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唤神法（2/2）

艾尔头一回气得破口大骂：“妈的还不是为了救你！”

方才发动破流者之前，艾尔便意识到朵莉丝还活著，於是少年刻意调整了身位，让自己处在了能被打飞到朵莉丝身边的位置，好用右手隱蔽地搭在了朵莉丝的胸前，肆意地攫取著咒力。

隨后，与復活梅丽塔的时候一样，將垂危的她重置回之前的状態。

“你为什么还活著？！”诺伊尔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恐惧。

眼前的事情远远超过了男子所能理解的角度，就艾尔个人来说，他非常钦佩对方居然没有选择逃跑。

“只是用能力让心臟挪动了位置而已，”朵莉丝嘲笑对方，“亏你还是送葬机关的人，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住口！”这话像是让诺伊尔触发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你这条骯脏的毒蛇。”

他的脸上满是怨毒和憎恨，手指关节因嘲讽而变得发白。

“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你的话.....”

这话是对著少年说的，儘管被指责的对象毫无自觉，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著他。

“废话说完了吗？”艾尔抽出光剑，没有丝毫对同僚的怜悯，“还有什么不满去地狱里面说吧。”

大战再起，一男一女同时出击，这回诺伊尔选择没入自身的影子当中，让艾尔和朵莉丝反而撞了个满怀。

“后面！”

艾尔试图提醒对方，可声音发出之前便有一股拉力提著他和朵莉丝升至空中，躲开了诺伊尔的袭击。

虽然很不爽，艾尔还是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帮助，眼下必须要解决诺伊尔那麻烦的影子问题：那傢伙似乎和自己一样，可以隨时变更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极度依赖影子作为凭依。

他抬头望向如同拎著小猫一样提起自己的朵莉丝，试图以眼神示意，可却被后者无情鄙视。

“別对女人隨便拋媚眼，噁心的傢伙。”

“我拋你——”

话音未落，诺伊尔的声音陡然穿透夜幕。

“暗影疾行”

位於两人下方的男子此刻开始被地面涌出的阴影吞没，那团模糊的轮廓並非实体，却又比黑暗更加深邃，它伸出如山锋般的巨爪，朝著艾尔他们袭来。

情急之下，朵莉丝將艾尔朝著影爪旁边远远掷出，气得后者不断咒骂老女人。

那影子怪物目標果然转移了目標，它在空中扭曲偏移了九十度，无视朵莉丝直接扑向少年。

眼看著艾尔就要被那爪痕贯穿，他却没有伸手回击，而是对准了岩礁周边的魔导力艇以及探照灯。

他甩出的炸弹魔导器让那边齐齐失去了光源，只剩下唯一的月光——

正好固定了影子的位置。

“受死吧，渡鸦！”

伴隨著诺伊尔那怒不可遏的吼声，朵莉丝再度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空洞新星”

千钧一髮之际，突如其来的引力猛拽著艾尔以几乎触碰鼻尖的距离躲开了攻击，並且来到了对方身后。

诺伊尔猛然惊醒，他试图故技重施，却发现周遭早已没有了任何能帮助他形成影子的光源。

“虽然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过节，”艾尔劈开了那团模糊不定的影子鎧甲，“不过还是给你来点员工福利吧。”

光剑自上而下，將对方从头到胯劈成了两截。

“我就不折磨你了。”

虽然他自认为说这种台词很帅，可事情並没有按艾尔的预料发展：那两半尸体非但没有停止活动，反而极为惊悚地抽搐，抖动。

两人再度同步朝著影子扑去，可这一次弹开他们的已经不再是障眼法，而是一种绝对地，压倒性的魔力屏障。

诺伊尔的尸体瘫软成了黑色泥巴状物，隨后溶解到了地面上，一个三米高的黑影人形渐渐从中升起，並取代了他原来的位置。

遍布全身的影子鎧甲以及背后长出的七八条影子触手，无一不是在为艾尔敲响丧钟。

“唤神法（theurgy）”

朵莉丝的脸色异常严峻，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诺伊尔那近乎癲狂疯魔的表情。

“醒来吧，诞生自黑暗的灾厄——厄瑞玻斯（ere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