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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赤骨锻魂惊旧誓 飞鏢引路揭连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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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停云长嘆一声,目光穿过窗欞,望向那疏风细雨的夜色,眼中似有无尽悲愴。

“铸剑山庄一战,恍若昨日,转眼已过四载。”他声音低沉,带著岁月磨礪的粗糲,“鹤鸣山庄吞併武林之心从未稍歇,成都城中,七行七会拼死不从,以芙蓉门为首,苦撑至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鹤鸣山庄如今势如烈焰,芙蓉门终不敌其飞羽堂,门主秦三刀被押至山庄,生死未卜。”

平风遥心头一震,目光落在岳停云身旁那昏迷的秦朗身上,少年气息微弱,胸口青黑鹤纹若隱若现,似在无声诉说那场惨烈的过往。

岳停云续道:“山庄之內,灯火辉煌,周平鹤却亲手为秦门主解开镣銬。”

他闭上眼,仿佛重回那夜,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周平鹤对席上的秦朗道,『秦少门主,过去恩怨,何不一笑泯之?今日,我放你父。你我爭斗四载,血债纍纍,本庄主不愿再造杀孽。』”

“秦三刀却是寧死不屈,眼中儘是不屑。”岳停云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周平鹤手握短刀,火光映在刀锋,偶尔掠过秦门主的脖颈,寒芒刺骨。”

“少年秦朗却稳如泰山,冷笑一声:『周庄主,恩怨岂能以杯酒消?』”

岳停云的声音渐低,带著一丝颤抖:“周平鹤挥手,飞羽堂死士押来芙蓉门数十屠夫,尽数跪於堂前。他道,『秦朗,若你饮下此酒,我便以这些兄弟的命,换你父子之恩。』”

平风遥闻言,拳头不自觉攥紧,指节发白。

“那些屠夫,皆是忠义之辈,却非贪生怕死。”岳停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秦朗却道,『你们皆有老小妻儿,芙蓉门若弃之不顾,便无顏面对诸位。』”

他顿了顿,声音几近哽咽:“说罢,秦朗端起席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入喉,烈如火焚。”岳停云的目光落在秦朗乾裂的嘴唇上,似有刀割心头,“秦朗顿觉经脉如被炙烤,倒地不起,气息微弱。”

“周平鹤故作惊惶,命左右取来所谓灵丹妙药,强灌秦朗服下。”岳停云冷笑一声,“自此,芙蓉门只得与鹤鸣山庄虚与委蛇,再无力抗衡。而周平鹤每年赐秦朗一粒『灵丹』,实则以毒控制,步步紧逼。”

平风遥低头看向秦朗,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犹存血跡,胸口鹤纹似在微微蠕动。他嘆道:“想不到周平鹤如此阴毒,更想不到,秦朗竟有如此忠义!”

话音未落,屋顶忽传来“咔嚓”一声,一片青瓦滑落,碎作数块,摔在青砖地上,溅起细碎的尘土。

莫离猛地收刀,目光如鹰,环视四周,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速离!”

雨已停,夜却未散。

密林深处,松针的清香混著湿土的腥气,浓得如墨泼洒。莫离抬手打了个手势,趟子手们如鬼影般掠动,清扫残局,动作快若风捲残云。

“去眉州。”莫离的声音低沉如铁砂,从喉咙深处挤出,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

无人多问一句,眾人迅速收拾行囊,钻进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低哑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林间迴荡,似夜兽低吟。

马车在崎嶇林道上顛簸前行,车內气氛沉重如铅。平风遥靠著车壁,闭目养神,眉头却紧锁如刀刻,似有千斤重担压胸。李园园坐在他对面,双手紧攥乌金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时而瞥向窗外,时而落在平风遥身上,似在压抑心头的激盪。沈浪倚在角落,目光深邃如古井,似丟了魂,整个人沉浸在某种回忆中,动也不动。

岳停云怀抱秦朗,少年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嘴唇乾裂如枯树皮,偶尔发出一声低吟,似囈语又似嘆息。瘦屠夫蜷在车尾,伤势未愈,昏昏欲睡,胸口起伏不定,似隨时会断气。车內血腥味混著夜合欢的幽香,浓得令人窒息。

突然,秦朗在岳停云怀中动了动,嘴唇微张,吐出一句断续的话:“松针……铁锈……又甜,又苦……苦得很……”

声音细若游丝,却如钢针刺破车內的死寂。岳停云低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疼惜,手掌轻拍少年背脊,动作轻柔如哄婴孩。

平风遥猛地睁眼,瞳孔骤缩,目光如炬射向秦朗。

那味道——松针的清香,铁锈的腥涩,夹著一丝莫名的甜苦,似一把生锈的钥匙,瞬间打开他尘封多年的记忆。舌尖泛起一股陈年的铁腥味,喉咙滚动数下,他却未发一言。

“什么味道?”李园园打破沉默,声音三分疑惑,七分急切。她身子前倾,乌金鞭在膝上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她內心的不安。

秦朗未答,眼皮半闔,又沉沉睡去。岳停云抬头,目光扫过眾人,低声道:“他毒深神乱,语无伦次,莫要太在意。”

平风遥闭目,耳边是车轮碾石的单调声响,鼻息间是松针与铁锈交织的气味。

他的思绪飘回多年前,那个冰冷的雪夜,剑门关断崖边。唐统立於松枝火旁,赤陶药钵中熬著暗红的矿粉,味道与此刻分毫不差。他想开口,喉咙却似被无形之物扼住,只能沉默。

马车顛簸,车板上的血渍被震得淌开,似一条细蛇爬向角落。

莫离回头,眼神冷如寒铁,扫过眾人,最后落在平风遥身上:“平兄弟,你脸色不对。”

平风遥未抬头,淡淡道:“无妨,想起些旧事。”

莫离哼了一声,未再追问。

林道渐宽,月光从树隙漏下,似一把把碎银刀,刺在车帘上。秦朗又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血腥味瞬间盖过松针香。岳停云低咒,撕下衣角擦去血跡,动作轻得似怕惊醒什么。

“松针……铁锈……”平风遥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摸向腰间飞刀。那味道,似一条无形的线,將他与秦朗连繫起来。他知,这绝非巧合。

十二年前,腊月廿三,寒风如刀,雪如针,天地间只余刺骨的冷。

平风遥跪於青石地板,小小的身子裹著破袄,冻得瑟瑟发抖。面前一尊赤陶药钵,松枝火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红唐统那张满是刀疤的脸。老头手握铁杵,慢条斯理地捣碎暗红矿粉,碎末溅於松枝,腾起青烟,裹著松脂香,浓得呛人,熏得他几欲窒息。

“赤磷煅骨,松针洗脉。多熏。”唐统声音低沉如雷,將熬好的药汁倒入冰玉碗,琥珀色的液体滚烫冒烟,触及碗壁,烟气却如遇克星,倏然敛去。

平风遥接碗,手抖如风中枯叶。药汁入口,铁砂般的腥涩滚过喉头,松针的清苦压不住那股腥甜,似吞了一柄生锈匕首。他咬牙咽下,汗珠自额角滚落,砸於青砖,化作带著铁锈味的冰。

“运功!”唐统的烟杆猛戳他大椎穴,力道重如千钧。平风遥闭目凝神,催动真气,热流如赤蛇游走经脉,烧得眼前磷火乱舞,五臟六腑似被炭烤,痛得几乎呕血。

正当他几近崩溃,唐统递上一枚土腥味的丸子,塞入他齿间。丸子入口,如一股凉泉,压下体內热浪。他喘息抬头,唐统眼神冷如冰,深处却藏著一丝柔光。

“心剑无界,心若静水,眼如明镜,洞察先机,反应自如。”唐统念叨,烟杆敲著药钵,似在敲打他的魂魄,“第一重,需眼力,辨赤磷火与凡火的烟色之差。”

平风遥努力记著,彼时年幼,哪懂这些,只觉每字如刀刻心。他隱约记得,唐统提及药方口诀:“道士只知此药至寒,谓丹炉炼不化,却忘此物乃冰魄,需蒸馏化粉。说什么闭炉七七四十九……”

话未完,唐统挥手让他滚去睡。那“冰魄”二字,却如刺,扎入脑海深处。

雪夜漫长,松枝火烧一宿,赤磷矿的味道瀰漫屋子,似无形之网,將他困住。他躺於破草蓆,耳边风雪呼啸,鼻息间松针与铁锈交织。那夜,他梦见化作赤蛇,游走经脉,烧得满身是火,却无出口。

次日清晨,唐统立於门口,背对风雪,手捏钢针,冷道:“此药,能锻骨,能洗脉,亦能杀人。你若撑不住,便死。”

平风遥不敢吭声,默默爬起,继续练。他知,老头之言,从不虚妄。

那味道,自此刻入骨髓。每闻松针香,他便忆起那碗药汁,忆起唐统的烟杆,忆起那未完的口诀。

马车顛簸,平风遥猛睁眼,额角冷汗如珠。他抬头,见李园园正凝视他,眼中探究之色浓如墨染。

“你方才想什么?”李园园低问,语气藏著急迫。

平风遥摇头,淡淡道:“旧事。”

然他心知,那非寻常旧事。那味道,那药汁,那口诀,似暗线,將他与此刻乱局相连。他摸向腰间飞刀,指尖冰凉,心却热如烈焰。

车內血腥味浓如化不开的雾。

秦朗又咳,剧烈的咳嗽似要撕裂肺腑,吐出两口黑血,溅於岳停云衣襟,乌黑中透诡红。岳停云低咒,撕衣擦血,手抖如秋叶。

平风遥自回忆惊醒,目光落於秦朗身上。那血,带著松脂燻烤的赤磷矿味,与当年剑门关雪地之血,分毫不差。他上前,蹲身凑近,鼻息嗅到熟悉的腥甜,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他喃喃,手指不自觉攥紧。

李园园推他,急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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