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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曾见过神的面容(6k)(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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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曾见过神的面容(6k)

汪明辉小的时候,他娘就经常跟他说起一件事,她说,她遇见过神明。

昏黄的灯火將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那双常年操劳而粗糙的手,在提到神仙时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总爱在哄他入睡时,反覆说起那段奇遇。

“沿著沧浪江逆流而上,一直走到西北,走到源头,走到雪水融化之处....

母亲的声音会突然变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的目光穿过破旧的窗,望向看不见的远方,眼底跳动著汪明辉读不懂的光芒。

“那里有座青瓦小院,院里的梨树四季常开。”

她描述得如此细致,连门槛上被岁月磨出的凹痕都记得清清楚楚。说那院子里住著位神仙,白衣胜雪,发如鸦羽,眉间一点硃砂像是凝固的血。

“是从方千世界中漂泊而来的神明啊.:::

母亲说这话时,会轻轻抚摸他的发顶。她的指尖带著皂角的香气,却掩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敬畏。

“是这人间最后一位真神。”

年幼的汪明辉曾无数次幻想过那个场景一一母亲年轻时在江边浣纱,偶然抬头,看见那位站在芦苇丛中的神明。风掀起神明白衣的剎那,漫天芦都成了陪衬。

別人告诉他,沧浪江源头只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母亲讲述故事时发亮的眼晴,总会浮现在脑海里。

他相信母亲的话,相信她说的,沿著沧浪江一直往源头走,在那源头处,有一座青瓦小院,青瓦小院的院子里,就住著神明。

那是从万千世界中流浪而来的神明,是这世间仅存下来的神明。

摊舞,自古便是人间与天道对话的桥樑每逢玄京盛典,从皇城金殿到市井街巷,都会掀起舞的热潮,

檀香繚绕中,神谱上记载的万千神明,经由匠人之手化作一张张彩绘面具,或威严,或慈悲,或狞。

舞者们披彩衣、系铜铃,只待鼓乐齐鸣,便以翩跃之姿承载眾生祈愿,直上九霄。

驱邪的方相氏面具怒目圆睁,平安神的眉间缀著明月珠,和合二仙的笑用硃砂勾勒。鼓点如惊雷炸响,这些被凡人扮演的神明便活了过来,广袖翻飞间,將人间烟火气揉成缕缕青烟。

世人皆有愿望,求家宅安寧者以额触地,盼前程似锦者拋洒铜钱,祈姻缘美满的少女偷偷將红线系在神像指尖。甚至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会在舞队伍经过宫门时,许著自己的私愿。

说到底,凡人渴求的,不过如此。

坊间老人常说,只要鼓年年敲响,只要面具代代相传,天道便会永远垂怜这方山河。

但註明辉从不相信这些。

若天道当真无私,为何从未眷顾过他们母子?

他仍记得那个狭小的別院,漏雨的屋檐下,母亲抱著刚出生的妹妹轻声啜泣。

母亲是商人家的女儿,而父亲却是朝中重臣,母亲嫁进来,只能为妾。作为庶子,他从出生起就註定低人一等。主母的孩子可以肆意打骂他,而父亲永远只会冷眼旁观。

四岁那年的雨夜格外寒冷。父亲终於厌弃了母亲,一纸契约就要把她休了。年幼的汪明辉站在门边,听著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想去安慰那个强裸中的婴孩,却被母亲冰凉的手紧紧住。

“明辉,要跟娘走吗?”

那时的他还年幼,不懂这个选择代表什么。

汪明辉只记得那日清晨格外寒冷,霜爬满了房屋母亲用素布包了几件旧衣裳,將熟睡的妹妹裹在胸前,牵起他的手走出了偏院。

那扇掉漆的木门在身后合上时,发出哎呀一声响。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过青石板路,玄京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模糊。

他坐在车里,望著熟悉的街巷一点点远去。

学堂门前的石狮子,常给他糕的老婆婆的摊位,甚至是那些总欺负他的兄长们住的朱漆大宅,全都化作了晨雾中的剪影。

钱是哪来的?

我们要去哪儿?

还会回来吗?

无数疑问在舌尖打转,却在抬头看见母亲通红的眼眶时,全部咽了回去。

母亲的手紧紧著他的,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仿佛一鬆开,他们就会被这座吃人的城池重新吞没。

马车顛簸了不知多少日夜。某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一阵湿润的风唤醒。掀开车帘,看见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那是沧浪江,像一匹银练铺展在天地之间。

他们沿著江岸向西北而行,江水越来越急,两岸的山势也越来越陡。马车最终停在一处连官道都没有的荒僻之地,前方只剩下豌的山路。

往后的路途,需得徒步前行了。

崎嶇的山路豌向上,碎石得脚心生疼。但汪明辉並不畏惧,母亲的手牢牢牵著他,妹妹在强裸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份温暖让他敢直视最幽深的山涧,敢踏过最险峻的栈道。

有母亲和妹妹在呢。

这个念头像盏不灭的灯,照亮了所有阴暗的角落。

他们穿过终年不散的云雾,跨过横臥的朽木,鞋底沾满苍苔与露水。

母亲总是先一步探路,再回头將他抱过那些险峻处。她的手掌粗糙却温暖,带著令人安心的力道。

终於,他们到了。

一切的终点,一个青瓦小院。

沧浪江的源头,母亲说的神的住所,真的存在。

“我们到了。”她说。

青瓦小院静静聂立在沧浪江源头之畔,飞瀑如银练垂落,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院墙边的梨树不合时令地开著,雪白瓣飘落在他们肩头,带著沁人心脾的冷香,他近乎屏住了呼吸,看著母亲去敲门。

无名的小院,里面住著世人想要即拜的神神是什么样的呢?

舞者们佩戴著千百种神面:或怒目金刚,或慈悲菩萨,或嬉笑童子。硃砂勾勒的唇线,金粉描绘的额纹,每一笔都是凡人对九天之上最虔诚的想像。

可惜註明辉从小便患有一种奇特的脸盲症。

他分不清市集上打招呼的街坊,认不出学堂里同窗的面容,甚至记不住父亲那些妻妾的模样。

那些精心雕琢的面在他眼中更是模糊一片,方相氏的狞与福禄星君的慈祥,不过都是些彩绘的木块。

长大以后,他甚至渐渐忘了母亲和妹妹的模样。

可是,他记住了神的容顏。

门开了,那里站著一个白衣先生,她脸上戴著一副精美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晴。

那是汪明辉见过最好看的面和眼晴,好看到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仍然记得。

白玉雕琢的面具上流转著云水纹路,眉心一点硃砂如血,在阳光映照下妖冶得惊心动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得倒映出凡人的模样。

母亲拉著他的手走过来,说:“喊先生。”

汪明辉低声的喊了一句,接著忍不住问道:“您就是神吗?”

那人低头,清晰的双眸就这样映出汪明辉的孩童模样。

她说:“没有神。”

就这样,他和母亲还有妹妹,住进了神的住所。

神说自己不是神,母亲便再也没提过神这个字,只是恭敬地让汪明辉唤她先生。先生待他们极好,让他们住的青瓦厢房收拾得温暖舒適,橱柜里永远备著给他们新裁的衣服,还有灶台上温著的米粥散发著淡淡甜香。

最让註明辉惊喜的是,先生竟亲自教他认字。

“这是天。”

素白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道劲的笔画。他趴在在案几前,看著阳光透过先生的面具,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雪落无声的午后,琅琅读书声迴荡在小院里,惊飞了檐下棲息的麻雀。

可母亲却越来越少见踪影。

起初只是两三日的短暂离开,回来时还给他和妹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可后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竟三四个月不见人影。

照顾妹妹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妹妹喜欢哭,他便抱著她,来到那棵梨树下,安慰她: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哎呀,你別哭了.

他也只是个孩子,母亲不回来,他也想哭。

先生来了,看著他狼狐的样子,说道:“给我吧。”

他倔强的摇头,双眼积蓄的泪不肯落下,他也是倔强的,一定要自己哄妹妹开心。

先生嘆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点著女孩的眉心:“笑一笑吧。”

奇蹟般地,豪陶大哭的婴孩突然止住了哭声。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隨即咯咯笑出声来。粉嫩的小手胡乱抓著飘落的梨瓣,仿佛方才的悲伤从未存在。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惊讶的看向先生,却看见先生也把手指点在他的脑门上,说道:“你也是,笑一笑吧。”

温暖的力量如春风般涌入四肢百骸。冻僵的身体渐渐回暖,心底沉甸甸的阴霾被某种轻盈的情绪取代。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连眼底的泪都化作笑意。

他真的发自內心高兴起来。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他惊讶极了,对先生愈发崇拜起来。

但先生只是无奈的摇头:“这是最没用的力量了。”

为什么这么说,让人发自內心的高兴,这不是最强大的力量了吗?汪明辉不明白。

后来,他就明白了。

时光如沧浪江水,静静流淌。

汪明辉渐渐长成了挺拔少年,妹妹也开始咿呀学语。

在小院的日子安稳得如同梦境,有先生教导诗书礼乐,有妹妹稚嫩的笑语相伴。他几乎要相信,这座被远离尘世的院落,真能永远隔绝尘世的苦难。

直到那个飘雪的傍晚院门被缓缓推开时,汪明辉正教妹妹认字。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佝僂的身影立在暮色中。那老妇人的脊背弯得像压垮的稻穗,皱纹如蛛网般爬满整张脸,枯稿的手指扶著门框,仿佛隨时会倒下。

是谁?

这个念头刚起,老妇人就喊了他的名字。

沙哑的声音像钝刀划过青石,他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那竟是半年未归的母亲!

记忆中明艷的脸庞如今枯瘦如柴,曾经乌黑的长髮已然全白,唯有一双眼睛还依稀能看出旧日神采。

“娘!?”

他衝过去扶时,才发现母亲的衣袖空荡荡的,轻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更可怕的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吞噬她的生命。

不过三日光景,曾经能牵著他手,抱著妹妹走十里山路的母亲,竟连汤勺都握不住了。

床榻上的老妇人已经看不出当年模样。可当汪明辉颤抖著握住那只枯手时,熟悉的温度瞬间让他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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