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2/2）

这时，城长终於一步步走了上前，站定在贾东旭面前，眼神冷峻如刀。

“你说得倒轻巧。”

“铁棍，是你家的。”

“你口口声声说从没去过药店，却又承认手上有砒霜。”

“粮店的扣子，是你厂服上的；备用扣，也掉了一颗。”

“你说衣服是你的、锁你没撬、毒你没下——可所有的证据，全指向你。”

“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这一番质问句句如钟，重重敲在贾东旭的胸口。

他嘴唇哆嗦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中浮现前所未有的慌乱。

就在这时——

“是我！是我乾的！”

贾张氏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

“砒霜是我买的！米也是我下的毒！”

“我儿子是个老实孩子，他就是陪我一块去的！他没动手，全是我乾的！”

她哭得涕泪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衣襟都扯破了。

“你们要抓，就抓我！放过我儿子吧——”

一时间，人群都有些愣住了。

可还未等情绪翻转，刘医生便上前报告。

“报告城长！我们刚刚对贾张氏的双手、指甲缝全面检测，未发现任何砒霜残留反应。”

“她並未直接接触过毒药。”

话音落地，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浮现出一丝慌张——

而贾东旭的脸色，彻底灰败下来。

他像是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彻底泄了气，瘫在地上，嘴唇发抖。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怔怔地看向贾张氏，神情复杂，苦涩、懊悔、无奈交织。

终於，他一字一句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算了。”

“这事，是我乾的。”

“从头到尾，是我一个人出的主意、我动的手。”

“你们要抓，要枪毙……就抓我一个人。”

说完，他缓缓垂下头，再无声息。

围观街坊面面相覷，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接著——

“啪——”一声掌声响起。

“好！抓得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青天大老爷！”

紧接著，越来越多的掌声匯聚成山洪般的轰鸣，夹杂著吼声、叫好声，彻底震响整个四合院。

而城长却面不改色，只挥了挥手：“这案子不是你一句『认罪』就能定的。”

“走，押回去审清楚，再移交法办！”

“来人——將贾东旭、贾张氏一併带走！”

两人被官兵带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之外。

而下一刻，人群忽然朝张富贵看去。

城长看著这位始终站在风口浪尖、却始终不言不躁的男人，终於开口，语气中带上了掩不住的敬意。

“大家都在夸我青天大老爷——但今天能查清案情，靠的不是我。”

“是他。”

他一指张富贵。

“整起案件，从线索收集到推理判断，从衣服扣子，到备用扣、铁棍、砒霜检测……每一步都是他自己发现、自己推断、自己拼命查出来的。”

“没有他，我们今天未必能还百姓一个公道。”

街坊们听得热血沸腾，忽然一阵自发的掌声响起。

“张富贵！真有本事！”

“咱四九城的活神探！”

“有这样的良心人，咱们就不怕没饭吃了！”

小黑高高举起胳膊喊：“老大，咱们再把粮店开起来吧！”

吴哥也跟著吼：“物价涨成这样，咱再不开，大家连米都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