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1/2）

张富贵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贾东旭面前，声音平静得像一盆冷水，却字字如刀。

“你以为——洗了手，就能把砒霜衝掉？”

“你以为只要嘴硬，就能把命案抹乾净？”

“砒霜是粉末，能附著在汗腺和皮脂里，但最难洗掉的……是指甲缝。”

话音落地，贾东旭猛地一抖，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完了。

他知道张富贵说得没错。

前晚他们母子下毒回来时，天太黑，怕院子里的人听见水响，引来怀疑，一直没敢洗手。

等到了第二天，虽说稍微冲了下，可他心里发虚，也不敢用太多水，怕街坊们注意到用水太多。

这些天里，他的指甲缝……几乎没怎么碰过水。

那点残留的砒霜……会不会还在？

“刘医生。”

张富贵淡淡开口，“麻烦你查一查他的指甲缝。”

刘医生应声而上，戴好手套，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个小型检测器与检验试剂。

贾东旭猛地往后一缩：“不准碰我！你们不能这样！”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要查我！你们、你们这是滥用职权！”

两名官兵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按住他，將他死死按跪在地上。

“你再动试试。”其中一个官兵冷声警告。

“贾东旭！”城长也一声厉喝，“若你真是清白，就该坦荡接受调查！”

贾东旭嘴唇哆嗦，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整个人被死死摁住，只能眼睁睁看著那医生拉起他右手。

刘医生一言不发，动作嫻熟地分开他的五指，指甲缝一个个查看。

全场安静到落针可闻。

围观的街坊全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目光都死死盯著那一只手。

张富贵也静静地看著，没有催促，也没有得意，只是像在等待，等待一场迟来的正义落锤。

突然——

“发现异常。”

刘医生声音一出，眾人全都神经一紧。

他从指甲缝中刮下一点灰白色粉尘，放入玻璃试管中，又滴入一滴浅蓝试剂。

短短几秒，那试管底部竟泛起一缕淡紫——越来越深，最后变成几乎不可忽视的紫色晕圈。

“確认，有微量砒霜残留。”

这句话落地，如一记炸雷，劈在贾家母子头顶！

全场先是静默了半秒，接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找到了！”

“这才是铁证！”

“瞧他刚才那德行，脸都绿了！”

“早该查他了！”

小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扯著嗓子喊：“老大太牛了！这都能算得准！”

而张富贵，依旧站得笔直，神色沉静。

他的眼中没有欢喜，只有一丝解脱后的坚定。

他看著跪倒在地，满脸死灰的贾东旭，缓缓道。

“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是谎话。”

“最抹不掉的，是良心。”

贾东旭被官兵死死按在地上，双膝跪地，脸色铁青。

可即便到了这一步，他还是红著眼、声嘶力竭地大吼。

“我就算手上有砒霜，也不能说明是我投的毒！”

“我、我那是拿去药老鼠的！我们家老鼠成灾，药点砒霜怎么了！”

“这不犯法吧？！”

他眼神狰狞，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没注意到——这一次，全场的街坊都没再动摇，没人再为他发出“会不会冤枉”的声音。

相反，群眾中爆发出嘘声与怒骂声。

“你家老鼠都吃三条人命了是吧？”

“还狡辩？都这时候了！”

“就算下地狱，也得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