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证毕(1/2)
第104章 证毕
桑德斯剧院。
上午九点整。
当身著华夏特色藏青色中山装、足蹬素麵布鞋的易乐踏上演讲台时,全场骤然寂静。
少年眉骨下那双深眸如寒潭映月,细碎的刘海被灯光镀上银边,这副与数学泰斗形象相悖的清雋模样,让原本交头接耳的报告厅瞬间落针可闻。
没有司仪维持秩序,数百道目光自发聚焦於讲台。
斯坦福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眼底藏著审视;mit的青年学者指尖叩击著笔记本,难掩期待;
后排蹭会的数学系学生紧了录音笔,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换作寻常人被这满场院土、教授盯著,恐怕早已冷汗岑岑,但易乐只是將教案平铺在讲台,指节轻即黑板的动作稳如磐石。
这是属於绝对强者的从容。至少在数论领域,他有底气面对整个数学界的质疑。
“感谢诸位赶来哈佛,”他开口时声线清冷,带著金属般的穿透力,“今日报告將分为两部分:其一为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核心工具『易式定理”,其二为猜想的完整证明框架。”
投影幕布亮起时,他侧身执笔,粉笔在墨绿色黑板上划出利落的弧线:
【易式a-筛积分解定理对任意偶数n≥4,定义:
g(n)=∑[p≤n/2,p是素数]{1/log(p)xП[ql(n-p),q是素数](1+1/q)}x6(n-p为素数)】
相较於后文的猜想证明,这套定理体系才是顛覆数论的关键。
易乐讲解时特意放缓语速,指尖依次点过“模p乘法群”“无限性分析”等关键词,袖口隨著动作滑落,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那双手不像握粉笔,更像能掐算星辰轨跡。
台下,陶哲轩抱臂坐在中排,亚麻色衬衫领口微。
24岁成为加州大学洛杉磯分校教授,作为今年菲奖热门候选之一,原本也可能戴上世界歷史最年轻的数学界王冠:菲尔兹奖。
他本是带著“挑刺”的心態从澳洲飞抵波士顿,此刻却不自觉前倾身体。
当易乐用拓扑学方法重构筛法理论时,这位华裔数学家突然低笑出声,不是嘲讽,而是遇见棋逢对手的胃嘆。
他身旁的英国博士生阿里早已卡壳,铅笔在草稿纸上戳出破洞:“教授,这『易式定理”的拓扑映射—...”
“嘘。”陶哲轩打断他,目光紧锁黑板上渐次展开的黎曼曲面示意图。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那些关於“天才代差”的传言並非虚言,眼前这人构建的数学体系,已超越了传统解析数论的边界。
会场角落,安德鲁·怀尔斯摩挚著保温杯的刻纹,望著台上身影喃喃:“倒有我当年解费马大定理时的架势。”
身旁的本尼迪克特·格罗斯笑:“你当年可是在牛顿研究所对著香檳哭鼻子,生怕算错最后一步。”
“那叫绝境激发灵感。”怀尔斯挑眉,视线却未离开投影幕布上跃动的公式,“你觉得他这证明—.”
“伊万涅茨和法尔廷斯在后场核对数据。”格罗斯的指尖即响座椅扶手,“不过你看德利涅的表情......
′
顺著他的目光,只见前排银髮老者嘴角微扬,那是比任何学术评价更有力的肯定。
恰在此时,易乐完成了最后一组方程的推导,粉笔尾音未落,全场突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掌声“啪啪啪~”
这不是客套的礼节,而是数学家用公式与逻辑碰撞出的共鸣。
怀尔斯忽然想起1993年自己在剑桥演讲的场景,那时台下也有相似的惊嘆。
而此刻,哥德巴赫猜想这颗“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似乎真的要在这个东方青年手中绽放新的光。
对於一套顛覆认知的理论,尤其在顶级学术领域,怀疑是刻进学科基因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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