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秦淮茹的膝盖(1/2)
棒梗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他那条胳膊。卫生所条件有限,感染控制不住,为了防止败血症,医生在简陋的手术室里,截掉了他从肘关节以下的小臂。一个半大孩子,就这么成了残废。
消息传回四合院,贾家彻底塌了天。
贾张氏的哭嚎声不再是中气十足的咒骂,而是变成了嘶哑绝望的、如同老鴰夜啼般的哀鸣,日夜不停,听得人毛骨悚然。秦淮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神空洞得嚇人,机械地糊著纸盒,手指被粗糙的纸板磨得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早就借遍了,再也借不到一分钱、一两粮。棒梗截肢后的营养费、药费,像一座新的、更沉重的大山,死死压在这个早已不堪重负的女人身上。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了秦淮茹。她看著炕上裹著脏污纱布、因为疼痛和高烧而昏昏沉沉的棒梗,再看看饿得连哭都没力气的小当和槐,最后看向缩在墙角、只会哭嚎的婆婆…一股破釜沉舟般的悲愴猛地衝垮了她最后一丝尊严。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给何磊、何玥餵完奶粉(俩小傢伙胃口见长),正拿著个拨浪鼓逗他们玩。沈柔在缝补孩子的小衣服。屋里的炉火烧得旺旺的,暖意融融,飘著淡淡的奶香。
突然,“噗通”一声闷响!紧接著,是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柱子!柱子兄弟!开开门!我求求你了!开开门啊——!”
是秦淮茹!声音悽厉绝望,就在门外!
何雨柱逗孩子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一层冰霜覆盖。沈柔也惊得停下了针线,担忧地看向门口。
何雨柱把拨浪鼓塞给沈柔,站起身,走到门边,却没开门,隔著门板冷冷地问:“嚎什么嚎?我家孩子睡觉呢!再嚎我泼水了!”
门外的哭声顿了一下,隨即是更悲切的哀求,伴隨著“咚咚”的磕头声:“柱子!柱子兄弟!嫂子给你磕头了!你行行好!救救棒梗!救救我们一家吧!棒梗…棒梗他的手没了啊!他还要吃药…家里一粒米都没了…孩子们快饿死了…柱子!看在…看在以前…看在你和东旭…一个院住著的份上…拉我们一把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下辈子做鬼也报答你!柱子——!”
那“咚咚”的磕头声,在寂静的黄昏里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听得人心头髮颤。
沈柔坐不住了,她放下针线,走到何雨柱身边,眼圈红了,低声道:“柱子哥…秦姐她…太可怜了…棒梗那孩子…” 她想说要不给点棒子麵。
“闭嘴!”何雨柱猛地扭头,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剜了沈柔一眼,声音压得极低,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狠厉,“可怜?谁他妈不可怜?她可怜是她自找的!早干嘛去了?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吸傻柱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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