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王府地契(1/2)
何雨柱那番冷血的教育言犹在耳,小石头连著几天都蔫蔫的,看人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被嚇坏了的小兽。何雨柱对此视若无睹,在他眼里,儿子早点认清这世道的残酷,学会自保,比什么都强。龟缩的日子持续著,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这天下午,街道治保主任,一个姓王的矮胖中年妇女,胳膊上箍著红袖標,手里拿著个硬壳笔记本,带著两个同样戴著袖箍的毛头小子,哐哐哐地拍响了何雨柱家的院门。
“何雨柱!何雨柱在家吗?开门!街道通知!”王主任的嗓门又尖又亮,带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官威。
沈柔正坐在炕沿上给肚子里的孩子缝小衣服,听到这拍门声和喊话,手一抖,针尖差点扎到手指,脸色瞬间白了,紧张地看向何雨柱。两个孩子也嚇得缩到了炕角。
何雨柱眼神一凛,示意沈柔別动,自己走到门后,没有立刻开门,隔著门板,声音故意带上了点沙哑和虚弱:“谁啊?咳咳…王主任?什么事?我…我这病还没好利索,咳咳…怕传染…”
门外的王主任显然不吃这套,语气更冲了:“少废话!何雨柱!上级有重要指示!全民备战备荒!各家各户,有力气的男丁,都要参加义务劳动,挖防空洞!这是政治任务!你家你跟你媳妇都是壮劳力,必须出一个人!赶紧开门!”
挖防空洞?何雨柱眉头拧紧。这差事又苦又累不说,关键是要跟外面那些人混在一起,人多眼杂,保不齐就惹上什么麻烦!他脑子飞速转著,隔著门板,语气更加“虚弱”:“王主任…咳咳…真不是我不响应號召…我这身子骨…咳咳…您是知道的,前阵子病得厉害,差点没过去…这…这才刚能下炕…您看我媳妇,怀著身子呢,都快七个月了…让她去挖洞…这不是要命嘛…咳咳咳…”
他故意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门外的王主任似乎犹豫了一下,跟旁边的人嘀咕了两句。何雨柱屏息听著。
“…主任,何雨柱那媳妇我见过,肚子是挺大了…”
“…他前阵子好像確实请了长假,病得不轻…”
王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点不耐烦:“行了行了!知道你困难!但政治任务就是政治任务!你家情况特殊,这样吧,你媳妇不用去了!但你!何雨柱!必须去!街道照顾你,给你派个轻省点的活儿!去城东那片清理王府废墟!帮著把碎砖烂瓦归置归置!这总行了吧?明天一早,带著铁锹去报到!地址我让人写给你塞门缝里!敢不去,后果自负!”
脚步声和议论声渐渐远去。
何雨柱靠在门板上,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清理王府废墟?这活儿听著比挖洞稍微强点,至少不用跟太多人挤在一起。但终究是出了这个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髮。不去?那姓王的泼妇肯定要借题发挥,扣个“对抗运动”的大帽子,到时候更麻烦!这龟缩的日子,终究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揣上两个硬邦邦的窝头,扛著一把家里最破旧的铁锹,帽檐压得低低的,按照塞进来的地址,一路警惕地来到了城东。这里原本是一片相连的王府宅邸,雕樑画栋,气派非凡。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断壁残垣。朱漆大门被砸烂,精美的石雕被推倒砸碎,亭台楼阁只剩下焦黑的框架和满地的碎瓦砾。空气里瀰漫著一股焦糊味和尘土气。一些同样被派来“义务劳动”的人,正有气无力地清理著废墟,把还能用的整砖挑出来码放,碎砖烂瓦铲到一边堆成小山。气氛沉闷而压抑,没人说话,只有铁锹刮擦地面的刺耳声。
一个臂戴红袖箍的年轻人,手里拿著个破本子,懒洋洋地给何雨柱指了块区域:“喏,就那片儿!归你了!动作麻利点!別磨洋工!”说完就走到一边树荫下坐著去了,显然懒得盯著。
何雨柱巴不得没人管。他走到指定的那片废墟前。这里以前像是王府的后园一角,假山坍塌了大半,只剩些奇形怪状的太湖石歪歪扭扭地堆著,旁边是一个早已乾涸、积满淤泥和垃圾的荷池。废墟里混杂著烧焦的木头、破碎的琉璃瓦、还有不少精美的瓷器碎片。
他沉默地挥起铁锹,开始清理。动作不快,但每一锹下去都带著一股狠劲,像是在跟这堆破砖烂瓦较劲。万斤巨力让他干这种活轻鬆无比,但他刻意控制著节奏,装出一副吃力的样子。他把清理出来的碎砖烂瓦铲到指定的土坑里,目光却在那些瓦砾间锐利地扫视著,尤其是那些巨大的假山石底部和乾涸池塘的淤泥深处——这是他寻宝多年养成的本能。
干了大半天,日头晒得人发昏。红袖箍早就溜达到別处去了。何雨柱清理到池塘边一块半人高的太湖石旁。这块石头形状奇特,一头深深扎在乾涸的淤泥里。他习惯性地用铁锹柄敲了敲石头底部露在外面的部分。
“篤…篤…”
声音有点空!不像实心石头!
何雨柱心头猛地一跳!他立刻警惕地扫视四周。其他人都离得挺远,各自埋头干活,没人注意他这边。他立刻蹲下身,假装清理石头根部的淤泥和碎瓦,右手却悄然按在了那块发出空响的太湖石底部。
入手冰凉粗糙。他五指运力,万斤巨力如同无形的钢爪,瞬间扣紧了石头的底部!屏住呼吸,腰背肌肉骤然绷紧,一股沛然大力猛地向上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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