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能把我吃了不成?(4k)(1/2)
第170章 她能把我吃了不成?(4k)
何书墨昨天让刘富去打听的“江湖人”,是张权给方平的考验。
张权想让方平自绝后路,专心致志为张家效力。但又怕方平随便杀人,给张家惹火上身,因此特地给方平框选了范围。
这三个江湖人,分别是北山帮二帮主周涛,玉麟帮舵主常陵,以及快刀手范马旗。
何书墨单从张府给方平的人选,便能看出张权此人处处表露的心机。
无论周涛,常陵,还是范马旗,都不是各自江湖势力的一把手。
他们死了,并不会导致帮派解散,反而会使帮派人对方平产生仇恨,使方平断绝与江湖的来往,从此专心给张府效力。
而且,玉麟帮乃是方平的老东家,让方平对玉麟帮下手,无异于直接断送了方平在江湖上的口碑,可谓是诛心之计。
张府如此详尽地算计方平,其实恰恰可以说明,他们还挺看好方平的,否则也不至于费时间,替方平设计一套量身定做的投名状。
刘富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把他从御廷司江湖行走那里打听的消息,一一道来:
“北山帮周涛,听咱们司里的兄弟说,此人干的是啸聚山林,劫富济贫的事情。平日埋伏在京城外的山寨中,伏击来往商队,得了宝物,便会通过帮派渠道,来到京城销赃。周涛此人率性豪爽,在道上风评相当不错。”
何书墨点头定性,道:“山匪,手上有人命没有?”
刘富摸了摸脑袋,道:“兄弟们没说,但干打家劫舍的事情,谁手上都得沾点。”
何书墨明白了:“懂了,手上有人命,小谢,此人列入备选。”
谢晚棠玉手持笔,默默帮哥哥记下。
刘富再道:“玉麟帮的常陵,这人铁山手下的邓柏知道得很详细。此人是玉麟帮高层,与方平私交不错。至于人命,邓柏说,暂时还没有人命。”
何书墨再度点头:“小谢,这个人,你就记他可能有人命。”
“好。”
谢晚棠乖乖地记下来。
虽然刘富说没有,但她听哥哥的,哥哥说可能有,就是可能有。
其实何书墨这么记的原因很简单,邓柏自己就是玉麟帮的人,他的话只能佐证,不能全信。
最后,刘富道:“快刀手范马旗倒是个人人喊打的恶徒。道上风评很差,此人在楚淮巷,给一些青楼当人牙子,专门去周边郡县,找好看的姑娘,将她们转买到青楼里。”
谢晚棠听到范马旗的累累恶行,心里难受得紧。
她用漂亮的桃眸子看向哥哥,希望哥哥拿个主意。
何书墨听完,倒是也没有犹豫,直接道:“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该死。”
谢晚棠赞同地连连点头,心道:嗯!哥哥说的对!
刘富汇报完毕,告辞退下。
谢家女郎等刘富走了,才向何书墨询问意见。
“表兄,这个范马旗太可恶了,咱们要不就叫方平用此人当投靠张家的投名状吧?”
何书墨皱眉想了想,道:“范马旗确实该死,只是,如果你是张权,你听到方平斩杀恶徒,替天行道之后,你还会用他吗?”
谢晚棠听完,瞬间明白哥哥的意思。
哥哥是说,替天行道虽然是好,但是张权需要的是唯他是从的打手,而不是替天行道的义士。毕竟,真论起替天行道,怎么可能放过张家?
如果让杀了范马旗的方平进入张家,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难道说,这个范马旗,是张权故意给方平设下的陷阱……”
何书墨道:“差不多。”
谢晚棠面露纠结:“那我们就这样放过范马旗吗?”
“谁说要放过他的?”
何书墨笑着看向身旁的女孩,“咱们就不能全杀了吗?”
“全杀了?”
谢晚棠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美眸睁大,微微震惊。
何书墨解释道:“范马旗一定得死。北山帮的周涛,干的是袭击商队,打家劫舍的买卖,虽然从江湖人的角度上说,他可能讲义气之类的,但是咱们是官,他是贼,只要此人手上沾了人命,他就死得不冤。当然,方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谢家女郎完全被何书墨说服了,她习惯性地说:“好,我听表兄的。”
何书墨继续道:“唯一有点麻烦的,是玉麟帮的常陵,咱们御廷司里有玉麟帮的人,刘富的消息恐怕无法做到公正,大概需要我们自己去查,摸清了底细,才方便告诉方平,是打,是杀。”
……
镇国公府,客院。
李云依刚刚送走谢晚棠,应付了一会儿国公府的女眷之后,便立刻回到院中的房间内。
她挥退了身边的丫鬟,重新取出被她压在梳妆台下的,关于何书墨的“简历”。
作为李家二房的嫡长女,李云依这些年谈过不少大生意,对于察言观色很有心得。
谢晚棠对何书墨的关心和在乎不像是假的。
而何书墨的简历,其实并不足以撑起谢家贵女对他的青睐。
这要么说明,谢晚棠眼光有问题,要么说明,何书墨藏得很深,有许多事情,是谢家贵女知道,但外界不知道的。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谢晚棠对于何书墨的在意。
再度翻看何书墨的“简历”,李云依使用更苛刻的目光,很快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比如,根据厉悠然的说法,兵甲失窃案是何书墨通过他,告诉贵妃娘娘的。但这案子真发生时,朝堂中魏党的火力,却全部集中在娘娘和张家身上,何书墨作为大功臣,实在有些“隐身”了。
再比如,何书墨清洗御廷司时。他明明革职了一多半人,这种伤筋动骨,几乎把御廷司弄瘫痪的事情,检察院院长林霜居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林霜好像事先便吃了定心丸似的,不慌不忙的。
李云依端坐在梳妆台前,美眸紧紧盯着手上的“简历”。
“何书墨果然不像他表面表现得那么简单,这一桩桩案子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晚棠明明是地位尊贵的贵女,什么青年俊才没见过,却非要乔装打扮,跟在一个远房哥哥身边。”
“她怕是知道很多内幕消息,对何书墨一清二楚,才会如此在意他吧?”
由于这简历的信息实在有限,再看也看不出别的东西。
李云依重新收好这份简历。
她迈开长腿,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美景,心情十分不错。
谢晚棠的兴师问罪,确实令她感到不快。但也正托了晚棠妹妹的福,让她快速意识到何书墨的不简单。
寻常五姓士族的才俊,无不是把自己往大了吹,一份功劳,恨不得吹出三份的能力。
但何书墨却完全不同。他善于藏拙,有三分实力,只把一分展露在外。
他的行为虽然看似嚣张跋扈,但如果事后分析,从结果往前推。何书墨的“跋扈行为”往往都能贴合其预定目的。与其说是年轻冲动,不如说是一种刻意的表演。和谢晚棠那种真的冲动过来兴师问罪,完全不一样。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心性,十分不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