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贤婿,就靠你了!天衍宗江隱风(2/2)
端阳郡主觉得父王有些浮夸,特別是看陆迟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摆明是在看女婿,便想看看陆迟反应。
陆迟倒是神色淡淡,看不出心中所想,但今日换了新衣裳,黑色圆领袍以金线镶边,佩戴玉冠,不像山间道长,更像是京城贵公子。
端阳郡主觉得这身打扮真俊,心神都有些荡漾,主动寻找话题:
“妙真怎么走的这么著急?就让绿珠传了个口信,我连人影都没见到,莫非剑宗有什么急事?
陆迟昨晚亲亲揉揉一夜,真真媳妇羞涩不已,自然羞见闺蜜:
“妙真下山歷练数月,心中有所感悟,悟到结丹缘法,这才匆忙回山;郡主殿下若是想她,可去剑宗瞧瞧,权当游山玩水。”
?
端阳郡主好不容易等到闺蜜走了,有了可乘之机,自然不可能跟傻白甜似的放弃机会,摇著团扇道:
“本郡主去过剑宗多回,熟门熟路没有新意,不如看九州大会;何况你初来乍到,本郡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逛逛。”
雍王知道女儿机会来了,当即抬手表態:
“昭儿此言有理,阿迟莫要推辞;京城地大物博,或有新鲜玩意,可多去瞧瞧,一切走王府的帐。”
“多谢王爷厚爱。”
“谢什么,一家人。”
“......”
马车外面。
绿珠负责驾车,但因为太过无聊,不免支起耳朵偷听里面谈话。
当听到王爷这番话后,就知道王爷把陆道长当成了女婿,脑子里还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陆道长摆明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年纪轻轻龙精虎猛,八成得日上三竿,郡主身娇肉贵,哪里吃得消,保不齐还要她这位贴身奴婢推背。
...—怪羞人的。
“咕嚕嚕~”
马车飞驰,不多时便到了皇家学宫。
皇家学宫建势恢弘,山门高耸宏伟,悬掛的牌匾乃大乾开国皇帝御赐,字体威势很足,又不失风骨。
雍王身份贵重,马车直接开进学宫,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祝熹所在的明德堂。
明德堂环境清幽,有许多学子正在论道,听到马车动静,不由张望;不等看个清楚,耳旁便传来一道清喝:
“车轨有常,轮辕归正一一定!”
晞律律—
神骏马车犹如碰到禁制,骤然停下脚步,继而双蹄高蹬,发出嘶鸣。
雍王身为四品体修,亦不是浪得虚名,周身罡风鼓动,气劲犹如狂龙出海,震的明德堂瓦片乱飞。
两人都有分寸,点到为止;但到底是高品修士,其余波都令周围学子东倒西歪。
“·......”
陆迟端坐车中,运气稳住身形,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有些讶异。
刚刚那一嗓子,听著平平无奇,实则蕴含某种规则之力,“言出法隨”止马狂奔;如今道法散去,空中仍有清气激盪。
相对陆迟不动如山,端阳郡主颇为狼犯;两位高手斗法,就算收著打,也非区区七品能扛,水润身段晃了两下,就倒在了陆迟腿间。
?!
(0_0) !
我去陆迟微微一愜,水润小嘴正好砸个正著,脸色都变了几分,急忙扶住郡主殿下的腰肢,將她抱了起来:
“没事吧?”
端阳郡主怎么可能没事?望著刚刚倒下的位置,脸色通红,嗔怒道:
“父王,你们这是做什么?”
雍王只顾著跟宿敌斗法,根本无暇顾及女儿,当即威风凛凛的翻身下车,中气十足的冷笑道:
“哼,祝熹老贼,这就是你们学宫的待客之道?”
?
陆迟见岳父下车骂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嗯?这就开始了?”
端阳郡主又羞又恼,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抬起团扇遮住水润脸颊,桃眸圆瞪,故作镇定道:
“咳—先下车。”
陆迟翻身下车,还贴心的抬起手臂,示意郡主殿下扶著。
端阳郡主也没矫情,用团扇遮住高耸胸襟,继而扶住陆迟胳膊,细腰轻轻一扭,便优雅走下马车,嗔怒道:
“父王,这是皇家学宫,您做事多少收敛一些,周围可都是学子。”
雍王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雪耻,心中得意压都压不住:“祝熹老贼枉为人师,是他先不礼貌,与为父何干?”
话音未落一就见前方石阶清光闪烁,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鬚髮微白,目光如炬,青衫颇为简朴,但仪態相当不凡,眉宇间有股正气,照面就拱了拱手:
“哟,我道是谁学宫纵马,原以为是无知小儿,没想到竟是王爷驾临,失敬失敬。”
雍王嘴皮子不如大儒利索,若在平时,照面就已经弱了三分气势,但今日贤婿在手,心態相当稳健,闻言不疾不徐道:
“祝熹,本王日理万机,没空跟你唇枪舌剑,只问你一句,可还记得十年前你造谣本王钱买榜之事?”
此事已过去十年,按理说早该烟消云散。
但雍王隔三差五提及,祝熹想忘都难;当年不过一句戏言,但恩怨纠葛这么多年,就算戏言也得撑住:
“王爷此言差矣,老夫只是单纯好奇,既然纯阳剑至今无人拔出,如何能排名二十?”
雍王昨晚一宿没睡,专门打了草稿,闻言对骂如流:
“你这老登都能自称大儒,纯阳剑如何不能排名二十?”
祝熹乃是大儒,论素质肯定高於雍王,但吃亏也在这里,不过多年口舌之爭,也是有了些经验,当即反讥:
“非也非也,老夫庸碌之资,乔居其位,谬承天下诸君错爱;不像王爷,碱混玉,理直气壮!男此言一出,周围都静了几分。
原本研学论道的学子,纷纷放下书籍,默契看向窗外。
这明摆著讽刺雍王有眼不识泰山,错將鱼目当珍珠;放眼整座京城,敢当面讽刺雍王的,寥寥无几。
祝大儒当真勇猛!
雍王就算早就准备,闻言也有些怒,直接切入正题:
“老匹夫,休要呈口舌之快;待会纯阳剑出鞘,本王且看你如何自处!”
祝熹因为此事,被雍王纠缠已久,也是不厌其烦,当即应声:
“好!既然王爷要拔剑自证,那就请前往学院演武场;老夫已经请来验功石,正好瞧瞧纯阳剑成色!”
验功石本是为了九州大会报名准备。
据说当年观微圣女刻意压低修为,易容参加比赛。
结果可想而知。
为了彻底杜绝这一现象,长公主殿下特地搬出验功石;此石不仅能验明正身,还能验出修者实力境界,避免有人炸鱼塘。
而除此之外,此石还能判断修者根骨、法器好坏,颇为神通广大。
雍王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喜上眉梢,做出老成持重姿態:
“祝熹老贼有眼不识泰山,空口造谣辱没儒学风范,今日定叫你心服口服。”
言罢,雍王转身看向陆迟,还眨了两下眼睛,显然在暗示一一贤婿,待会就靠你了!
“......
端阳郡主知道陆迟能拔剑,但又怕將陆迟抽乾,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陆迟腰腹,意思相当明显“拔剑不会把你抽乾吧?你说句话呀!”
陆迟结丹之后,还没有拔过纯阳剑,但气海拓宽数倍,拔剑应当手到擒来;便伸手拍了拍郡主后腰,示意其放心。
学院广场青石铺地,两旁古木参天;正值九州大会报名期间,演武场人满为患,除去报名修者,便是看热闹的学子。
“咚咚咚——”
此刻。
演武场中间位置,立著块丈高青石,青石前站著一位白衣青年;男子身著白色长袍,手中剑气激盪。
而隨著男子施法,那块青石光芒大作,竟发出擂鼓之声;鼓声连续四下,悠远绵长,震人心魄。
负责报名事宜的学宫先生,见状面色一喜,惊讶道:
“年仅二十便六品巔峰,江少侠不愧是天衍宗首席弟子;鼓声如闷雷滚滚,也代表江少侠天赋强势,前途不可限量,无需初赛,可直接进入决赛。”
白衣青年收起长剑,对著学宫先生拱手相拜,又转身对著围观眾人微笑拱手,继而身如惊鸿,
瀟洒离去。
台下围观女学生先是一,继而爆发出激动尖叫:
“隱风隱风,君子如风!”
“江郎江郎,为你痴狂!”
....
其他修士闻言,露出无语神色,下意识看向江隱风方向,眼神有几分不屑,但更多的是羡慕。
出身仙宗、师承掌教、姑母是修炼天才、自身天赋羡煞旁人、年纪轻轻名扬天下、关键长的还俊,简直人生贏家。
放眼天下年轻修士,能与江隱风一较的,也就只有雍王世子魏怀瑾。
可魏怀瑾是个不懂生活的剑修,哪有江隱风瀟洒。
像他们这些资质平平、相貌也平平的修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见识到女人到底能有多主动。
彼时。
演武场远处的树林中,停著一辆香车。
江隱风坐在车中,听著前方欢呼,面色平静,眼底却有几分受用。
他的心性还算沉稳,但年纪轻轻就有了许多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名望、相貌、地位,难免有些骄傲。
“噗嘴~”
轻笑声传来,如银铃清脆。
江隱风收敛心绪,看向对面年轻女子:“顾仙子何故发笑?”
女子身著黄色留仙裙,相貌柔美,身段纤长,面前放著一把长琴,正是流音谷弟子顾清音。
顾清音眉眼弯弯,嗓音带著几分挪:
“江师兄人气鼎盛,甚至超过我这流音谷嫡传;那元仙子好硬的心肠,竟然对江师兄无动於衷江隱风眉头微皱,淡淡道:
“顾仙子拥无数,是流音谷最杰出的弟子,可魏怀瑾不一样不为所动?仙子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顾清音面色一僵,显然有些不太乐意,冷哼道:
“江师兄,你有没有听过陆迟此名?”
*
ps:更新晚了点,抱歉,一直在检查精修,陆迟磕头,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