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变法无罪,造反有理(1/2)
第122章 变法无罪,造反有理
宋神宗赵頊,这货在歷史上就是一个轻桃,冒失,激进的性子,否则正常人也干不出五十万大军伐夏的这种这么抽象的事儿来。
原本的歷史上,年轻激进的赵只是碰上了相对激进的王安石而已。
而此时他遇到的是身为保守派的王小仙:王安石这个激进派还是太保守了。
二十岁的赵本来也是脑子发热的年纪,三司没钱,河北地震,辽国虎视,西夏寇边,几件事全都赶在一起,再加上一百一十万军队却居然打不过小小西夏的这个既定事实,本来就让这位年轻官家烦闷得不行。
再被王小仙一顿抽,又一顿pua,最后在石油带来的这大量的衍生利益的驱动之下,最关键的是確实也没有比恢復场院更好的办法。
一衝动,还真就同意了王小仙明显过於保守的变法策略,甚至是两个人连东西两府,连王安石,自始至终也统统都给瞒住了。
变法五步走么,第二步最重要的就是增加他们在官僚体系中的压迫力,自然要先从军队开始掌控,而且掌控军队,还能空出来大量的岗位给河北来的那些流民。
以改兼賑,两难自解。
然而很显然的么,王小仙这一套的改革计划,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自始至终都没去碰触:將门。
此番,赵这个官家亲自在宫中设宴款待这些军户代表,其实就是为了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告诉他们那密詔確实是真的,而不是王小仙偽造的而已。
待这些人和赵喝了酒,一个个的激动无比的跪在地上表了忠诚,这场作秀也就完事儿了,赵项一时上头,还拿著酒杯站起身道:“诸君,昔日太祖以杯酒释兵权,今日,朕便同样以这杯中之酒,將兵权,还给你们,唯愿,尔等將太祖一朝,气吞天下的强宋,也还给朕!满饮。”
这些个平日里连官都不是的军头一个个的恨不得立刻就要把自己的胸膛给剖开让官家看看自己的赤胆忠心,赌咒发誓,自不必说,直到酒足饭饱,才各自告辞出了宫去。
“三爷,您,您真的被官家给宴请了?莫不是弟兄们真要发达了?”
刚一出门,便被自己的一眾小弟,当然了主要也都是军中的將士们给包围了,嘰嘰喳喳,问东问西,猴急猴急的。
“你们看,三爷都换了新衣裳了,呀呀这衣裳,这是,这是布的吧,三爷,这难道是官家赏赐?”
这年头,布是比丝绸更贵的东西,赵自己都是穿布的,江寧纺织公司也在生產布,其產量虽然比之前提升了许多,但也依然金贵,甚至绝大多数的布在织出来之后压根就是不流通的,织出来直接就送宫里来了。
不是不想大规模的发展纺,只是这玩意被人工种植的时间还是短,说白了就是育种还没育明白呢,產量低,丝短,还不好活,
纺织公司也只是成立了专门的科研组进行定向育培而已,恐怕短期之內还见不到太明显的效果,因此穿衣,在大宋就是极有身份,极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朝中的这些大臣也未必就有一件衣穿。
眾人见他秦三都穿上这身了,还有比这更能確认的恩宠么?一个个的登时马匹就吹上了,就希望大家都能跟著他鸡犬升天了。
秦三却道:“要说发达,其实也不算,还差了最后一关的考验,只有过了这一关证明了自己,
这一身御赐的衣,我才能穿的舒坦,只是这一关也不太好过,还需要你们帮忙啊。”
“这还有什么说的?三爷您说,杀谁。”
“只要是奉詔杀人,便是相公,弟兄们也陪三爷去杀了。”
显然,这些人也都不糊涂,知道不是大事的话官家不可能会有这般礼遇。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简单说,还是个股权分配的问题,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么,场院要重新回来了,军户和匠人加起来占股三成,官家本人占股三成,那你们说还有四成,是要给谁占股啊?”
“矣?对啊,还有四成呢啊,莫不是要像江寧一样,公开发行股票募资?”
“股票是肯定会发的,然而江寧纺织公司就是织衣服的,军械监造的可是真能杀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向外人兜售,谁都让买呢?”
“也不跟你们卖关子了,这剩下的四成股份,是给將门留的,当然,也不可能白给,是要让他们来买的,事实上这个事情,没有那些將门同意,也做不成不是?”
“说白了,咱们大宋的禁军啊,平日里都是给將门干活儿的,朝廷发的那点钱,就是全额发放了,也至多养得起咱们自己,想娶个婆娘都不得,更別说养孩子了,
五代以来世代军户是怎么没的?不就是咱们这些臭当兵的太穷,没人愿意嫁给咱,侥倖真生了个一儿半女,也不愿意再让孩子当兵了么。”
其小弟闻言也在一旁附和道:“说的是啊,听说在太祖朝,除非是军户本身的子女,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想当兵都得托关係找人送礼,哪像现在,真的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还愿意吃这碗饭啊。”
秦三:“那將士都给各自的將门主官打工去了,那还怎么给军械监干活儿啊。”
眾人闻言,自然也是恍然大悟,心知这就是这个道理了,场院一开,和这些京中將门的利益完全是相反的。
“自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以来,我大宋的那些开国將领们基本都在做生意,那些个將门后人大多也都是生意人,今天官家在酒宴上还问了一句,太祖当年是怎么把场院给收了的?”
“其实很简单的,王官人说,这其实就是典型的国有资產贱卖,官家想要把属于禁军的场院收进自己的兜里,收归枢密院,三司,那是难上加难,便是太祖皇帝也一定做不到,
但若是允许军中的將领们监守自盗,慢慢的把这些场院装进自己的腰包里,那就要简单得多了。”
“说白了,杯酒释兵权之后,场院中所有不赚钱的买卖统统收归了军械监,而所有赚钱的买卖,在太祖、太宗两朝之间,是渐渐的,不动声色的,润物细无声的,稀里糊涂的也不知是怎么的,就统统到了將门的手中,
由原本咱们禁军所有將士的共同財產,变成了他们的私產,而赵宋官家又通过和这些將门世代联姻,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係。”
“其实就朝廷给的那点军餉,不还是不够么?不还是要打工么?只是以前打工,场院是大家的,后来大家打工,那工坊就是將门自己的了,咱们这些个兵卒,就从工坊的主人,统统变成了將门那些人的家奴了。”
“遇到心善一些的,还能给咱们一点工钱,真遇上心黑的,人家一分钱不给,只是將你原本就该得的军足额发了,这不也是常有的事么?”
“当年杯酒释兵权,是富贵换兵权,如今官家要做的,也不过是希望和他们用兵权换富贵罢了,他们那些工坊,百年前本来就是场院的,现在是百年之后,早就应该收回给场院了才是。”
“奉官家詔令,两日之后兵变,联合那些在工坊里工作的军中兄弟们,两日之后一齐起事,控制工坊,乃至於各个军中的將门子弟,由官家和王官人负责和他们商谈股权赎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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