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最后一站是中海电子仪表厂，负责雷达系统的製造。

“李总工，这个雷达罩的材料...“技术科长欲言又止，“既要透波又要耐高温，我们试了几种材料都不理想...“

李一凡沉思片刻：“用陶瓷基复合材料，配方我写给你。“他快速在纸上写下一串复杂的化学式，“烧制时注意控制升温曲线。“

当样品通过所有测试时，厂长激动得差点给李一凡跪下：“李总工，您救了我们的命啊！上级下了死命令，完不成任务要撤我的职！“

回四九的火车上，李一凡终於能鬆一口气。他望著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回了北大校园。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书瑶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李总工！李总工！“一个通讯员急匆匆地跑进包厢，“紧急通知，请您立刻前往西北基地！第一批零部件已经开始组装了！“

李一凡猛地站起身：“这么快？“

“是的，各工厂都在加班加点。“通讯员兴奋地说，“听说沈洋厂的王厂长亲自上生產线，三天三夜没合眼！“

当李一凡赶到西北基地的组装车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热血沸腾——来自全国各地的零部件整齐排列，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预组装。

“报告李总工！“年轻的装配组长跑步过来敬礼，“机身主结构已经完成60%，但...“他压低声音，“发动机和雷达系统还有些问题...“

李一凡点点头：“带我去看看。“

在总装车间，来自成都的发动机和上海的雷达系统正等待最后调试。李一凡戴上白手套，仔细检查每一个接口。

“这里，公差大了0.02毫米。“他指著一个连接部位，“重新加工这个法兰盘。“

工程师们面面相覷——没有精密仪器，李一凡是怎么看出来的？

夜深人静时，李一凡独自留在车间。他轻轻將手放在发动机外壳上，闭上眼睛。在他的精神空间中，整个动力系统的三维模型缓缓旋转，每一处不完美的连接都闪烁著红光。

“这里...还有这里...“他喃喃自语，精神力如涓涓细流渗入金属內部，微妙地调整著原子排列。这种能力消耗极大，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后背。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车间时，值班的战士发现李一凡趴在工作檯上睡著了，而旁边的发动机已经通过了所有测试。

一周后，“雷霆“战机的原型机终於完成总装。银灰色的机身流线型设计，在阳光下闪烁著冷冽的光芒。李一凡站在机库门口，望著这个凝聚了全国无数人心血的“孩子“，眼眶有些湿润。

“李总工，首长们到了。“通讯员小声提醒。

李一凡整理了一下制服，转身迎向走来的首长和陈司令等人。

“报告首长，'雷霆一號'原型机已完成总装，请指示！“他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首长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很好！李一凡同志，你为国家立了大功啊！“

陈司令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能试飞？“

“三天后。“李一凡自信地回答，“还有一些最后的调试工作。“

当天晚上，李一凡在宿舍里接到了林书瑶的电话。

“一凡，你这两个月去哪了？“电话那头，未婚妻的声音既担心又委屈，“我问爸爸，他什么都不肯说...“

李一凡心里一暖：“书瑶，对不起，有个重要项目...等我回去再详细告诉你。“

“你瘦了吗？吃饭了吗？“林书瑶的关心透过电话线传来，“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天冷了...“

掛断电话，李一凡望著窗外的星空，想起那块改变他命运的蓝色陨石。它赋予的能力让他能够为国家做出贡献，但也让他背负了太多秘密。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捡到那块陨石，他现在可能还是个普通的初中生...

“李总工！“通讯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司令请您立即去指挥部！“

李一凡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刚刚收到消息，美国aa-2又来了！这次直奔西北！“

李一凡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提前到来了——“雷霆“战机能否捍卫祖国的领空，答案很快就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