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承让【求月票】(1/2)
第77章 承让【求月票】
皇家学宫演武场中心擂台。
擂台开阔轩,地面刻画著玄奥阵纹,保证修者在切对决时,能量波动不会影响周围观眾。
暑夏骄阳似火,沈书墨静静背剑而站,满头红髮宛若霞光。
这位来自北域的少年剑客向来沉默寡言。
敢在开幕式时发出挑畔,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擂台边缘人群拥挤,修者、学子齐聚,皆兴致勃勃等待战斗开始。
京城紈向来喜欢热闹,不乏当场下注者—
“沈书墨在北域难逢扛手,號称北域最锋利的剑,本少爷押五百两,赌·陆迟贏!”
“嘿?真没出息,京城豪杰被当眾打脸,今日说破大天也得押沈书墨。”
“贏不贏无所谓,沈书墨此时挑战陆迟,算是为我等出口恶气,场面必须拉起来,本公子押两千两!”
陆迟高台杀鸡做猴,京城公子哥心底都著股气;当面不敢多言,但如今擂台比试,自要趁机出口“恶气”。
武鸣见沈书墨桌上堆成小山,想想也拿出储物袋,掏出两张银票:
“五百两,全押陆迟贏!”
围观群眾认出武鸣身份,不由惊讶:
“两位皆是翘楚,切不用法宝,单纯比拼修为武技,武兄觉得陆迟能贏?”
沈书墨身为紫阳宫嫡传,年幼时期便头角峰嶸;在同辈间难逢扛手,是名副其实的北域翘楚。
武鸣管他谁输谁贏,但兄弟顏面得保住,当即拉过来云灵霜:
“师妹有没有私房钱?全都押上。”
云灵霜抿了抿唇,默默掏出一张银票:“就这么多了,还要吃饭。”
“都押上,反正辟穀饿不死。”
武鸣豪情万丈,眼神朝著人群中,想找到魏怀瑾合理化缘一陆迟好岁是雍王女婿,你魏怀瑾身为大舅哥,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如今事到临头不出点钱?
奈何寻找半天,都没看到魏怀瑾身影,倒是看到端阳郡主豪气掏钱。
端阳郡主见京城紈綺皆押沈书墨,自然不肯让情哥哥落於下风,用团扇点了点桌面,轻哼开口“去,给本郡主押五千两,再帮兄长押五千两,帐记王府头上;这群紈綺欺人太甚,不管结局如何,场子都不能太难看。”
发財趴在绿珠胸脯,闻言抬起两只前爪,牙咧嘴的吆喝,似乎在说
奶姐豪气,给虎虎也押五千两!
绿珠按住兴致勃勃的老虎,低声道:
“银子倒不是问题,但咱们陆道长没有合適武器,要不要跟世子爷说一声,先送把好剑过来?”
端阳都主俯瞰下方擂台,桃眸眯起:
“沈书墨虽性格孤僻,但极有傲气,不会在武器上占人便宜;本郡主倒不担心陆迟,倒是姑母.....”
绿珠眨眨眼晴:“以往九州大会开幕时,也不乏此类事情发生,长公主就算知晓,想必也不会怪罪。”
“喉—
端阳郡主幽幽嘆息,但並未多言,只是优雅坐在栏杆前,静静盯著场间。
踏踏踏就在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名学宫学子持剑而来,穿过人群走向擂台。
皇家学宫既然设有擂台,比武配置自是一应俱全;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力求切公平公正。
沈书墨將背后阔剑卸下,神色平静:
“切讲究公平公正,你我皆用学宫佩剑,你可先选武器。”
陆迟头次与道盟天骄切,心底还有些期待兴奋,闻言抬起右手,隔空取走一把长剑,淡笑道:
“承让。”
“我將启动擂台阵法,避免波及外围;在此祝两位各展神通,势如破竹。”
轰一学宫弟子抬起手掌,施法催动边缘阵纹,擂台周围清光大作,隔绝外界喧器;台上瞬间死寂,
仅有骄阳清风为伴。
天地间好似只有两人持剑而站。
陆迟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持剑指向地面;白衣锦袍,身姿挺拔,气势內敛淡泊,有种超然之姿。
沈书墨却如凌厉利剑,仅仅是站在那边,迫人气势便如惊涛骇浪,掀起呼啸狂风,吹拂衣袍猎猎作响。
那把平平无奇的长剑,陡然颤动錚鸣;原本暗淡无光的剑身,此时光芒灿灿,犹如贯日长虹,
直穿霄汉:
“轰隆隆——”
地面被这股气势所震,发出沉闷轰鸣。
而就在长剑起势剎那,沈书墨身躯化作黑色残影,宛若惊雷劈过长空,瞬息便杀至陆迟身前。
他的双眸凛冽,激昂剑芒形成紫色雷网,长剑好似被雷域笼罩,裹挟神雷之威,一剑横扫陆迟胸膛:
“讽—”
起手威势便如此骇人,台下观眾心底募然一惊。
紫阳宫號称以剑入道,其剑道造诣,可与玉衡剑宗爭锋;待剑道登峰造极之时,万物皆是吾剑。
但沈书墨毕竟年少,修为只是六品中期,就算剑道小有所成,也未达剑心通明之境,其威势跟武器相辅相成。
可此刻运用普通佩剑,起手仍如此强势,似与此剑心神相通,眾人难免心惊一难怪被誉为北地翘楚,剑法確实卓越。
而陆迟气势虽然稍显逊色,但身形却疾如闪电,就在沈书墨持剑而来的瞬息,手中长剑便已经抬起。
经过古褪灵诀淬炼的身躯骤然爆发,后仰避其锋芒,同时剑峰霞光激射,真气裹挟夸张气劲,
好似星河倒卷,硬撼沈书墨锋芒:
“喝—”
沈书墨起手凶猛,便是想打出气势,照面就挫掉陆迟锐气。
一旦心中乱了方寸,便只能被他的剑招接连压住。
结果没想到陆迟头这么铁,非但没有避其锋芒,甚至迎面就砍,硬生生抬剑樱峰,此人当真气盛。
但在场皆是少年英豪,谁的心中没有几分意气?眼见陆迟直劈而上,纷纷热血沸腾,目不转睛盯著场间。
“鐺鐺—”
两剑相撞,进发刺耳轰鸣。
周遭灵气受剑芒激盪,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能量漩涡。
沈书墨闷哼一声,双脚猛蹬地面,气劲瞬间震碎方圆青石;继而长剑脱手,身躯凌空跃起,反端陆迟后心。
?!
陆迟眼眸微眯,脚下本能迈出罡步,剎那冲天而起,横空踩向沈书墨双腿。
沈书墨一击落空,眼底浮现凝重之色:
“好快的身法!”
继而身形迅速旋转,与陆迟空中对轰数次,而后隔空抓住剑柄,剑锋化作一线寒芒,再次劈至近前。
“沈兄过誉。”
陆迟面露微笑,实则心跳如同擂鼓,並非紧张不安,而是热血沸腾。
眼见沈书墨再次劈来,陆迟剑芒炙热,拦住滔天剑气;同时掌心血气狂涌,一枚血剑呼啸而出,直逼沈书墨胸膛:
“嗡—”
沈书墨愈战愈勇,反应相当敏捷;在血光袭至的剎那,他便已经侧身避过,同时移至陆迟身后,再次劈出一剑!
粗壮剑芒如银河奔流,直奔陆迟后心;虽然出招很快,但剑芒威势不减,周围地面被剑气波及,冒出“滋滋”电弧。
围观群眾呼吸微滯,皆目瞪口呆。
不过刚刚交锋,两人却已经连发数剑;眾人看的眼繚乱,只能看到紫光、金光相互交错碰撞。
真气激盪犹如烟绚烂。
“沈书墨反应实在太快,陆迟攻势虽猛,但实则皆在沈书墨剑招之內,若是再不设法破局,恐怕危矣!”
“非也非也,沈书墨反应虽快,但耗费真气太凶,未必能撑多久“
“两位所言有理,想来经验丰富,敢问两位是何境界?”
“呵呵—·鄙人不才,七品中期。”
“?那你们唧唧歪歪个甚?!”
台下万眾瞩目,观眾七嘴八舌。
而就在此时,却见陆迟猛地掠起,长剑劈开烈日骄阳,避开沈书墨剑锋;继而身影骤然化虚,
犹如长风飘渺。
同时擂台狂风四起,竟然形成萧瑟风阵:
“讽讽一”
陆迟身影介於虚实之间,迅速在风阵中移形换影;眾人只觉眼繚乱,等到反应过来,场中已经全是陆迟的金色剑芒。
剑芒跟风阵相辅相成,儼然形成风剑阵,顷刻之间便將沈书墨吞没。
“嘶—.
沈书墨面色凝重,身影瞬息便闪避百丈,但就算如此,仍旧迟了一步,半边衣袍被剑阵绞碎;
只觉左臂发麻,耳畔轰鸣。
擂颱风向瞬息万变,台下观眾沉默一瞬,纷纷惊呼出声。
更有甚者,似乎心有所感,当场就盘腿悟道。
端阳郡主坐在高台,桃眸圆睁,圆滚滚的胸脯都鼓胀几分:
“陆迟曾自创功法,名为游蛇颶风阵,本只是风阵;可他將风阵跟太虚剑诀融会贯通,风阵变作剑阵,以此破了沈书墨的连招———“
修者参悟神通,但却不可被神通所困。
若拘泥於剑招套路,剑法终是剑法,难窥大道;只有融会贯通,方能返璞归真,从而天地万物皆是神通。
绿珠抱著发財,激动蹦噠了两下,奶奶摇晃生波:
“自姑爷入京以来,负面言论颇多;皆说姑爷靠纯阳剑才有今日,但今天切过后,这些言论定將烟消云散。”
端阳都主坐直身体,满脸与有荣焉:
“嗯哼?不过羡慕嫉妒之语,陆迟不屑跟他们计较罢了,否则早就挨个收拾;那沈书墨今日挑战,或许也是件好事—“
“呜鸣~!”
就连发財都著小爪子,咆哮两声加油打气!
皇家学宫,西南山峰。
魏怀瑾站在山巔,双目看向远处擂台,神色复杂:
“紫阳宫虽是道盟势力,但实则归心朝廷,这些年始终听从姑母號令;沈书墨自入京以来,始终未曾露面,怎会在这种场合忽然挑战?姑母何故如此?”
山巔云雾繚绕,白鹤展翅,
长公主端坐亭中,华美宫裙隨风作响,凤眸眺望远处盛景,眉梢眼角含媚,气质却冷如寒冰:
“怀瑾觉得,谁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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