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沈柔的孕事(2/2)
这一夜,何雨柱几乎没合眼。躺在沈家临时给他搭的小行军床上,听著里屋沈柔均匀的呼吸声,他脑子里翻江倒海。一会儿是沈柔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一会儿是奶粉该去哪里搞,一会儿又是四合院里那些“瘟神”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凑上来沾晦气…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攫住了他,比当初面对许大茂举报时更甚。这感觉告诉他,必须立刻、马上,把他认定的“自己人”——沈柔和她肚子里那个小东西,用铜墙铁壁保护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爬起来了。他像一头焦躁的雄狮,在狭窄的堂屋里来回踱步,弄得沈家的小桌子椅子砰砰响。沈柔被他硬逼著又喝了一大碗浓浓的麦乳精,才被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半架著胳膊,护送到了协和医院。
掛號,排队。何雨柱那魁梧的身板像一堵墙,把沈柔牢牢挡在身后,隔绝了所有可能碰到她的拥挤人群。轮到沈柔了,何雨柱也想跟著进诊室,被戴著口罩的女大夫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在门外。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何雨柱背著手,在诊室门口巴掌大的地方来回走,皮鞋底敲在磨得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单调又焦躁的“咔噠”声。他眼神锐利地扫视著走廊里每一个路过的人,仿佛他们都是潜在的威胁。
诊室门终於开了。沈柔走出来,手里捏著一张薄薄的化验单,脸上带著一种混杂著羞涩、茫然和巨大喜悦的红晕。
何雨柱一个箭步衝上去,劈手就把化验单夺了过来。那上面一堆符號他看不懂,但最后那行龙飞凤舞的字他认得清清楚楚:“早孕,约6周。”
一股巨大的、近乎眩晕的狂喜猛地击中了他!他捏著那张轻飘飘的纸,手却重得像灌了铅。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沈柔的眼睛,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走!回家!立刻!马上!”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的行动堪称雷厉风行。他先把沈柔“押送”回沈家小屋,命令她立刻上床躺著,然后转身就冲回了自己那间屋。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块过年写对联剩下的红纸,又翻出半截禿头毛笔和乾涸的墨块,兑了点水,搅和搅和,提笔就在红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大字:
> **內有孕妇,生人勿近!**
> **有事烧纸,无事退散!**
写完,他“啪”地一声把这张墨跡淋漓、杀气腾腾的告示拍在了自己屋门正中央!那鲜红的纸,配上他那手狗爬字,在斑驳的木门上显得格外刺眼和…滑稽。
这还不算完。他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的脸盆,打了一盆水,翻出家里唯一一块捨不得用的“灯塔”牌肥皂,蹲在门口就开始“吭哧吭哧”地洗门板!特別是门把手和门框下沿,被他用刷子蘸著肥皂水,一遍又一遍地搓洗,仿佛上面沾满了致命的病毒和晦气。
秦淮茹正好端著簸箕出来倒炉灰,一眼就看见何雨柱这怪异的举动,还有门上那张触目惊心的红纸告示。她脚步顿住了,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傻柱?你这是…干嘛呢?洗门?”
何雨柱头都没抬,手里的刷子舞得更用力了,肥皂沫子飞溅:“去去去!离远点儿!没看见告示?沈柔怀上了!我这门口,以后除了我,一只耗子都不许靠近!晦气!”
“怀…怀上了?”秦淮茹手里的簸箕差点掉地上,脸上那点强装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震惊、酸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她看著何雨柱那副如临大敌、只护著自家一亩三分地的样子,嘴里泛起浓浓的苦涩。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低著头,脚步踉蹌地快步走开了。
何雨柱才不管秦淮茹什么心情。他把门板、门槛刷得几乎要掉一层皮,又用清水冲了好几遍,这才直起腰,满意地看著光可鑑人(在他眼里)的门户。他叉著腰,像一头终於圈好了领地、护住了崽子的猛兽,对著空荡荡的院子,重重地、示威似的哼了一声。
沈柔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就是他何雨柱现在最金贵、最不容侵犯的私有財產!谁敢伸爪子,他就敢剁了谁的手!这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也烫得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蛮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