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王维楨，你个王八蛋！」（2/2）
正在抻筋的朴孝敏闻言猛地呛咳起来，脸颊“腾”地红透，像被蒸熟的虾子。朴素妍却只是淡淡瞥了宝蓝一眼，用毛巾擦著脖颈的汗珠：“女孩子家的私房话，宝蓝欧尼连这个都要管？”那语气带著恰到好处的尺度，反而让宝蓝噎了一下。
咸恩静揉著惺忪睡眼凑过来，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转了圈：“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以前孝敏和素妍关係虽然好，但现在恨不得掛人身上——居丽欧尼，你不觉得奇怪吗？”
被点名的李居丽正低头压腿，闻言指尖一顿，宽鬆的裤子边缘被捏出褶皱。她当然觉得奇怪。自从那晚早餐后，朴孝敏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闪躲，而朴素妍更是隔三差五把人拉进房间“密谈”，好几次她路过都听见孝敏压抑的惊呼和“欧尼，你说的是真的吗？”之类的低语。更让她心头髮紧的是，昨天她无意间撞见朴素妍给朴孝敏涂护手霜，那动作亲昵得像在描摹一件珍宝，而孝敏垂眸时，睫毛在眼瞼投下的阴影里，竟藏著一丝她从未见过的依赖。
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也许是……最近练习压力大，互相排解吧。”居丽勉强扯出个笑容，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她知道王维楨今天早上飞往小樱谈合作，孝敏比自己更先知道这个消息，而且朴素妍看向朴孝敏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欧尼对妹妹的关照，似乎还掺杂著某种她读不懂的……纵容。
元旦，公司都放了假，郑秀妍裹著米白色羊绒大衣，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轻轻晃著玻璃杯。杯壁凝结的水珠顺著剔透的玻璃滑落，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维楨不在，只能约了秀晶一起逛街，只是素妍欧尼突然约了自己。
“秀妍，”朴素妍带著李居丽推门进来时，带著一身寒气，却在看到她时弯了眼，“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郑秀妍放下杯子，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脸上。好久不见，朴素妍的皮肤竟好了很多，细腻白嫩，寒气中，脸蛋上被冻红的晒红，在灯光下透著莹润光泽。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自己一样呢，呵呵。
居丽欧尼，也好久不见。
刚一坐下，朴素妍就闻到了那股清甜的香味，淡淡的香夹杂著些许水果香，白嫩的皮肤，果然是你，郑秀妍。
居丽挨著朴素妍坐下，点单时特意要了杯热可可。她注意到郑秀妍看向朴素妍的眼神里带著探究，便开门见山：“秀妍，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你……”
朴素妍拉了李居丽的手，打断了她的话，“秀妍，我是来谢谢你把我的手机號给维楨的.....”
“原来是来谢谢我把维楨oppa的联繫方式给素妍欧尼。”郑秀妍打断她，指尖绕著杯垫边缘，“其实也没什么，oppa说他很欣赏欧尼的实力，和欧尼的感情也已经过去，我就给他了。”
朴素妍端起咖啡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撞上郑秀妍坦荡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她预想中的震惊，反而带著一种霸道。她忽然想起这位可是能坚持练习7年的人，外表虽然是温柔的猫，但她是一个非常果决有主见的人。
“欧尼別多想，”秀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笑了，“我跟维楨oppa交往时间虽然不长，但很清楚他是什么人。他啊，看著温和，骨子里却挑得很，心里也坏的很……”她的目光在朴素妍脸上逡巡片刻，“我知道不是欧尼的错。”
居丽握著热可可的手指紧了紧，。她听出了弦外之音——郑秀妍不仅知道王维楨和朴素妍的事，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默许了？这让她原本准备好的质问卡在喉咙里，竟不知从何说起。
不对啊，自己今天是来摊牌示威的，这怎么被对方先摊牌，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呢？
“其实我还要谢谢欧尼呢，”秀妍忽然话锋一转，“如果不是欧尼拒绝他，他或许还是个混来混去的街舞少年，现在有这么优秀，欧尼功不可没。”
“欧尼，谢谢你！”
自己拒绝王维楨这件事，成了对方手里的刀，但就算知道有今天，朴素妍当时也会拒绝他，照顾不好自己的人，凭什么说要照顾她。
“秀妍，你……”朴素妍抬眼，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摆手打断。
“欧尼不用多说，”郑秀妍站起身，披上大衣，“我知道维楨oppa心里有你，也有……其他人。”她的目光掠过居丽微变的脸色，语气却依旧平静，“元旦快乐，欧尼们。下次有空一起逛街。”
看著郑秀妍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居丽终於忍不住开口：“素妍，她……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朴素妍盯著郑秀妍离开的方向，端起热可可杯，忽然低笑出声：“知道又如何？这圈子里的事，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她抬眼时，眸色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深邃，“居丽啊，你以为秀妍是来谢我们的？”
居丽一怔，她当然知道郑秀妍的目的，只是被將了一军，有些惊讶。
“她是来宣示主权的。”朴素妍將杯子放下，发出“咔噠”一声轻响，“她知道维楨离不开我们，但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们，她郑秀妍，才是那个最先和维楨在一起的人。”
“你，我，孝敏，都属於后来者。”
咖啡馆里暖气氤氳，居丽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朴孝敏最近会变得那样依赖朴素妍，为什么朴素妍对孝敏的亲近如此纵容，在王维楨为中心的这张复杂关係网里，她们早已不是单纯的姐妹或朋友，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捆绑在一起的“共同体”。
而郑秀妍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不仅揭开了王维楨不在时的暗流涌动，更让她看清了自己在这盘棋里的位置，或许，她一直思考的“计划”，从来就不是秘密，而是一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默许与博弈。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很好，这样才有意思，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我看透了很多东西，没想到自己一直都被人看透。
走出咖啡馆时，初雪正簌簌落下。朴素妍仰头看著飘雪，睫毛上落了片晶莹的雪，维楨，你那里下雪了么，今年的初雪，我们不在一起呢。
忽然转头对居丽说：“居丽啊，今天元旦，记得提醒孝敏，別再穿那件露肩毛衣了——昨天维楨打电话时，还念叨著说，不喜欢她的穿衣风格。”
居丽看著她语气自然的模样，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小白只是自己眼中的她，这哪是小白，明明是一朵女王。
她想起练习室里朴孝敏红著脸的惊呼，想起郑秀妍离开时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终於明白，有些涟漪一旦泛起，便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平静。
“王维楨，你个王八蛋！”
“你回来，老娘不挠死你！”
郑秀妍確认朴素妍看不见后，狠狠的用脚踩著地面的枯树枝。
这两天夜里，王维楨都是回家和自己在一起，缠绵之际，自己摸到他背上的指甲划痕，自己最近好像没有这么激烈的时候，留心之后，有了怀疑的女人，是非常聪明的，本来还不知道是谁，直到看见朴素妍的皮肤，呵，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朴素妍身边还有个李居丽，这个疯女人，还给自己找帮手？
郑秀妍急忙赶回宿舍，她也不是一个人，背后有八个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