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价值连城（2/2）

小七便已经在车顶上玩腻了，与关赫晓一起回到了车厢內。

岩崎幸太郎还给他竖了大拇指，眼神满是钦佩。

在车顶上玩，还能超过半小时，实在是强的让人只能仰望。

一旁的坂本五郎，以及他的妻子，坂本夫人，亦是投来了异样但肃然起敬的视线。

前者貌似是从岩崎幸太郎那得知了关於关赫晓的事，一改此前隨意的態度，主动攀谈起来。

介绍了自己年轻貌美的夫人，自己的古董生意，最后表达了对机关造物生意的兴趣。

“三菱商会在这方面不善產，他们接触不到玩奢侈品的贵族客户。”

坂本五郎趁著还未下车，发挥自己商人的能力，快速推销起了自身所拥有的优势，“玩古董的人，都是抱著稀罕，保值，炒作价值的想法。也有为了彰显自身地位，而收藏古董的大家。但他们都有同样的需求，就是要求购买的商品足够珍惜，足够稀少，別人都买不到，买不起。

关赫先生，你们赤屋要是掌握了机关术，要赚钱的话，不一定要专精於杀伤性，实用性。

也可以是观赏性，功能性。像是机关家具，机关摆件，这些我在与葡萄牙商人的接触中有听说，在大明那边的贵族们眼中，与瓷器是是等同的。

水平够高的话，能卖上极高的价钱。可比机关武器之类的要高得多。”

闻言，

关赫晓若有所思，还真有些被对方点醒，拓宽了视野，

他说的一点没错机关造物的经济价值，还真能在艺术性上发挥优势。

经先天武者亲自气锻而造出的艺术品，具备强稀缺性，难以复製性。

天然的奢侈品，天然適合炒作。

甚至某种意义上，比前世那些奢侈品包包，古董瓷器，更要稀缺。

就比如关赫晓想起什么，忽地站了起身，从行李箱中取出了那支千里寻气球。

他还没说话，光是一拿出来，便使得后座的三人一齐瞪大了双眼，

隨著关赫晓身形的摆动，寻气球的鏤空內部，六十一层灿金色结构跟隨变化，保持箭头图案所指的方向，

令人眼繚乱的齿轮交错嚙合，发出清脆动听的咔噠声，散发著无与伦比的机械之美感。

三人沉浸其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满眼不可思议，

本就对机械美学感兴趣的幸太郎，不自觉伸长了脖子，凑近了看，嘴里发出讚嘆，“实在是太美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机关造物。”

哪怕是对古董，对机械不关心的坂本夫人，自觉见过真正的艺术品的她，此时亦是被迷住，看呆，沉浸在那认知之外的美学之中，不住的发出惊嘆声。

至於她那古董商人丈夫，坂本五郎早便坐不住了，站在走廊上，弯腰勾背的探出脑袋，两眼直勾勾望著关赫晓手里的寻气球，口乾舌燥的问道。“关赫先生，你这东西究竟是？”

若非顾及到一旁的女士，他都忍不住要扑上去了。

关赫晓没回答，转而问道，“坂本先生，这东西，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坂本五郎咽了口睡沫，“我之前出航南洋，有幸见过大明的机关造物，那些葡萄牙人高价从大明人手里买的，价值好几箱黄金，划算过来，都在两三万金元上下。都能买得起一艘小的蒸汽机船了。

可他们那些作品，与您的这件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您手上这件，已然是稀世珍宝的品级，

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功能，书写一下背后的故事，再保证稀缺性的话，恐怕能价值连城啊。”

稀缺性—·

关赫晓眉头一挑，对此倒不太清楚。

他不知道身在大明的墨门，机关造物有多普及。

也不清楚寻气球这玩意儿，再门內算不算稀罕难做的事物。

但真要卖的话，肯定不行。

再做一个也不行。

首先腰带里的真气用光了，他现下没法再进行气锻了。

其次，

毕竟是公输前辈交给他的设计图，能否做出来卖，出於尊重，也最好先得到允许。

否则万一墨门有禁止贩卖寻气球的规矩，到时有门內高手找上他可就不好了。

“这东西现下不属於我，我也做不出来，也不会卖。”

关赫晓实话实说道。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极了。”

坂本五郎虽如此说道，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可惜，转而道，“但关赫先生要能做其他类似的，差一些的机关造物也没问题。只要交给在下来帮您运作，打造一个日本国產的机关造物品牌，保证能赚到超乎想像的利润。”

关赫晓点点头，表示有点兴趣，但又道，“等我回江户，有机会的话，再谈吧。”

坂本五郎一听有戏，脸上顿时笑出一层层皱褶，递出一张写有地址姓名的名片，连连躬身，“好的，没问题，全都按照您的时间来。在下坂本五郎，隨时等候您的传唤。”

儼然一副乙方对甲方卑躬屈膝的態度。

毕竟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生意，要是能谈下来，往后子孙后代可都吃喝不愁，有朝一日路身日本財阀行列也都不是问题。

关赫晓接过名片，没再与对方多说。

车辆到站后，

五人一起下了火车，

统一由幸太郎安排，上了等候已久的人力车，將眾人拉到了三菱商会所承建，满满欧洲风，专门接待外宾的国营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