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马峡战役3（2/2）

亚当的食指划过枪刃，沾起的冰碴在日光下泛著七彩色。他微眯著眼，不远处凯顿营地的篝火在暴风雪中忽明忽暗，像垂死巨兽的独眼。

“呜——”

牛角號震颤的余波在峡谷间来回碰撞。

五十双战靴碾碎冰面，长枪阵如黑色巨蟒滑下雪坡。亚当嗅到风里飘来的腐臭味——那是凯顿用尸体垒成的墙正在溃烂发酵。

营地哨塔上的卫兵刚扯开酒囊，投矛已带著死神尖啸贯穿他的喉结。他栽倒时撞翻火盆，燃烧的麦酒顺著尸墙沟壑流淌，暴露出里面嵌著的农奴枯手。

亚当的战靴踏过冰面，狼髀骨哨在唇间震响，五十桿长枪集合成整齐的锋线——每桿枪尖都繫著染血的长穗，在风雪中上下翻飞。

哨塔传来酒囊坠地的闷响。亚当瞳孔骤缩，狼哨迸出短促颤音。

最前排抽出十支投矛，矛尾铁锥凿入冻土溅起冰渣，矛杆弯成满月的致命弧线——嗡！十道黑虹破空而起。

精钢矛尖穿透三个哨兵，將惨叫钉死在喉间。

“突击！”亚当长枪劈开风雪。

枪阵如巨蟒裂顎，分两组尖锥阵型刺入不同营区。

他亲自率领的右军直扑营帐区，枪尖挑飞毡帐带起漫天冰尘，露出里面的几个黑衣卫兵。

“圣父庇佑！”络腮鬍卫兵抡起钉头锤试图抵抗。

亚当的枪尖毒蛇般钻入其腋下甲缝，手腕轻旋便將整条臂骨绞碎。濒死的惨叫尚未出口，后方已迅速跟上，两桿长枪已贯穿他的太阳穴与咽喉。

左翼突然炸开闷雷般的轰响。亚当转头看见火油点燃了马厩，两匹战马拖著燃烧的草料衝撞粮仓，火舌顺著浸油的麻绳窜上木製拖车。

有的卫兵疯狂劈砍韁绳，却被受惊的母马后蹄踹中面门——头颅如西瓜爆开的脆响甚至压过了风雪呼啸。

两队长枪兵合力驱赶著溃兵，他们把整个营区完整的犁了一遍。

剩下二十几个溃兵如同羊群被逼到墙角，隨后轻轻鬆鬆的被碾成肉泥。

当猩红披风从主帐后闪过时，亚当瞳仁缩成针尖，他从地上抄起一把染血长剑，腰腹发力旋身投掷。

剑刃裹著风雪砸中凯顿背甲，精钢鎧甲迸出火星，磕飞了来袭的长剑。

这一剑没有破防，但却让凯顿一个趔趄滑倒在地，这一倒地，他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十几双手把他牢牢摁死在雪地里，另几双手粗暴的用匕首撬开他的面甲，刀刃在凯顿脸上划出血口。

凯顿奋力挣扎著想要起身，全力运转的呼吸法带动肌肉如同绞索般绷紧，竟然推开了按住他双手的士兵！

但亚当迅捷的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凯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没喘上来，被迫砸倒在地。

“等等，別杀我！留著我，还能换赎金！”

不顾凯顿惊恐的求饶声，亚当一剑直刺而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剑刃贯穿颅骨爆出脆响，凯顿的瞳孔隨著喷溅的血柱逐渐扩散。

亚当踩著仍在抽搐的尸体拔出长剑，转身望向燃烧的营区——焦黑的残骸中，几个不怕死的农奴正从灰烬和尸体里扒出烤熟的东西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