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重试炼：智慧之塔（1/2）

柳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九颗沧溟珠的光芒正在逐渐暗淡，月牙鳞片也开始出现裂纹。空气中瀰漫著一种诡异的甜腻气息，像是腐烂的蜜，又像是被海水浸泡的金属。

“你以为击败了我的躯壳，就能终结这场轮迴？“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极渊之海突然凝固，所有的海水在瞬间结晶成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照出不同的场景：有的显示著现代都市的繁华，有的展现著古代战场的惨烈，还有的呈现出未来世界的荒芜。最令人不安的是，所有镜子中的柳凡都在做著不同的选择——有的选择放弃力量回归平凡，有的选择与播种者同归於尽，还有的选择成为新的主宰......

“欢迎来到智慧之塔。“那个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柳凡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从镜面中走出。他穿著考究的西装，戴著金丝眼镜，手里把玩著一枚青铜怀表。如果不是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教授。

“我是播种者的意识体，你可以叫我'教授'。“他优雅地欠身，“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柳凡想要发动攻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某种规则束缚。九颗沧溟珠在胸口剧烈震颤，却无法释放出任何能量。

“別白费力气了。“教授微笑道，“在这里，智慧才是唯一的武器。让我看看，融合了九种力量的你，能否通过这场终极试炼。“

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镜面突然重组，形成一座巨大的迷宫。迷宫的墙壁由流动的数据构成，地面上漂浮著各种符號和方程式。

“这是所有平行时空的集合体。“教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选择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你的任务是找到唯一正確的路径，到达塔顶。“

柳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睛，感受著体內九种力量的脉动。深海之力让他感知到迷宫的潮汐变化，星空之力为他指引方向，机械之力帮助他解析数据流......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迷宫的结构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无数条路径在眼前展开，每条路径都通向不同的未来。

“第一个选择。“教授的声音响起，“牺牲韩晓，换取世界的和平。“

柳凡面前出现一扇门，门后是韩晓被青铜锁链束缚的画面。只要他点头，锁链就会收紧，结束她的痛苦。

“不。“柳凡毫不犹豫地推开下一扇门。

“第二个选择，放弃所有力量，回归平凡生活。“

门后是现代都市的景象，柳凡看见自己坐在办公室里，过著普通人的生活。

“这不是我想要的。“柳凡继续前进。

“第三个选择，成为新的主宰，统治所有时空。“

这一次，门后是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柳凡向他跪拜的场景。

“权力不是答案。“柳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