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是有人,不想让本王回去啊(1/2)
命令一下,军心大振。
封妻荫子,开疆拓土,是每一个军人最高的荣耀。
而现在,他们不仅能获得荣耀,还能得到最实在的土地。
在蓝玉的指挥下,两万大军化作无数支小队,如同一张大网,开始对整个红河平原进行梳理和清剿。
对於那些躲在村寨里,手持简陋武器试图反抗的安南溃兵和乡勇。
蓝玉的命令只有一个字:杀。
这位在北元战场上就以杀降闻名的凉国公,在这里彻底释放了他的本性。
他不需要战俘,殿下的命令里写的很清楚。
对於不臣服者,要將他们彻底从这片土地上抹去,以绝后患。
一时间,血腥味瀰漫在红河平原的空气中。
但与残酷的军事镇压同步进行的,是同样雷厉风行的建设。
在蓝玉的军队身后,一支庞大的船队紧隨而至。
船上没有士兵,而是数以万计的,由朱桂召唤出来的工匠,工人,医师。
他们一下船,便在工程队的指挥下,开始热火朝天的建设。
朱桂的目標很明確,他要用一代人的时间,將这片土地彻底同化。
安南,必须成为歷史名词。
歷史上中原王朝数次征服此地,却又数次失去,根源就在於只征不服,只管不化。
朱桂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而被俘虏的那些安南士兵和死硬的反抗分子。
则被用顏色鲜明的布条在手臂上做出標记,押送到港口,装上前往南洋和新大陆的船只。
他们將在矿场和种植园里,为大夏帝国贡献完自己最后的价值。
这场战爭的效率高得惊人。
歷史上朱棣动用数十万大军,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基本平定安南。
而朱桂,预计前后不会超过一个月。
原因很简单,除了从海上平原进攻的战略优势外,更关键的是他手里的这些系统士兵。
安南丛林中足以让中原军队非战斗减员过半的瘴气和瘟疫,对他们完全无效。
这些士兵就像是最高效的战爭机器。
不畏惧,绝对服从命令。
正是这种超越时代的优势,让朱桂的野心,不再仅仅局限於安南一地。
……
琼州府,榆林港。
朱桂手中拿著最新的战报,心思却已经越过了安南,投向了更西边。
更南边的广阔区域。
占城、暹罗、真腊、缅甸……
这些后世的东南亚国家,此时还处於一个个分裂的小邦国状態。
它们拥有丰富的资源和人口。
却也因为常年的內斗和落后的生產力,而显得脆弱不堪。
歷史上,中原王朝不是没有能力征服它们,而是没有能力去有效统治。
山川的阻隔,气候的限制,文化的差异。
让任何征服都变得得不偿失。
但现在,朱桂拥有了解决这些难题的钥匙。
他有不受瘴气影响的军队,有可以源源不断提供人口的系统。
有足以碾压时代的科技。
因此,朱桂的想法也很简单!
將整个中南半岛,这片后世纷爭不断的土地,彻底纳入华夏的版图。
如此,则大明南疆,可享万世太平。
“夫君,京城来人了。”
吴慧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朱桂的思绪。
朱桂回过头,看到一名风尘僕僕的锦衣卫信使,正快步向望楼走来。
他心中一动,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他派去金陵的奏本,父皇应该已经收到了。
按照他的推算,父皇在收到奏本和自己已经出兵的消息后,最多是象徵性地斥责一番,然后便会顺水推舟,承认既定事实。
毕竟,胜者为王。
可当他接过那份明黄色的圣旨,展开之后。
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
圣旨的內容,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上面没有嘉奖,没有斥责。
甚至没有提及他出兵安南这件事。
圣旨上的话简单而冰冷:著琼王朱桂,即刻束装返京,不得有误。
而在圣旨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是给他的说明:朕已另命西平侯沐春,调集云南兵马十万,征討安南不臣。
朱桂皱著眉头,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吴慧也看到了圣旨的內容,脸上血色顿失,担忧地看著他:“夫君……”
朱桂只是將圣旨递还给那名战战兢兢的信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缓缓转过身,重新望向南方那片已经被战火席捲的土地。海风吹拂著他的王袍,猎猎作响!
这道圣旨,却是一种切割。
它无视了朱桂的功劳,否决了他出兵的合法性。
將他从这场战爭中彻底剥离出去。
另派西平侯沐春出兵,这是一个再明確不过的信號。
他以为自己递交奏本,先斩后奏,占据大义,便能让父皇无话可说。
可他还是低估了一位帝王,尤其是一位开国帝王的猜忌之心。
他这个儿子,在海外数年,已经成长为一头连他这个父亲都感到陌生的巨兽。
他拥有庞大的舰队,富可敌国的財富,以及一支战力惊人的军队。
今天,他能一声令下,十日之內踏平升龙府。
那明天呢?
他的舰队是不是也能十日之內,兵临金陵城下?
朱元璋老了,他要为那个仁厚的皇太孙朱允炆铺平道路。
任何可能威胁到皇权传承的因素,都必须被提前剪除。
而自己,显然就是那个最大的威胁。
“夫君,我们……要回去吗?”
吴慧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京?
朱桂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吴慧就在不远处陪著他,默默地撑著伞,为他端茶送水,一言不发。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正在做一个决定。
朱桂终於转过身,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慧儿,我们回京。”
吴慧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但她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是,夫君。”
她没有问为什么,夫君的决定,她只需要遵从。
“但不是回去认罪。”
朱桂的眼中精光闪过:“是回去,跟父皇摊牌。”
他走到吴慧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告诉他,我朱桂在海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给老朱家,开闢另一片江山。”
“我自信,父皇会明白的。”
朱桂的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他或许会生气,会愤怒,但他绝不会杀我。因为我做的事情,对他,对大明,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决定,要给父皇,也给这个他名义上的故国。
送上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
“传我的命令!”
朱桂的声音在望楼上迴荡。
“集结船队!我要五百艘大船,將我们从新大陆运回来的黄金、白银,装船!再调集百万石粮食,也一併装船!”
“另外,將我们培育出的土豆、红薯和玉米种子,有多少装多少!”
“这,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最后一次无偿孝敬他老人家了。”
命令一下,整个榆林港都动了起来。
那名传旨的太监,本以为自己要等上十天半月,甚至可能等到琼王抗旨不遵的消息。
可没想到,仅仅三天后,他就被请到了港口。
然后,他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码头上,数不清的士兵正抬著一个个沉重的木箱,从巨大的仓库里走出,再通过跳板,將木箱运上船。
一个木箱不慎从跳板上滑落,摔在地上,箱盖崩开。
金灿灿的光芒,瞬间刺痛了太监的眼睛。
那不是金锭,也不是金元宝,而是金沙!
如同流动的阳光,从破开的木箱里倾泻而出。
太监的呼吸停滯了。
他看著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船队,看著那一箱箱被运上船的黄金白银,看著那堆积如山,散发著穀物清香的粮袋。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这辈子在皇宫里见过的財富。
加起来恐怕都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这哪里是一个藩王?
这分明是一个皇帝,一个比大明皇帝还要富有的皇帝!
“公公,都看到了?”
朱桂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语气平淡。
“殿…殿下……”
太监嚇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不,你要看,还要看得仔仔细细。”
朱桂笑了笑,扶起他,“回去之后,一五一十地告诉父皇。告诉他,他的儿子在海外,过得很好。这些,不过是我財富的冰山一角。”
“奴婢……不敢……”
“你敢。”
朱桂的语气不容置疑:“因为你说了,才能活。懂吗?”
太监看著朱桂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衝天灵盖,他疯狂地点著头。
……
庞大的船队,在三亚湾集结完毕。
三百艘满载物资的运输船,在两百艘护航战舰的簇拥下。
如同一个移动的岛屿。
这一次回京,朱桂只带了吴慧一人。
蓝玉要坐镇交趾,铁牛要掌控南洋,而他的另一位妻子,蓝玉的女儿蓝霞儿,则留在了马六甲的新金陵城。
在分別的前夜,蓝霞儿眼中满是担忧:“夫君,此去京城,万事小心。”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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