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老丈人看女婿?端阳你不爭气!(2/2)
端阳郡主点点头:
“正因如此,天衍宗被骂的狗血淋头,若不是天衍宗名声在外,只怕出门都要带著盔甲,免得被人打闷棍。”
“......'
陆迟眼角抽抽,总觉得画风迥异。
道盟老前辈似乎不太正经。
眼看马车驶入繁华街巷口,端阳郡主笑眯眯开口:
“父王得知我们今日回城,早已备好酒席,就等接风洗尘,陆道长赏脸吃顿便饭?”
陆迟严肃道:“你我交情甚篤,谈什么赏脸?你父王便是我长辈。”
端阳郡主歷练归家,显然心情不错,姿態都隨意些许,身体前倾,撑在桌上嘱附:
“父王最喜英才豪杰,性子又平易近人,见到你这种人才,八成会按捺不住心中喜悦,若是话说过头,你別放在心上。”
陆迟坐在端阳郡主对面,正好能看到奶白雪子,当即坐直腰身,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早就听闻王爷是性情中人,陆某仰慕已久。”
“就你会说话,这张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江湖少女,以后妙真岂非要天天拿著棒子赶人呀?”
“...
元妙真闻言眨了眨眼,小眼神瞅著闺蜜夸张胸襟,有些许羡慕,而后悄悄挺直腰背,低头看向脚尖。
夜幕降临。
雍王府灯火通明,门前的道路铺上红毯,一直延伸到街巷转角处。
红毯两旁各站著二十多名窈窕丫鬟,手中提著红灯笼,时不时朝著街巷打量,等待郡主归来。
雍王魏谦身著蟒袍,虽然年过半百,但面部线条相当硬朗,身材高大威猛,瞧著就没少练,此时来回步,面色焦急:
“昭儿传信说,黄昏时分便能赶到京城,眼下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莫不是碰到危险了?”
王府大管家跟在旁边,点头哈腰的安慰:
“郡主殿下修为不低,不仅有绿珠保护,还有陆少侠跟隨,量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郡主。”
雍王听到“陆少侠”三字,神色缓和不少,授著鬍鬚道:
“昭儿已到成亲年纪,偏偏京城才俊无一入眼,眼下自己寻到如意郎君,本王得抓紧时间操办。”
?
大管家知道王爷操心郡主婚事,但未免也太著急:
“老奴受王爷所託,专门查过陆少侠底细;其家世清白,子然一身,修炼天赋更是羡煞旁人,
著实称得上才俊;但王爷终究没有亲自接触,无需操之过急。”
雍王瞪著眼睛,冷哼道:
“无需操之过急?若是再不著急,雍王府快成天下笑柄了!”
儿子虽然人中龙凤,偏偏蠢如榆木,竟找一把剑做道侣;偷偷摸摸便罢,偏偏闹的天下皆知,
雍王府的脸都被丟尽了。
更有修者公然刊登声明,严厉批评魏怀瑾毁了剑修名声。
儿子这號已经养废,若是女儿婚事再出点问题,雍王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
大管家耐心安抚:“郡主殿下国色天香,仰慕者如过江之鯽,还愁嫁不出去?依老奴看,是郡主殿下志向高远,有长公主之风。”
雍王闻言,脸都绿了:
“你可別跟我提长公主,魏家有这一个姑子就够了,本王可不想端阳孤独终生;修炼本是为了逍遥,又不是为了断情绝欲!罢了,你没孩子,你不懂。”
......
,
大管家张了张嘴,忽然如在喉。
怎么说著说著,还开始人身攻击了?王爷真是的。
雍王见贴身老奴不语,又嘆息一声,幽幽伤怀道:
“王妃去世之前,瞩咐我照顾好两个孩子;可魏怀瑾实在不当人子,本王自然要为端阳打算。”
“那陆迟確实不输京城儿郎,背后还没势力牵扯;端阳若是嫁他,日后生活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
大管家想到已逝的雍王妃,面色也有几分伤怀:
“王爷用心良苦,世子跟郡主都明白,只是尚且年幼,王爷莫要著急——”
雍王看似急躁,实则颇有章法,敢提出此事,自是对陆迟了如指掌,但也怕弄巧成拙,便按捺住性子,话锋一转:
“你明日去趟皇家学宫,就说本王邀请祝老贼吃酒。”
?!
大管家见王爷话题换的那么快,眼角抽抽了两下:
“王爷先前將祝大儒打的下不来床,他未必会应邀—”
雍王冷哼道:“不来也得来!无耻祝熹,仗著多读了两年书,就对本王大放厥词;说什么纯阳剑是把摆设,还造谣本王钱上榜,这不是打本王的脸吗?”
“旁的不说,区区兵器排名,天衍宗能收本王的钱?就凭本王脸面,真想暗箱操作,纯阳剑高低排名前三!”
“还是昭儿爭气,比魏怀瑾强多了,居然找到能拔出纯阳剑的英才,这回定叫祝熹老贼好看!”
雍王越说越觉得解气,心底打定主意,一定把握住这个女婿。
端阳绝不能步长公主后尘!
大管家自幼伺候雍王,是实打实的家奴,说话也稍微隨意:
“老奴知道王爷有气,可那位陆少侠初来乍到,王爷不好太过热情,万一嚇到陆少侠,人家不愿意为您出气咋办?”
雍王眉头一皱,觉得贴身老奴此言有理,谁家老丈人上赶著认女婿?当即板起脸来,端起王爷架子: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你无需置喙;不过陆迟能拔剑斩妖,绝非鼠辈,这点阵仗怎会嚇到他?
§9
“王爷英明!”
大管家笑眯眯的拍了句马屁,而后绿豆小眼一亮,看向街巷驶来的豪华马车,当即振臂高呼:
“哎呀,郡主殿下回府了,赶紧扭起来,恭迎郡主殿下回家!”
膨~!
雍王府位於皇城,雍王又是百官表率,避免言官攻计,做事不好大张旗鼓,故此大管家特地安排了人形鞭炮。
隨著马车驶来,两旁丫鬟手掌上翻,掌心窜出小火苗,跟窜天猴似的围著马车乱转,同时齐声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咕嚕嚕~
马车缓缓停下,绿珠跳下马车,笑嘻嘻道:“郡主,到家啦!”
.
端阳郡主听著外面阵仗,面色不佳。
她早就习惯父王浮夸,可今日贵客跟著,眼看道路两旁侍女牌“窜天猴”,还有些尷尬,当即撩起车帘就骂:
“赵管家,你这是作甚?里胡哨,还不赶紧退下!”
雍王看到宝贝女儿回来,笑的合不拢嘴,当即迎了过来:
“这些都是老赵安排的,为父就说太庸俗了,他非不听不说他了,回来就好,在益州没少吃苦吧?让父王看看。”
端阳都主面色稍缓,福了福身子:
“女儿见过父王,父王可安康?”
赵管家脸都笑成了一朵菊,闻言开口:
“郡主殿下放心,王爷身体相当康健,每日练枪三个时辰,还能抽空骂祝大儒一个时辰,中间气都不喘一下,精气神好的很!”
端阳郡主知道父王跟祝熹的恩怨,蛾眉起:“父王还在跟祝大儒斗气?”
雍王提到祝熹就烦,脸色一黑,继而看向马车:
“不提祝老贼,陆迟陆少侠呢?你们不是同行吗?快让父王见见!”
端阳郡主率先下车,就是怕父王做事风格嚇到陆迟,眼下见局面缓和,才道:
“父王莫急,陆迟就在车中打坐,这便下车一见。”
马车里面。
陆迟跟真真端坐其中,听著外面动静,心底有些打鼓,总觉得雍王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居然將“掌心火”当成窜天猴用。
眼下听到端阳郡主声音,这才起身下车。
“嘎吱~”
马车滑门推开,陆迟率先走出。
雍王派人查过陆迟的底细,知道是难得佳婿,但到底百闻不如一见,急忙掠过女儿,看向马车方向。
“讽讽~”
破空声响起,只见一位年轻公子跃下马车,瀟洒落地,
那张脸目若寒星,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玉树临风;虽然只穿著简单黑袍,却难掩绝世风姿。
一看就是龙精虎猛的好儿郎。
雍王知道陆迟俊美,但没想到俊成这样,这要生个外孙,相貌从小就能冠绝京城,眼晴都亮了几分:
“这位便是陆迟陆道长吧?真是浅水藏蛟龙,深山育奇才,难怪能拔出纯阳剑,这气度风姿,
真有本王年轻时的风范。”
......
陆迟见未来岳父如此热情,自然不好端著架子,当即拱手微笑:
“贫道陆迟,见过王爷,王爷谬讚。”
雍王此生有三大心病,一是儿子不当人子,二是怕女儿自梳不嫁,三是纯阳剑不曾出鞘。
眼下陆迟一口气解决两个心病,雍王就算保持王爷风范,眼神也难免有几分炙热:
“无需多礼,端阳前去益州歷练,多亏你倾力帮衬,否则金蟾案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你可是朝廷功臣,当得起本王礼遇;再者,你跟昭儿年龄相仿一一嗯?”
雍王话未说完,就见马车滑门再次推开,元妙真飘然而落。
雍王瞧见这倾国倾城的冷美人,心底有种不祥预感,眼神都警惕几分:
“这位是—”
元妙真不擅人情世故,却懂得基本礼数,当即站在陆迟旁边,拱了拱手,轻声道:
“晚辈剑宗弟子元妙真,见过伯父。”
?
雍王对剑宗颇为敬重,听到是剑宗弟子,自然欢迎;但看到元妙真跟陆迟姿態,又觉得大事不好,当即看向自家闺女,意思相当明显京城才俊你看不上,好不容易碰到个世外天骄,你居然没抢过?你这是要气死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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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阳郡主明白父王意思,心底还有些委屈,她哪知道闺蜜不讲武德,居然直接莽了上去,幽幽道:
“父王,一路舟车劳顿,女儿疲累的很,有什么话进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