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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清明雨歇后的新芽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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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雨下得缠绵,像扯不断的丝线,把院里的青砖绿瓦都洇成了水墨画。许朗蹲在老槐树下,用铁锹慢慢挖著坑,泥土带著潮湿的腥气,混著去年落叶腐烂的暖香,扑在人脸上,倒像是大地在轻轻呼吸。

“爸,我来吧。”望春接过铁锹,铁铲插进土里的声音比许朗有力得多,却刻意放轻了动作,怕惊了树下的安寧。坑边摆著棵半人高的葡萄苗,是晓梅从乡下亲戚家移来的,根须裹著湿泥,像个刚睡醒的孩子,“这苗壮实,明年就能爬架了。”

苏晚站在廊下,手里捧著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是许朗年轻时在夜校穿的。她把衫子铺在石桌上,用剪刀细细剪下几块布,又拿出针线,把布缝成小小的锦囊,里面装著晒乾的艾草和槐叶。“给孩子们带上,避避邪。”她的针脚比年轻时疏了些,却每一下都扎得很稳,像在给时光打补丁。

傻柱拎著个竹篮从院外进来,篮里是刚炸好的面鱼儿,金黄酥脆,上面还沾著点芝麻。“许朗,苏老师,先垫垫肚子。”他把面鱼儿往石桌上放,篮子底的油纸洇著油,在布衫上印出朵小小的,“等会儿去给聋老太太扫墓,我多带了两串,她生前最爱这口。”

秦淮茹的重孙子举著串纸做的白跑过来,瓣是用作业本纸剪的,边缘毛毛糙糙,却繫著根红绳,晃得人眼晕。“太奶奶,我给一大爷献!”孩子的鞋上沾著泥,是刚才在雨里跑的,秦淮茹掏出帕子给他擦,帕子上绣的“平安”二字已经磨得看不清,“慢点跑,別摔著。你一大爷要是看见你这样,准得说『这孩子,没规矩』。”

二大爷坐在廊下的小马扎上,对著鱼缸发愣。缸里那尾墨龙的后代昨天夜里没了,他用个小小的木盒装著,摆在鱼缸旁,像在给老伙计守灵。“这鱼啊,陪了我八年。”他的声音很轻,像被雨打湿的絮,“比有些人待得还久。”三大爷蹲在他旁边,手里转著核桃,核桃上的包浆红得发亮,“二哥,別难过,咱把它埋在新葡萄苗底下,让它看著新藤长,也算没白来这世上一趟。”

望春把葡萄苗放进坑里,许朗往根须上培土,手指抚过潮湿的泥土,像在抚摸老伙计的手。“当年这院刚栽葡萄藤时,你三大爷还算计著『能结多少串,够不够分』。”许朗的声音混著雨声,有点发颤,“现在啊,哪还在乎结多少,能看著它爬满架,就够了。”三大爷在一旁笑:“那时候不是穷嘛,现在日子好了,谁还算计那点葡萄。”

雨停的时候,云缝里漏下点阳光,给院里的青石板镀了层金边。傻柱把面鱼儿、纸钱、酒壶往竹篮里装,秦淮茹给每个孩子发了顶小斗笠,是用粽叶编的,说“路上挡挡雨”。二大爷把装著墨龙后代的木盒捧在手里,三大爷往盒里撒了把鱼食,说“到那边也得吃饱”。

一行人往墓地走,小远和伙伴们打著斗笠,像群小蘑菇在田埂上移动。许朗走得慢,望春扶著他,脚步踩在泥泞里,发出“咕嘰咕嘰”的响,像在数著什么。“爸,您还记得不?”望春突然开口,“小时候我总偷摘院里的葡萄,被您追著打,一大爷就在旁边笑,说『孩子嘴馋,隨根』。”许朗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著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你一大爷啊,总护著你,比我这当爹的还惯著。”

聋老太太的墓前长满了青草,傻柱蹲下来拔草,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了她。“老太太,我给您带面鱼儿了,刚炸的,热乎著呢。”他把面鱼儿摆在墓碑前,又倒了杯酒,“您尝尝,这酒是望春买的,比当年那散装的强多了。”风吹过坟头的树,叶子“沙沙”响,像老太太在应他。

一大爷的墓前,秦淮茹的重孙子把纸插在土里,茎歪歪扭扭的,却立得很稳。“太爷爷说,您是好人。”孩子对著墓碑小声说,秦淮茹在一旁抹眼角:“他不光是好人,还是这院的定盘星,有他在,院里就吵不起来。”许朗往坟前添了把新土,土块里还带著院外的槐叶:“老哥,院里挺好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您放心。”

往回走时,太阳彻底出来了,晒得人身上暖融融的。二大爷把装著墨龙后代的木盒埋在新栽的葡萄苗下,三大爷往土里撒了把,说“甜著点,好扎根”。小远和伙伴们围著葡萄苗转圈,说要给它起名字,“叫太爷爷藤吧!”“不行,叫团圆藤!”吵吵嚷嚷的,把院角的麻雀都惊飞了。

傻柱的厨房飘出燉肉香,是给大伙压惊的。他把肉切成大块,燉得烂烂的,汤里漂著层油,像撒了把碎金。“快吃快吃,补补身子。”他给每个人碗里都盛了块肉,自己却捧著碗蹲在门槛上,望著葡萄苗的方向,“这苗啊,得好好长,明年结了葡萄,先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上供。”

苏晚坐在灯下缝香囊,把剪下来的蓝布衫边角都缝了进去。“这布沾过你爸的粉笔灰,也沾过孩子们的口水,埋在土里可惜了。”她把香囊往小远脖子上掛,“带著这个,就像太爷爷陪著你。”小远摸著香囊,布面糙糙的,却暖得像太爷爷的手。

许朗站在葡萄苗旁,看著水珠从新叶上滚落,落在埋著墨龙后代的地方,像谁在悄悄流泪。他想起当年和苏晚初来这院,傻柱还是个愣头青,秦淮茹刚嫁过来,二大爷总爱摆官威,三大爷天天算来算去……一晃几十年,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这院还在,像棵老槐树,根扎在土里,枝伸向天上。

夜里,雨又下了起来,轻轻的,像在给新苗唱摇篮曲。许朗躺在床上,听著苏晚均匀的呼吸,心里踏实得像揣著块暖玉。他知道,这院的故事,就像这葡萄苗,老的去了,新的又来,带著旧的根,发著新的芽,把日子长得鬱鬱葱葱,把岁月长得暖暖和和。而他和苏晚,就守著这苗,这雨,这满院的新旧时光,在梦里等著春来,等著藤爬满架,等著新的故事,像葡萄一样,一串串地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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