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囡囡闹洞房，鸞凤和鸣引丹霞（1/2）

红星轧钢厂的广播里，先进生產者的名单刚刚念完，工人们三三两两走出厂门。但今天，所有人的话题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杨家小院张灯结彩，大红“囍”字贴满了门窗。杨爱国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胸戴红，笑容难得地一直掛在脸上，招呼著络绎不绝的宾客。穆青穿著得体的枣红色新袄，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气，里里外外张罗著茶水点心，手脚麻利得仿佛年轻了十岁。小院內外，人头攒动，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了屋顶。

今天，是杨家独子杨不凡的大喜之日，新娘是他在深山歷练时救下、情愫暗生的英气猎户——沈曦月。

人脉初显，四方来贺

婚礼的排场，在这个物资相对匱乏的年月，堪称体面又热闹。这背后，自然少不了杨不凡这些年“无心插柳”积累下的人脉。

厂领导 技术科科长、分管生產的副厂长，甚至保卫处的处长都亲自到场祝贺。他们看重的是杨不凡这个屡次解决技术难题、提出重大合理化建议的“天才技工”对国家建设的贡献。送来的暖瓶、脸盆、镜框等实用礼品，在当时分量十足。

厂里受过杨不凡指点或一起攻关的技术员们，呼朋引伴来了不少，送的礼轻情意重，多是些工业票、粮票凑份子买的搪瓷缸、毛巾。

后厨灶台前，傻柱繫著围裙，挥汗如雨。他今天拿出了看家本领，有限的食材在他手里化腐朽为神奇，香味飘出老远。他一边顛勺一边对打下手的徒弟说：“瞧见没？这才是真本事！杨老弟结婚，我这手艺必须顶上！可惜了，新娘子不是咱院的…”后半句嘟囔声淹没在锅铲碰撞声里。

易中海作为代表，郑重地將一个用红布包著的旧木盒交给杨不凡：“老太太临走前千叮万嘱，一定要在你成家这天交给你。她说…『心稳了，路才长』。”杨不凡接过，神识微动，感受到盒內那件护身法器温润的灵力波动，心中感念。

街坊邻里， 除了贾张氏一家（藉口棒梗不舒服没露面，实则是又妒又恨）、许大茂（已经去踩缝纫机了）和刘海中（藉口厂里有会，只让二大妈送了份薄礼）这几个极品，其他邻居大多到场。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最终送了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两支笔，算是下了“血本”，脸上堆著笑说著吉祥话。

一个邮差送来一封厚厚的信和一个小包裹，落款是香港。杨不凡拆开，是娄晓娥娟秀的字跡，除了真诚的祝福，还有几张当时国內少见的漂亮布料票和一些外匯券。信中隱晦提到她已安顿好，並感谢他当年的援手之恩。这份来自远方的礼物，让杨不凡和穆青都颇感欣慰。

沈曦月一身红装，虽非凤冠霞帔，但剪裁合体的中式嫁衣衬得她身姿挺拔。丹凤眼描画得更加精致，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新嫁娘的娇羞嫵媚，在盖头下若隱若现。她落落大方地跟著杨不凡敬酒，面对眾人的目光和善意的调侃，应对得体，贏得一片称讚。

婚礼的重头戏之一，自然是闹洞房。而今天闹洞房的“主力军”，非杨囡囡莫属。

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小囡囡，今天被打扮得像年画里的福娃娃，扎著红头绳，穿著崭新的小红袄。从早上起，她就处於极度亢奋状態——她最喜欢的哥哥娶了她最喜欢的曦月姐姐！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同时也是肩负重任的“小姑子”。

当杨不凡牵著沈曦月的手，在一片善意的鬨笑声中被簇拥著送入布置一新的东厢房（新房）时，囡囡就像一条灵活的小红鱼，“哧溜”一下第一个钻了进去，占据了“有利地形”。

“闹洞房咯！闹洞房咯！”囡囡拍著小手，兴奋地蹦跳著，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亮晶晶地在新郎新娘身上转来转去。

大人们笑著起鬨，推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和姑娘进来，准备进行些“传统项目”，比如让新郎新娘咬同一根绳子吊著的苹果之类的。

然而，囡囡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哥哥！我要看新娘子！曦月姐姐盖著盖头呢！”囡囡挤到杨不凡腿边，仰著小脸，充满期待。

杨不凡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好，等下就掀盖头。”

“不行！现在就要看！囡囡要看最漂亮的曦月姐姐！”囡囡不依不饶，小嘴撅起来，使出撒娇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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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哈哈大笑，沈曦月在盖头下也忍不住抿嘴轻笑。杨不凡无奈，只好对眾人拱手：“各位高邻，我这小妹等不及了，要不…先掀盖头？”

“行啊！让咱们的小姑子先验验嫂子！”眾人笑著应和，气氛更加轻鬆。

杨不凡拿起秤桿，在眾人（主要是囡囡）灼灼的目光下，轻轻挑起了沈曦月的红盖头。

烛光下，沈曦月含羞带怯的容顏展露无遗，精致的妆容更添丽色，丹凤眼微抬，波光流转间既有嫵媚，又带著一丝她特有的英气。满屋的人不由得都静了一下，隨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讚嘆。

“哇！曦月姐姐好漂亮！像仙女！”囡囡的惊嘆声最大最真诚，她拍著小手，围著沈曦月转圈，“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

接下来，囡囡彻底成了“闹洞房”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