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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图穷匕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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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图穷匕见

年关將至,江寧城浸在一片难得的暖意与喧囂之中。腊月的寒风似乎也被城中蒸腾的人气驱散,街道上人流如织,比往年节前更盛。

贯穿城市的秦淮河畔,早早悬起了各色彩灯,映得河水斑斕跳跃,两岸鳞次櫛比的店铺,门庭若市,伙计们吆喝得嗓子都有些发哑,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最显眼的,莫过於那些新开的、或是掛上了簇新招牌的绸缎庄、布铺,门口高高掛起的青幡上,醒目地写著“江寧织造公司”的字样。

铺子里人头赞动,寻常百姓家的小娘子、大娘们,手里著一年辛苦积攒或刚领的工钱,围在柜檯前,细细摩著那顏色鲜亮、质地细密柔软的“新麻布”。

“二十五文一尺?这么好的布,当真是二十五文一尺?你可莫要开玩笑。”

“错不了,当真是二十五文一尺,王小官人说了,江寧织造公司,是属於咱们江寧人集体的公司,新布生產,不能只为了盈利,更要惠及大家,让大家都能穿得起布,回家给老婆孩子做一身新衣裳。

过年了,这二十五文一尺的新麻布,就是王小官人给大傢伙儿的新春贺礼,感谢诸位乡亲父老,这一年来对土小官人的信赖和支持。”

那掌柜的以前原是徐家的住家奴,此时宣扬起王小官人的好来,却竟好似王小官人才是他的老爷一般。

“排队排队,不许抢,限购,知道么,每个人至多买两匹,不许多买,听到了没有?”一旁的学徒同样用沙哑的嗓子在大声的吆喝。

生意实在是太好,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城中的热闹也不止於此,码头方向传来的呼喝声、搬货声不绝於耳,运河里,载满南来北往货物的船只挨挨挤挤,其中不少操著河北、山东、甚至更远北方口音的汉子,有的拖家带口,带著不多的家当,脸上带著初来此地的谨慎与对未来的期盼。

他们是听说江寧王小官人的织造工坊广招天下能工巧匠,工钱实在且从不拖欠,甚至真有本事的人还白送给你股票,这才不远千里携家带口南下来寻生计的,

这些人平时都是住在城外工厂那边的,此时却也拖家带口的进了城採买,让本就热闹的江寧城显得有些拥挤。

別看都是外地人,但这些外地人大多都是匠人,有股票且待遇极好的,兜里刚领的铜钱实实在在,敢买肉、敢沽酒、敢为妻儿添置一两样像样的物件,那份充盈感,让他们的腰板也无形中挺直了几分。

正所谓经济在於流通,一家纺织公司,筹资和销都是千万贯级別的,这种大规模的销打北宋开国以来,好像都是第一次,股票的价格是涨是跌,那也是富户和豪右们的事,和这些普通的黔首贫民无关。

但正所谓我之消费你之收入,千万贯的流通之下,就算最终落在他们头上的只有十之一二,也足以让江寧城陷入到了空前的繁荣之中。

城內热闹,城外也是不湟多让,富户和士大夫们依旧是聚会於秦淮河畔,而且明显在销时都比往年宽裕不少,然而对於普通百姓而言,新疏浚好的玄武湖才是更好的去处,

只见这玄武湖的湖水澄澈清冽,倒映著岸边新栽的垂柳和远处青翠的钟山,再不復以往淤塞杂芜的模样,

湖岸豌整洁的道路上游人如织,孩童们举著葫芦、麵人儿,在人群中追逐穿梭,银铃般的笑声在湖面上迴荡,尤其是以介白亭之处,最是热闹。

也不知谁的提议,谁出的钱,王小仙自己都不知道,介白亭旁本就是他专属的石牌坊下,竟然有人给他立了石像,生祠,而且热闹得极了,一整天都不断人的。

说真的,这生祠和人像立下来的时候王小仙本人根本就不知道,知道的话他是一定会阻止的。

虽然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死后香火,那毕竟是死后,他人还活著呢就有香火,实在是觉得怪怪的,而且关键是这犯法了啊。

在大宋,立像是仅限於逝世纪念和官方族表的啊,宋刑统上说的很清楚:“诸造像设祭,私祀非鬼者,杖九十”

王小仙这是稀里糊涂的就给自己多了个杖九十的罪责,话说真打九十杖的话会打死的吧?这特么要是这么死了,那算不算是为国而死?

要知道,目前为止整个北宋,真的在人活著的时候就有生祠,而且朝廷也默许了的,就只有包拯一人而已。

这事儿还真挺敏感的,因为就在去年,治平三年的时候广南西路转运使,知桂州张田,就因为兴修水利,和化解交趾挑有功,被当地百姓立了生祠。

说真的,人家张田是真大臣,而且功勋卓著,是被欧阳修举荐,被称之为边臣楷模的,若非是这破事儿人家至少也得进京做个三司使,或者参知政事之类的,成为未来熙寧变法中的一位大佬。

结果就因为这点破事儿,被连降四级,发蘄州知州,把老头从大南边往大北边折腾,愣是把人家老头给折腾死了,王小仙在邸报上看到过这个事儿,好悬没给他干懵了。

等他知道自己居然也被人给立了生祠之后更是无语得不行,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纠结,要不要让人把这生祠直接砸了得了。

毕竟,人家这么一个政绩卓著的封疆大吏,就因为生祠的这点破事儿都给折腾死了,自己这么一布衣,以前也只是九品官,这他妈生祠到底是谁立的?这是在感谢王小仙,还是在藉机害他?

北宋就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活人存在,

人家张田在歷史上因为这点破事儿在宋史上是进了奸臣传的,那这么死到底算不算是为国而死呢?

然而总而言之吧,他王小仙来江寧虽然一共也没到一年的时间,却是也已经和那张田一样,混到可以被人立生祠的地步了,基本可以確定,至少在江寧这个地方,他王小仙的名號无需史书记录,將成为这地方永远也抹不去的一个符號了。

而此时,隨著年关將至,王小仙却是正在开自己在南京最后的一次董事秘阁会议,做自己在江寧所做的最后一件大事:图穷匕见。

“诸位,这是年前咱们召开的最后一次股东秘阁会议了,年后,我將正式退出公司的管理,也该要进京了,现在,我来宣布几个事情。”

秘阁內,王小仙身穿一套大红色的喜庆綾罗,也是逐渐有了几分財主的样子。

虽然没占股票,但他老爹的食肆生意和茶馆生意实在是太好,也还是让他过上了吃老子的有钱少爷的腐朽生活,

再加上青苗法的运行进展顺利,完全符合他的预期,整个人自然也是被过年的气氛所感染,显得喜气洋洋。

反倒是这秘阁內的其他股东,面上看起来都不是太好,股票下跌,让这些豪右的年关都显得有些难过。

其实他们手里的股票,只要不卖出去,涨跌和他们又有什么关係呢?可这世上真能想得明白这个的却是也真没有多少,

客观来说,这一年里他们明明都是大赚特赚的,此时这一个个的却都仿佛是赔了好多钱一样,

让整个秘阁会都显得有些低气压倒是让喜气洋洋的王小仙显得格格不入,也跟如今这喜气洋洋的江寧城有些格格不入了。

而隨著眾人落座,眾人发现王小仙的身后却是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第一次来亲自参加董事会秘阁的王安石,情不自禁地都是心头一凛。

他王安石来参加董事会千什么?

而另一个,眾人大多都不认识,然而认识的却全都是忍不住在心里惊涛骇浪。

“石供奉?您怎么来江寧了?”陶敦贤惊慌地道。

来人,正是他们陶家在开办纺织厂之前最大的靠山,管江寧织染署,宫內织造总监,採买总管,勾当后苑造作所,督造仁宗陵寢明器,名义上宦官中数一数二的大宦官:石得一。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之所以说是名义上,当然就是实际上不是了么,即使是在江寧,

这些个豪右也都是消息灵通之辈,知道官家和太皇太后爭权一度曾到了动刀兵的地步。

而对东京局势了解一些的极少数,准確的说也就是天禧寺那头,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曹太后现已经是和软禁无异了,而石得一正是曾尝试隔绝內外,帮助太皇太后极其短暂的掌控了几天禁军的核心人物。

那曹太后摆明了是想要当刘娥的,只是没成功罢了,大宋的这个政治结构其实挺变態的,客观来说士大夫集体们操守还是有的,北宋的君权,处於一种既强且弱,说集权也集权说没权也没权的薛丁格状態。

曹太后儘管都短暂的控制宫禁了,换了其他朝代这都算胜负已分了,但在北宋,屁的浪也没掀起来,后世如果不是北宋的歷史爱好者,都不知道这一段,

当时,以韩琦为首的老臣坚定的站在了新登基的赵这边,將曹太后伸到外边的爪子都给砍了,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

韩琦的定策之功,也就是来源於此了,而且人家韩琦在事后急流勇退,等赵项坐稳位置之后自已个儿就告老了,展现出了古往今来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知进知退,

这也是后来王安石变法时,对韩琦这个退休老登恨得咬牙切齿,王雾甚至说出杀韩琦变法可成这种话了,可依然没人能碰韩琦一根毫毛,以王安石的专权跋扈,也不敢惹这老登的原因所在。

这等秘闻,江寧这边知道的人很少,就连陶敦贤也一直还傻呵呵的以为这石得一是自己最重要的靠山呢,这种天家丑闻一定是能瞒尽瞒的。

天禧寺的法永可能是一眾豪右中唯一一个知道的,毕竟,他是曹太皇太后的替僧么。

那么此时此刻,这位原本的太后心腹,甚至是曾短暂帮助太后隔绝內外掌控禁军的太监,突然出现在王小仙的身边,出现在了江寧,这又如何不让人多想一层,又如何不让法永这个唯一知道內情的老和尚惊骇呢?

这石得一和王安石两个人都没说话,却是王小仙笑著道开口道:“诸位,说几件事,第一件事,从今天起,麻布,官家也要收税了,税率和收税的方法和丝绸的一样,各位,也都做一下准备,一会儿去外边张贴一下告示,都体量一下朝廷的难处。”

这其实也是应有之义,大宋的捐税是不包括麻布的,因为麻布在大宋本来也不是很商用,又便宜,大多都是老百姓自己做自己穿,收也收不上几个钱。

然而他们现在把麻布都大规模生產,抽了丝上织机了,麻布不收税的这个漏洞,那自然是要补上的。

本来么,大家对此都是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的,朝廷眼睁睁的看著这个漏洞不去补,那才是奇怪呢,

只是在眼下这么个年关將近,股票大跌的节骨眼上,突然收税,实在是让他们痛快不起来,而且隱隱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只是收税,用不著这么大的阵势,不可能让石得一亲自来,王安石也用不著亲自过来参加董事会。

“还有一件事,喏,这是最近老陶跟我反应,各个织机楼之间,最近山头主义很严重啊,这个说他是李家的,那个说他是徐家的,不服陶家人的管,严重的影响了效率。”

“昨天,第三织机楼的孙掌柜告状,说是四织楼的老郑,擅自做主,扣下了原本属於三织楼的原料,导致三织楼昨天一整天,干待著开不了工?有这事么?”

一旁,法永连忙上前解释道:“最近年关將至,漕运紧张,清关也慢,咱们工厂生產的速度又实在是太快,各种原料哪个车间都紧张。”

“是啊官人,咱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和机器都在等原料,虽有江寧水师护航,但江寧水师也只管得了江南淮南,也就是长江沿岸而已,至多至多,咱们通过两浙路水师,可以从两浙路弄一些麻叶和蚕丝。”

“官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料是真的紧张啊,尤其是麻料,大量的需要从北方运输,年关將至,漕运繁忙,缺船缺运力,关卡也是看人下菜,

咱们这些人在江南淮南两浙一带尚有水师襄助,北方,咱们谁也不认识,人家北地勛贵,也不將咱们放在眼里,船是真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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