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是什么？（1/2）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著一种近乎呻吟的惊嘆，“人类的大脑里，竟然会有这样的线路，它是做什么用的？”

他一生通过解剖试图破解的人体奥秘，尤其是神经与大脑、肌肉的精確联繫，此刻以最完美、最清晰的方式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呼吸好几次暂停，眼睛瞪大，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吸入图纸之中。

“在您那个时代，应该是错误的认为心臟是思维的器官，对吧？”

“是什么原因，因为心臟被破坏，人类会停止思考？但大脑被破坏也一样不是吗？

而且，不一样的是......

一旦大脑受损，人的思考、记忆、甚至整个性格都会改变或消失。

您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达文西眉头紧锁。

“心臟只是一个卓越的泵，它推动血液。”

“所以，思考和感受，並不在胸膛里，而在头颅之中？”达文西有些难以置信。

“您看到的这些大脑里的“线路”，叫做“神经”，它们交织缠绕成了“网络”。

你可以把人体想像成一个极其复杂、精密无比的国家。

大脑就是帝国的首都，是国王和宰相所在的总指挥部。

脊髓是通往各地的主干道。

周围神经则是通往每一个村庄、每一座堡垒的小路。

您的手指被火焰灼伤，这个信號就像一封加急信件，通过这些小路飞速传回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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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收到信件，瞬间理解了“疼痛”，並立刻发出一封新的信件，命令手臂的肌肉猛地收缩，將手抽回。

您所称之为灵魂、意识或心智的东西，正是这个首都指挥部永不间断的、无比复杂的通信活动本身。”

夏商给予他的信息，对於他的世界而言是巨大的衝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个真相直接挑战了数百年的宗教教义和亚里士多德的传统观念——心臟是生命之源。

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些许骇然与恐惧。

“这……这岂不是说，我们只是一具……无比精密的机器？灵魂呢？我们还有灵魂的存在吗？”

他的话语有些战慄，因为他触碰到了一个没有上帝位置的、冰冷的唯物主义深渊。

但短暂的恐惧之后，达文西作为实证主义者的理性迅速占据上风。证据太强大了。他一生解剖的所见所闻，与夏商提供的证据和比喻严丝合缝。

他猛地抓住自己的头，眼睛瞪得极大，喃喃自语：“……是的……是的！所有证据都指向这里！创伤、疾病、解剖……所有的线索一直就在我眼前！我只是……我只是缺少最后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