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炼之门（2/2）

时空乱流比预想的更狂暴。柳凡坠入八百年前的战场时，最先感受到的是血腥气。

猩红月光忽然变得刺目，柳凡抬头看见天空裂开巨大的豁口。八百年前的海妖正在豁口中游弋，它的每条触鬚都连接著现代某座城市的地铁线路。更可怕的是，在那些触鬚的吸盘里，柳凡看到了正在异变的当代人类！

“认知真实？“柳凡的冷笑惊飞了金属化的乌鸦，“你们让我看这些，不就是想证明守护灵和海妖本是一体两面？“

右眼的触鬚突然暴长，缠住某个奔跑的古代士兵。当柳凡通过触鬚读取记忆时，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这个士兵的遗传代码，与地铁里那个公文包男人完全一致！

爆炸来得毫无徵兆。现代的地铁站场景与古代战场重叠，柳凡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正在殊死搏斗。最年轻的“柳凡“被海妖触鬚贯穿胸膛，却在临死前將沧溟珠塞给中年的自己；而最年长的那个，正把沾血的月牙鳞片按在韩晓眉心。

“时间线在收束。“郭琳琳的声音带著哭腔，“你必须找到那个不变的锚点...“

剧痛从脊椎炸开，柳凡发现自己的脊柱正在晶体化。那些生长出的淡蓝色结晶体，与韩晓脊椎上的沧溟珠残片產生量子纠缠。当两个时代的疼痛共振时，他终於听清了八百年前韩晓未说完的话：

“...这颗碎片会撕裂你的灵魂，但只有分裂的灵魂能骗过海妖的感知。“

地铁站的巨型海妖幼体发出共鸣，柳凡的液態鎧甲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公式！

“很聪明嘛。“韩晓的幻影从血海中浮现，她的银髮正在吞噬爆炸的强光，“但你以为，为什么每个守护灵最终都会发狂？“

柳凡在其中看到了更恐怖的真相——每个被海妖感染的人类，灵魂都被复製了九份，分別封印在九座金字塔內！

“你就是第一代执行者！而你也是叛变者！本该轮转守护，但你却窃取这八百年来的执行者灵魂，目的就是掌控万物和永生！”柳凡大喊。

韩晓的幻影出现在柳凡面前：“愚蠢，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我已在你体內，你迟早会被我炼化”

柳凡继续大喊“所谓的试炼，就是新任执行者吞噬前辈的过程，但你却破坏规则！”

说罢，柳凡一拳锤向大地，“给我开”

柳凡明白，想要彻底降服韩晓之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自己变强！即便是韩晓在身体里窃取，但只要成长速度大於窃取速度便有希望！

只见九座金字塔射出血红色的光柱，一同照向柳凡！试炼之门彻底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