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路天王(1/2)
僵硬的面具上看不见裴岁的表情,他用手中的那条哭丧棒挥洒著最纯粹的暴力。
你若向我举刀,我便回敬於你一棍,裴岁在夏夜的暴雨之中贯彻著这种冰冷意志,步步向前。
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他,只留下泥泞水泊里满地铁片和挣扎不起的人。
裴岁將哭丧棒拎起,横於眼前,棒身之上满是刀剑的细小斫印,摇了摇头,“还是祭炼的不够。”
“快去请路天王!”
中年人从惊骇中回过神来,白纸扇都抖掉了,尖著嗓子对著年轻人喊道:“快去!”
二人赶忙向著里屋堂口逃窜而去,裴岁胸口吊著的那枚铜钱正在发热,既然同路,便由著他们做嚮导。
穿过空荡荡的赌坊堂口,眼前是一座营建极其华丽的屋子,屋內点满了蜡烛,光线透过纸窗都能在雨幕中照亮屋前的地面。
屋门缓缓打开,满堂的高烛光焰,让裴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一个赤裸著上身的巨汉,背朝著屋门盘膝而坐,古铜色的宽背之上,竟然刺了一副披甲执剑、威武伟岸的天王像!
隨著后背肌肉的耸动,天王像怒目闪烁,鬚髮悉张,像是活了一样,怒视裴岁。
巨汉身后摆著一张香案,香案之上焚著上好檀香,供奉著瓜果乳糜,包括之前逃窜的叔侄二人在內的一干人等,皆对著天王像躬身跪拜,作供养之状!
原来此人便是绰號“路天王”的路通!
似现在才察觉到裴岁的来临,路通从地上缓缓站起,身量足有两米二的高度,如一座山从地面挺拔而出,压迫感十足。
路通转过身来,冷漠的俯视著裴岁,“既见天王,为何不拜?”
“你为何不在手上多刺一句『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阎罗王』呢?”
裴岁讥讽道:“你这种人从古至今都是扫黑除恶的对象啊,官府居然留你到现在,还自称天王,可见吏治败坏。”
路通勃然大怒,一身可怕的血气冲天而起,在雨中蒸发出一阵白雾。
高大的身躯一晃,下一瞬间就出现在裴岁的面前,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硕大如岩的拳头裹著凌冽气流便向著裴岁的胸膛狠狠一锤!
奔马武夫!
没时间去想为何一家开在贫民窟的赌坊捨得请奔马武夫来镇场,在这千钧一髮之际,裴岁张开左手,向著对方如炮弹般的拳头一挡。
一圈无形的气流从交击中炸裂,轰的一声,裴岁倒飞而出,狠狠砸在院墙之上。
路通並没有乘胜追击,他看著自己的拳头,刚刚出拳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打中了对方,却好像打在了空处,一拳气力狂泻。
此人的武学好生奇怪!
裴岁从院墙上跌落,抬起左手一看,手掌已是红肿不堪。
就算用了小壶天的神通,路通那一拳外溢的劲道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
“只要你把刚才的这门功夫交给我,我留你一命。”
路通盯著裴岁道,很明显他是起了贪心。
裴岁轻吐了一口气,左手虚空一抓,就往嘴中送入了两枚养元丹,丹药苦涩清香,入喉便化,丹田真气渐渐充盈。
说时迟那时快,“清心”、“大力”加持,又是两张纸马贴於双脚。
状態微微恢復,裴岁便將手中绽放出幽幽黑光的哭丧棒往空中一扔。
右手一握,他又从虚空中拔出一柄雪亮无痕的长刀,向著路通急速攻去。
“你竟然不是武夫!”
路通见那哭丧棒在空中灵动飞舞,终於惊讶出声。
但也只是惊讶而已,谁不知道正面廝杀,低境界的武夫是把仙客压著打,何况他是奔马境,而裴岁只是链气!
裴岁不语,只是强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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