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贤婿,就靠你了!天衍宗江隱风(1/2)
第63章 贤婿,就靠你了!天衍宗江隱风
圣女宫前寂静无声。
忘机子面色抽动,白鬍鬚轻颤,胸膛不断起伏,显然怒火攻心,但又不敢张嘴斥骂,忍得很辛苦:
“掌教,观微她实在、实在———”
实在太过分了!
忘机子颇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屈感。
天衍掌教也微微皱眉,忘机子跟他同辈,就算忘机子肯跪,他也不答应,当即抬头看向圣女宫殿,沉声道:
“观微,不要胡闹。”
沉默。
巍峨宫殿如云霄仙宫,此时却寂静无声,继而周围升起金色光柱,形成一层结界,將两人关在外面。
显然是拒绝交谈。
.....
天衍掌教稍作沉吟,看向身旁忘机子:
“你身为执法长老,自然不能跪圣女,此要求確实过分;但观微性格你是知道的,要不你道个歉吧?”
忘机子怒目圆瞪,鬚髮乱飘,仙风道骨气质荡然无存:
“掌教,观微她实在不讲道理,当年她在外为非作列,掌教为了宗门名声,才不得已將她带回;就算封在圣女宫,这些年灵药仙没断过,她怎能、怎能如此?”
天衍宗掌教知道两人恩怨很深,可他又不是调节恩怨的老娘舅,更何况跟观微讲道理没有意义,便淡淡道:
“个人恩怨在宗门面前轻於鸿毛,敦轻敦重你心底明白。”
忘机子自然明白轻重,但向观微低头总觉得屈:
“可是圣女宫外面的禁制,明明是掌教布置的,为何让我致歉?”
天衍宗掌教面无表情:“她又没让本座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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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子长嘆一声,胸中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募然想起跟观微圣女的点点滴滴。
当年他拜师天衍宗,年少成名天下皆知,跟当今掌教共称天衍双骄,风头很盛;原以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然后观微来了。
观微原出身西海边陆,由织星夫人引荐,根骨號称五百年难遇,含一缕圣洁道韵,可谓羡煞旁人,轻鬆成为天衍圣女。
自那后忘机子的噩梦便开始了。
同辈之中观微难逢抗手,导致“天衍双杰”称號黯淡无光;其次观微此人爭强好胜,擅用双拳讲道理。
忘机子当年没少挨打。
偏偏四海九州有个不成文规定,年轻弟子切歷练,老辈不能插手。
也就意味著挨了也是白挨。
后来观微被掌教押回天衍宗,他第一时间向掌教献策;观微作为圣女,理应坐镇圣女宫,潜心修行。
观微天赋羡煞旁人,可惜修行懈怠;掌教身为两人大师兄,也不忍观微荒废天赋,便布置了禁制。
到一品方能出关。
按照观微天赋,二十年冲入一品,简直易如反掌,可她被困二十年,硬是没有破境,逐渐销声匿跡。
反观忘机子,可谓春风得意。
先是荣升天衍宗的执法长老,弟子无数;更是四海九州的座上宾,就连大乾皇帝都要称声前辈。
可今时今日,却要朝著宿敌低头!
“喉忘机子纵然不情不愿,但权衡利弊后,还是低下骄傲头颅:
“观微师妹,当年我不该向掌教献策,將你困於圣女宫中二十年,此事是我的错,我向你诚恳道歉,对不起,观微师妹!”
圣女宫中依旧沉默忘机子本就是忍气吞声,眼见观微装死,不由看向天衍掌教,老脸都有些发绿,眼中怒火乱喷,意思相当明显一什么意思,还真让老夫给她磕一个?
她也不怕折寿!
天衍掌教眉头微,略微沉吟后,幽幽开口:
“那个—-微啊,我当年也不该听信谗言,將你困在圣女宫二十年;但师兄的初衷,也是想让你潜心修行,如今看来却是弄巧成拙———今日我对著先师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话音落地。
圣女宫中传来一道霸气嗓音:“老登你此言当真?!”
天衍掌教眼角一抽,头次体会到求人滋味,老脸神色汕汕:
“自然当真。”
轰隆隆—
前方一阵地动山摇,只见宛若仙闕的华美宫殿骤然塌,废墟中雷声滚滚,一道女子身影自废墟衝出,如惊雷闪电划过夜空。
女子肌肤胜雪,玉面妖冶,水润红唇似烈焰艷丽,一双金眸流光溢彩,敛灩圣洁光辉,偏偏身段比例惊人。
艷丽紫裙裹著娜身姿,胸襟饱满高耸,纤腰盈盈一握,腰后延伸出曲线惊人的浑圆,举手投足间媚態横生,犹如妖冶罌粟。
此时立於半空,身后雷霆滚滚,气质不像圣洁清雅的天衍宗圣女,更像是妖媚霸气的祸水女魔王。
她美眸扫视过下方,落在掌教两人身上,继而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桀桀桀———时隔二十年,我观微终於重出江湖!”
“忘机老登,吃本尊一掌一一”
轰隆隆一话音未落,观微圣女身后凝聚万钧雷霆,化作山岳般的雷球,朝著忘机子轰砸而去。
天衍宗以推演之道立宗,但宗门仙法不输剑宗;观微圣女主修雷法,此时已是二品天元巔峰,
此身便是雷霆化身。
金色眼瞳骤然变色,如天空紫电,威压席捲宗门。
?
天衍掌教知道观微心性,早有有所准备,急忙拂袖一挥,袖袍鼓起万丈清风,以柔克刚,化解悽厉雷霆,斥道:
“正事当前,休要胡闹!”
观微圣女虽然霸道,但也知道轻重缓急,两位老登寧肯低头认错也要请她出山,可见事情多大,当下没有咄咄逼人,桀桀笑道:
“忘机老登,以后睡觉都要留只眼站岗,否则桀桀桀—
忘机子拂袖冷哼,不愿跟莽夫讲道理。
天衍掌教觉得头痛,沉声道:
“长话短说,忘机子在荒渊找到无涯师叔尸骨;师叔陨落前,为我天衍宗留了一缕气运,然气运不知所踪,著实棘手;你先隨我去天机神殿,参拜师叔尸骨。”
观微圣女聊到正事,收起玩世不恭之態,金色眼瞳眯起,眉宇间皆是桀驁:
“我半年前就推演出天衍宗將有变故,只是没推出变故居然是无涯师叔。”
天衍掌教面色微沉:“竟然连你也无法推演未来?”
观微圣女摇了摇头,顛倒眾生的身姿霸气落地:
“不是无法推演未来,而是四海九州多了一个变数,从前不知变数在哪;可如今师叔拼死留下气运,想来能推演出变数缘由。”
天衍掌教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速去天机神殿。”
观微圣女步步生出雷莲,眼神儿斜著旁边的忘机子:
“忘机老登,愣著做甚?还不赶紧前面带路?!”
?
忘机子深吸一口气,强压著胸中怒火,拂袖而去!
翌日清晨。
兰月流芳,幽香盈夏。
皇家学宫位於京城东南,坐落天衡山腰,环境清幽雅致,平日方圆十里设有禁制,閒杂人等不能靠近,避免惊扰学子读书。
但近日学宫却热闹非凡。
其首要原因,便是因为九州大会。
九州大会由长公主主办,除比武切之外,前十名修者还需经歷问心、儒学等关卡,优胜者才是头筹。
学宫本就隶属皇家,儒学陪审团皆出於此,属於联合操办;故九州大会报名地点,便在皇家学宫演武场,初赛也將在此举行。
“咕嚕嚕~”
王府马车缓缓奔行,陆迟端坐其中,水润郡主坐在身侧,老岳父坐在对面,陪同去学宫报名。
报名本不用如此阵仗,雍王此行,纯粹是想仰仗贤婿,找祝熹一雪前耻。
祝熹是大乾知名大儒,弟子无数,颇受文人敬重;就连当今长公主殿下,也曾在他门下读书。
而雍王跟其性格不合,两人爭勇斗狠已经数十载。
按照祝大儒的修为造诣,真跟雍王对打,肯定略胜一筹;但架不住雍王使计,还真就得手两回,將大儒打的下不来床。
“祝老贼就是会装。”
雍王今日打扮颇为隆重,嘴里还在怒骂:“按照他的本事,明明两天就能下床,偏偏装上半个月,害本王被陛下责骂。”
““.......
端阳郡主身著水绿色儒裙,裙摆点缀莲,仪態清雅端庄,闻言劝道:
“父王,您跟祝大儒都是朝廷股肱,陛下自然不希望你们两个斗狠,更何况您都斗了大半辈子了......
关键也没贏几次呀。
雍王从前確实鲜少获胜,但今日不同往日,神采奕奕道:
“哼,今天有贤—有阿迟跟著,父王胜券在握。”
?
陆迟还在熟悉京城的势力圈子,闻言有些讶异:
“嗯?”
端阳郡主桃眸眯起,幽幽嘆息:
“唉因为纯阳剑;纯阳剑在雍王府数十年,却始终无人能拔出,祝大儒有次跟父王斗气,
说纯阳剑是个摆设,钱上的神兵榜.—”
......”
好么。
排名第二十的神剑被怀暗箱操作,偏偏无人能拔开还其清白,换谁都会憋屈。
陆迟拿了剑,自然不能看著老岳父吃,从善如流道:
“这事简单,届时將剑拔开便是。”
雍王闻言大喜,越看越觉得此贤婿难求,当即大手一挥,带著几分王霸之气:
“好好好—今日定叫祝老贼顏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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