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郡主:这不推背龟吗?(二合一)(2/2)
观微老贼一骑绝尘。
就连臭名昭著的魔门都望尘莫及。
太阴仙宗宗主觉得深受羞辱,比品德比不过正道便罢,比谁是恶人,居然还比不过,这不当眾打脸吗?
宗主当场就找观微单挑,
然后一直闭关到现在,对外则宣称闭关寻求突破。
天衍宗也觉得顏面扫地,据说掌教亲自將观微逮回。
此獠虽將近二十年未曾下山,但四海九州只要有些资歷的修者,几乎都听过其恶名,以至於红娘子提到天衍宗,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观微,
玉衍虎红瞳冰冷,淡淡道:
“我碰到的是忘机子老贼,此贼虽不如观微可恨,但行事剑走偏锋;酒后不得御剑这个畜生律法,便是此贼提出。”
“不过忘机子虽然不务正业,但到他这种修为,绝不会贸然去荒渊,荒渊中或许藏著某些秘密“遗憾道盟一手遮天,我们无法窥探;荒渊此行损失惨重,非但没能砍了陆迟胳膊泄愤,还浪费了一件逃命至宝。”
......
红娘子觉得玉衍虎终究是年少轻狂,斟酌提醒:
“这事是魅姬自作主张,就算没有陆迟,剑宗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玉衍虎皱眉:“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找陆迟麻烦,只是为了仙宗威仪。”
自从魔神战爭结束后,魔门势力便大不如前,逐渐退出中土;然则表面四分五裂,实则私下常有联繫。
太阴仙宗饲养金蟾本是秘密。
玉衍虎本想饲养成功一鸣惊人,彻底奠定仙宗魔门领袖的位置。
不料金蟾却被陆迟斩杀。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现如今整个魔门圈子,都知道她玉衍虎养的蛤,被个不知名的道士宰了;血蛊门跟白骨山更是趁机落井下石,话里话外都是“先帝闭关,新君弱矣,而魔门之势,如累卵於九仞之巔,稍触即溃。”
玉衍虎这才千里迢迢赶到益州,想手刃陆迟,一雪前耻,可没想到陆迟的裙带关係如此复杂。
不仅跟皇家、剑宗有勾扯,就连天衍宗老贼都出手帮衬。
思至此。
玉衍虎揉揉脑门,老神在在道:
“如今局面复杂,陆迟暂时是不能动了;可天衍宗的人向来无利不起早,忘机子不会无缘无故跟一位小道士示好。”
“少主的意思是?”
“陆迟身上恐怕藏著秘密。”
红娘子跟陆迟接触过,闻言稍作思索:
“属下倒是见过陆迟,天赋在年轻人里算是依者,马贼一事全靠他倾力追查,否则镇魔司没那么快。”
玉衍虎眯起眼睛,赤足轻轻晃动,姿態如懵懂女童:
“哦?这么说来,陆迟还是个侠肝义胆、无私奉献的正道少侠?”
“目前看来確实如此。”
“此人有没有拉拢空间?”
?
红娘子怀疑自己听错了,面露愣然:“少主不是想杀陆迟吗?怎么又想拉拢?”
玉衍虎嘆息一声,懒洋洋道:
“当初是想杀他,可现在连天衍宗都牵扯其中,本少主更好奇他身上藏著的秘密;再者,我瞧他不像正道少侠,反倒像色中饿鬼,未必不能拉拢。”
“......”
色中饿鬼?
红娘子想想陆迟的形象,觉得少主判断有失偏颇:
“仙宗確实需要大量人才,但是陆迟跟端阳郡主牵扯的太深,属下觉得,还是少接触为好。”
玉衍虎也只是隨口一说,闻言晞嘘:
“若是我仙宗弟子,都像陆迟这般无私奉献,何愁不能入主中原?”
太阴仙宗虽然避世多年,但其实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可惜魔神陨落之后,魔门成了一盘散沙就算时常来往,但却是谁也不服谁。
血蛊门觉得自己大隱隱於市,已经成功融入南疆本土帮派,是毋庸置疑的魔门老大。
白骨山虽然退守西海,终日跟虾滑蟹膏为伴,但口气依旧狂妄,说噬魂之法大势所趋,魔门要想鼎盛,还是要推举他们为领袖。
这也是魔门苟延残喘千年,却始终发展不起来的原因。
道盟只需要防备魔门,而魔门不仅要防备道门跟朝廷,还要防备自家弟兄。
如果不结束这种割据局面,想跟道盟手腕,简直是痴人说梦。
红娘子觉得少主太天真,魔门无私奉献还叫魔门吗,嘆息道:
“益州虽然失利,好在没有影响根基,无非被血蛊门白骨山嘲笑两句;少主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前往京城才是。”
玉衍虎在荒渊抱头鼠窜,想想仍觉得心有不甘:
“陆迟虽然暂时不能杀,可不打他一顿著实难受—.“
“少主,打陆迟什么时候都行,但京城还等著少主主持大局;少主心怀大志,想太阴仙宗跟道盟分庭抗礼,就得忍一口气。”
玉衍虎道理都懂,但凡不是顾全大局,她早將陆迟那小道士灭了:
“说到底还是道盟不厚道,我们名叫太阴仙宗,比天衍宗、月海门都更像是名门正派,就因为不想做道盟走狗,便被驱逐至此。”
“如今现在红衣坊被毁,你被镇魔司通缉,益州是待不下去了,只能隨我一起去京城,將根基打稳再说。”
玉衍虎想要的很简单。
太阴仙宗洗白上岸,他日再见天衍宗老贼时,对方不对她大打出手,而是喊一声虎姐。
当然,此举难如登天。
但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
红娘子微微頜首:“少主英明。”
“对了,派人盯著点陆迟,我倒要看看天衍宗想搞什么把戏。”
“属下明白。”
“若是被人发现,就说是血蛊门的人。”
“少主果真睿智—”
“哼。
“咕咕~”
清晨破晓时分,山间雄鸡报晓。
静室內真气波动已经平息,元妙真跟端阳郡主真气消耗过多,体力不支,正一前一后趴在陆迟身上昏睡。
陆迟被夹在中间,视线稍稍下移,就能看到真真腰下曲线;身后触感更为夸张,端阳郡主估计睡相一般,软枕被挤压的非常夸张。
连弧度都能清晰感知·
陆迟奋战一夜,哪里经得住这种考验,急忙运转真气,平復心底的躁动,同时关注自身变化。
辛勤一晚,终於结丹。
周身气息內敛,眉宇精神奕奕,像是采阴补阳的男妖精似得,精气神相当饱满。
气海拓宽了数倍,內视广阔如大海,一颗金丹盘踞丹田中间,阳气纯正雄厚,色泽圣洁耀眼。
若是此时拔出纯阳剑,非但不会被掏空,甚至还能持剑打几个回合。
“总算没有白受罪。”
陆迟想想昨晚的经歷,堪称痛不欲生,若非有阴阳灵草跟两位小喷泉帮助,只怕会半道崩殆。
“轰一—”
陆迟尝试催动金丹,只觉气海呼啸,形成夸张旋涡,周围灵气迅速聚集,顷刻涌入丹田之中。
这种炼化灵气的速度,是平日十倍不止。
就连隨手打出的掌风,气势都汹涌澎湃,相当凌厉。
“看来早结丹还是有好处的。”
陆迟稍作感知,发觉自己境界也隨之提升,已是六品中期,除去结丹缘故之外,估摸还有阴阳灵草的功劳。
“嗯?”
元妙真被真然波动惊扰,缓缓睁开眼睛,抬眸就看到男人的健硕胸肌,眼神还有些呆:
“你——成功了?”
陆迟条然回神,想到昨夜真真凶猛模样,再看如今呆萌姿態,觉得颇为反差,就低头啵啵了两口:
“我已经顺利结丹,境界也有所提升,还要多谢你跟端阳郡主,昨夜真是委屈你了。”
元妙真摇了摇头,神色严肃:
“那种紧要关头,换做是你,你也会为我这么做。”
呢....
这能一样吗?
陆迟眨了眨眼:“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要谢你,回头好好搞劳搞劳你——“
“哦?陆道长想怎么搞劳妙真?”
身后忽然传来幽幽嗓音。
陆迟只觉身体一松,两团软枕已经离开后背,继而传来动静,想必昭昭在整理衣衫,便笑道:
“郡主想陆某怎么搞劳?只要陆某能做到的,定倾力而为。”
端阳郡主推了半晚上的背,心底怨气非常大,但昨晚正事当前,自然不好发脾气,现在就想秋后算帐:
“搞劳不敢当,昨晚你意识不清醒,做出些糊涂事情,本郡主也懒得计较;请回吧,本郡主有事跟妙真聊聊。”
?
陆迟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家宅不寧:“有什么话不能当著我的面聊?”
“女儿家的事情,你也要听?”
“那倒不是,但这是我家—“
?
端阳郡主眼皮子一跳,脸色有些尷尬,抬腿就走:
“那本郡主跟妙真出去聊聊,你先看看气海跟识海情况,千万別出什么紕漏。”
陆迟不放心真真媳妇,起身就想拉住端阳郡主,不管什么情况,先安抚几句再说结果刚刚站起,就觉得身下一凉。
端阳郡主脸色一红,急忙转过身去:
“误矣?你、你先穿上衣服呀!”
陆迟稍显尷尬,只好盘腿坐下:“抱歉,昨天晚上確实浑浑噩噩,不知道衣服没了,无意冒犯端阳郡主被冒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倒也懒得计较:
“哼,你先穿戴整齐再说,我跟真真出去聊聊。”
元妙真稍作思索,轻声道:
“嗯,我也有事要跟端阳说。”
?
端阳郡主觉得自家闺蜜有点刚,桃眸瞪了半天,才扭著腰肢开门:
“嗯哼,那就出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