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咸阳，清君侧（2/2）

“月三星……他们……他们的目標，会不会是父皇？”扶苏的声音都在发抖。

“很有可能！”秦昊的眼神无比凝重，“我们必须立刻加强麒麟殿的守卫！”

“不必了。”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扶苏的身后传来。

秦昊抬头望去，只见盖聂，正缓步从殿內走出。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神情冷峻，手中，握著那把古朴的渊虹。

“盖聂？！”秦昊又惊又喜，“你……你没失踪？”

“我只是去杀了几只老鼠。”盖聂的回答，言简意賅。

“老鼠？『月三星』的人？”秦昊追问。

盖聂点了点头。

“在哪？”

“皇宫，御园的假山后面，有三具尸体。你可以派人去看看。”盖聂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昊的脑子有点懵。

搞了半天，是虚惊一场？

不对。

他看向盖-聂，又看了看从殿內缓缓走出的嬴政。

嬴政的脸上，带著一丝玩味的笑容。

秦昊瞬间明白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杀。

这是嬴政，在对自己进行的一场测试！

他故意放出“月三星”的消息，引盖聂出手。然后，又故意让盖聂“失踪”，留下线索，看看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是会惊慌失措？还是会当机立断？是会只顾著自己的南下计划？还是会把皇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自己刚才那一连串的反应，调兵，封城，硬闯麒麟殿……全都被嬴政看在了眼里。

好傢伙！

秦昊心里一阵后怕，脊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帝王心术，真是深不可测！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重获新生的始皇帝。他不仅没有沉湎於力量，反而比以前，更加多疑，更加谨慎了。

“王叔，让你担心了。”扶苏走上前来，脸上带著歉意，“是父皇的意思，他想……看看您对大秦的忠心。”

秦昊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苦笑著，走到嬴政面前，单膝跪地。

“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嬴政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嘴角带著笑意，“你调兵果断，忠心护主，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陛下。”秦昊站起身，心里五味杂陈。

“那三只老鼠，是赵高死前，留下的最后一点布置。”嬴政淡淡地说道，“他们一直潜伏在宫中，想找机会，对朕，或者对扶苏下手。朕留著他们，就是想看看，他们背后，还有没有人。可惜，他们太沉不住气了。”

“现在，咸阳城里的老鼠，都清理乾净了。”嬴政的目光，再次投向秦昊，“南疆的那些，就交给你了。”

“是。”秦昊的心，终於放回了肚子里。

虽然被耍了一道，但至少，嬴政的测试，他通过了。

这也意味著，嬴政对他，暂时放下了戒心。

“盖聂。”嬴政又看向盖聂。

“在。”

“你隨秦王，一同南下。”嬴政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安全，朕交给你了。他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盖聂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秦昊看著眼前的盖聂，又看了看嬴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嬴政让盖聂跟著自己，不光是为了保护自己。

同时，也是为了……监视自己。

这位千古一帝，从来不会真正地相信任何人。

秦昊的心里，再次敲响了警钟。

第二天一早。

咸阳城外，十里长亭。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秦昊一身便装，站在车前。他的身边，是如同铁塔一般的许褚。

而在不远处，盖聂抱著他的渊虹剑，靠在一棵柳树下，闭目养神。

这就是他南下使团的全部人马。

一个秦王，一个宗师，一个剑圣。

简单，却又无比强大。

扶苏，蒙恬，王賁，都来为他送行。

“王叔，此去南疆，山高路远，万望保重。”扶苏的眼圈有些发红。

“放心吧。”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咸阳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大胆去做。有蒙恬和王賁两位將军在，没人敢乱来。”

“臣等，恭送秦王殿下！”蒙恬和王首，齐齐抱拳行礼。

秦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转身上了马车。

许褚亲自驾车，盖聂也睁开眼睛，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车顶上。

“驾！”

许褚一声低喝，马鞭在空中甩出一个清脆的响声。

马车缓缓启动，向著南方的官道，疾驰而去。

看著马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扶苏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王叔，您放心。

您在南方开疆拓土，我在咸阳，为您守好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