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傻柱出现(1/2)
唐龙极其艰难地转动眼球,视线越过阎埠贵的肩膀。巷子口,一个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穿著油腻围裙的汉子正牵著一只齜牙咧嘴、对著唐龙方向狂吠的土狗,满脸戒备,是胡同口卖早点的刘麻子?
“你懂个屁!” 阎埠贵头也不回,依旧用小木棍在唐龙心口位置小心翼翼地刮擦著那层灰白冰晶,三角眼里闪烁著一种近乎贪婪的光芒,“刘麻子,你眼神儿被油烟燻瞎了?看看这冰碴子底下透出来的顏色,金的,看见没,虽然淡得快没了,但这绝对是金子染上的色儿,还有这纹路,嘖嘖,老物件,绝对的老物件,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青铜器碎件,被人当垃圾扔这儿了,可惜冻得太结实,抠不下来…”
金子?青铜器?唐龙意识模糊,心中却一片冰凉。是暗金纹路被灰白冰晶覆盖后,在阎埠贵这市侩眼里,竟然成了古董上的金漆?
“汪!呜…” 刘麻子的土狗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极度危险的气息,狂吠声变成了恐惧的低呜,夹著尾巴拼命往后缩。
“瞧你那狗怂样!” 刘麻子骂了一句,自己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著阎埠贵还在那刮冰碴子,没好气地说:“老阎,差不多得了,这玩意儿我看著心里发毛,大清早的,晦气,赶紧扔回垃圾堆去,我还要出摊呢!” 说著,他用力拽了拽狗绳,转身就要走。
“等等!” 阎埠贵突然叫住他,语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急切。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用小木棍指著唐龙被冰晶覆盖的脖子下方、靠近锁骨的位置:“你看这里,冰薄了点,底下好像有块玉!”
玉?唐龙混沌的意识捕捉到这个字。是青铜铃鐺!
阎埠贵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贪婪的光芒更盛。他左右看了看,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传来模糊的市井喧囂。他像是下了决心,把嘴里快燃尽的菸头狠狠吐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他搓了搓手,哈了口气,竟然伸出那只枯瘦、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直接朝著唐龙脖子下方、被冰晶覆盖的胸口位置——抓了下去!
“管他晦不晦气,先抠出来看看成色再说!” 他嘴里嘟囔著,手指带著一股狠劲,用力抠向那层薄冰下、青铜铃鐺的轮廓!
冰冷、粗糙、带著污垢的手指触碰到覆盖胸口的灰白冰晶!
就在阎埠贵的手指触碰到冰晶,即將用力抠挖的瞬间——
唐龙胸口那枚被灰白冰晶完全覆盖的青铜铃鐺,铃身內部,一道极其细微、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处,一丝微弱到极致的幽蓝光芒,如同垂死萤火般,极其艰难地闪烁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股源自铃鐺內部、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禁錮之力,被这外力的触碰和唐龙体內最后一丝濒死的源种气息所引动,如同迴光返照般,猛地顺著阎埠贵的手指,反向侵入!
“嗷——!!!”
阎埠贵的手指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他发出一声悽厉不似人声的惨叫!触电般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地向后猛退好几步,一屁股摔在骯脏的泥水里!
他惊恐万分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指尖並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整根食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被冻僵了千年的死灰色,一股深入骨髓的、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冰冷剧痛,正沿著手指疯狂地向手臂蔓延,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气力”,自己那点赖以在底层挣扎的、微薄的“生气”,正被那股冰冷的异力疯狂地抽走!
“妖怪!这冰坨子会吸人阳气!” 阎埠贵嚇得魂飞魄散,脸上的贪婪和精明被无边的恐惧取代,语无伦次地嘶嚎著,连滚带爬地朝著巷子口逃去,连掉在地上的小木棍都顾不上了!
巷口的刘麻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得够呛,看著阎埠贵那灰败的手指和惊恐欲绝的样子,再也不敢停留,拉著呜咽的土狗,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窄巷里,再次只剩下唐龙一人。不,还有一个。
一个穿著打满补丁、却洗得乾乾净净的旧蓝布褂子,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背著一个同样破旧但整洁的帆布书包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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