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能力挥索(2/2)
起初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团模糊的生命能量。但当李一凡调整“焦距“后,猫的身体在他脑海中逐渐变得透明:皮毛下的肌肉组织,跳动的心臟,流动的血液,甚至神经信號的传递都一览无余。最神奇的是,他能看到一种淡金色的能量沿著猫的脊柱流动,这应该就是维持生命的“气“。
猫突然僵住了,浑身的毛炸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叫,然后飞快地逃走了。李一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观察“可能让动物感到不適。他决定找些更小的生物做试验。
墙角的蚂蚁窝成了下一个目標。蹲在那里整整一个小时,李一凡完全沉浸在微观世界的探索中:蚂蚁的身体结构,消化系统的工作方式,信息素传递的路径...他甚至能追踪到蚁后所在的深处巢穴。这种能力让他著迷,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一凡!你蹲在那儿干什么呢?“母亲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啊...我在看蚂蚁搬家。“少年慌忙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王秀兰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別玩虫子了,进来帮我剥豆子。“
晚饭后,李一凡藉口早睡回到西厢房,实际上却在黑暗中继续练习。他发现自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精神力的“强度“——就像调节显微镜的焦距一样,可以自由选择观察的深度。最表层是物体的物理形態,深入一些能看到分子结构,再深入甚至能感知到原子层面的活动。
但这种深度观察极其耗费精力。尝试了几次后,李一凡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发黑,不得不停止练习。他摸索著掏出石头握在手心,疼痛才稍微缓解。
“看来不能太贪心...“他喘息著告诫自己,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李一凡比平时起得更早。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里,发现昨晚下过小雨,地面上有不少小水洼。一只麻雀正在水洼边喝水,见他靠近也不害怕,只是跳开了几步。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如果能“看“进动物体內,那能不能用精神力影响它们的行为?
李一凡屏住呼吸,將注意力集中在麻雀身上。很快,那只小鸟的解剖结构在他脑海中展开:跳动的心臟,流动的血液,发达的飞行肌肉...他小心地將精神力延伸过去,轻轻触碰麻雀的大脑。
小鸟立刻僵住了,但並没有逃走,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李一凡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像无数细小的触鬚,已经渗透进麻雀的神经系统。他尝试发送一个简单的指令:“转身“。
奇蹟般地,麻雀机械地转了个方向。
李一凡的心跳加速了。这比移动物体要困难得多,但也更有成就感。他继续尝试更复杂的指令:“跳一下“、“拍打翅膀“、“叫一声“,麻雀都一一照做,就像个被线牵著的木偶。
但这种控制並不稳定。几分钟后,麻雀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似乎要挣脱无形的束缚。李一凡下意识地加强了控制力度,隨即感到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他“看“到自己的精神力在麻雀脑中形成了实质性的压力,正在挤压那些脆弱的神经组织。
“不!“他想要撤回力量,但为时已晚。麻雀发出一声悽厉的尖叫,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就不动了。
李一凡呆立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他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指碰了碰麻雀的身体——已经僵硬了。精神力扫描確认了最坏的结果:小鸟的脑组织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生命能量已经完全消散。
“就这样死了...如果是人……“少年喃喃自语。他原本只把这当作一场游戏,却没想到自己的能力竟然如此危险。
正当他陷入恐慌时,一阵更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李一凡抱住头蜷缩在地上,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一人被电死时画面,生命能量,隨著一个闪电一起消失的片段...所有这些信息一股脑涌入他的大脑,几乎要撑爆他的颅骨。
最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衣袋里的石头正在发烫,温度高到几乎要灼伤皮肤。那块天外陨石似乎对死亡有著异常强烈的反应,正在通过某种方式加剧他的痛苦。
李一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將石头从衣袋里掏出来扔到一旁。隨著石头离身,头痛立刻减轻了大半,但残留的痛感仍然让他眼前发黑。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直到听见正房传来父母起床的动静,才勉强爬起来,把死去的麻雀和石头都藏进了杂物间。
那天早上,李一凡破天荒地没有吃早饭。去学校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一个被电死的画面。更让他恐惧的是,在那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av……快感。还有种不受掌控生命的力量,与之產生的强烈衝突,让他几乎作呕。
“我到底是什么...“少年站在教室门口,望著自己颤抖的双手,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