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是幕后黑手?(1/2)
夜风卷著残殿樑上的蛛网簌簌作响,陆寒握剑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剑尖仍抵在冷霜咽喉。
她月白裙角沾著飞鳶的血,在地面拖出暗红痕跡,却偏要仰起脸露出三分哀求:“我知道你们要找秦昭,他藏在——”
“住口。”
墨青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执法堂新任执事不知何时立在廊下,玄色法袍下摆还沾著未乾的血渍。
他腰间悬著的“执”字令牌在月光下泛冷。
“三年前青竹峰三十六条人命,你用毒蛊控人心智时,可曾求过饶?”
冷霜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迅速换上释然的笑:“那便换个你们想听的。”
她的目光扫过萧无尘手中未收的玄铁剑,又落在陆寒怀里的苏璃身上,“关於'护道令'的秘密。
你们以为它是正邪通行的信物?
错了。”
她舔了舔乾裂的唇。
“它根本是把封印钥匙。”
残殿里的呼吸声突然轻了。
萧无尘的指节捏得发白,玄铁剑嗡鸣著震颤。
陆寒怀里的苏璃睫毛微动,似要挣醒。
连墨青都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腰间令牌。
“住嘴!”
一道苍老的咳嗽声自樑上传来。
白眉老人扶著剥落的朱漆柱缓缓现身,银须被夜风吹得乱颤,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
“你知道的不过是皮毛。”
他踉蹌著走到眾人中间,枯瘦的手抚过陆寒掌心的剑心石。
“这钥匙要开的,是上古剑灵与魔种的封印。”
他转向苏璃,目光像要穿透她的血肉。
“但需要两个命格——一个是剑灵宿主。”
他的指尖虚点陆寒眉心。
“另一个......是护道者的血脉。”
苏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陆寒这才惊觉她的身子烧得烫手,低头时正撞进她染血的眼尾。
黑血顺著嘴角蜿蜒,在素白衣襟洇开墨色的。
“剑心石......”
她抓著陆寒手腕的手指发颤。
“它在吸我体內的毒。”
白眉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按住苏璃腕脉。
他的手刚触到她皮肤,便像被火烫了般缩回,面上血色尽褪:“这毒......是护道者血脉特有的锁魂蛊。”
他转向陆寒,声音发哑。
“她的血脉比我们想的更纯,所以剑心石才会共鸣。当年护道者为封印魔种,用血脉养蛊,用剑心石镇灵......”
“够了。”
萧无尘突然打断,玄铁剑“噹啷”坠地。
他望著白眉,又望著苏璃,喉结动了动。
“原来你早就知道。”
他踉蹌后退两步,后背撞在残柱上
“我守了二十年的秘密,原来从一开始......”
冷霜突然笑出声。
她被玄铁锁链捆著跪坐在地,发间金步摇隨著笑声轻晃:“萧长老这是后悔了?当年你们把护道者血脉当棋子,现在倒装起慈悲——”
“闭嘴!”
墨青挥袖甩来一道风刃,割破了冷霜脸颊。
她却笑得更欢,血珠顺著下巴滴在锁链上。
“秦昭说的没错,护道者遗孤果然是活钥匙。等他拿到苏璃的血......”
“够了!”
陆寒的低吼震得樑上灰屑簌簌落。
他抱著苏璃转身,剑心石在掌心发烫,烫得虎口的裂伤又渗出血。
他能听见体內剑意的轰鸣,像要撕碎一切,但此刻心底最清晰的声音是苏璃滚烫的呼吸,是她攥著自己衣角的指尖,是飞鳶冷却的尸体还在殿外的风里。
“萧长老。”
他侧过脸,目光扫过白眉,扫过墨青,最后落在冷霜身上。
“地牢的锁该换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铁钉钉进石里。
“还有——”
他低头吻了吻苏璃发顶。
“药王谷的解药,我明天去取。”
后半夜的风裹著山雾漫上来。
陆寒站在断崖边,怀里的苏璃已经昏沉睡去。
他望著远处幽冥宗方向翻涌的黑云,掌心的剑心石还残留著她的体温。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半枚“护道”令牌。
是方才从飞鳶尸体旁捡的。
“既然他们要演戏......”
他对著山雾轻声说,声音被风卷散。
“那便陪他们唱完这齣。”
崖底传来夜梟的啼鸣,像极了冷霜被拖走时的笑声。
陆寒摸出怀里的铁剑,指腹划过剑脊的裂痕。
那是今早替铁匠铺老周打铁时崩的。
此刻剑身上却凝著一层薄霜,像极了某种即將破土的锋芒。
陆寒推开门时,烛火在穿堂风里晃了晃,將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泥墙上。
他轻手轻脚把苏璃放在竹榻上,指尖刚要抽离,却被她无意识攥住袖口。
像只濒死的蝶,用最后一丝力气攀住救命的枝椏。
“烧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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