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终章「决战」5：置之死地而後生（1/2）

看来艰辛的近身战是无法避免了。我从齿缝中挤出一道由JiNg灵文构成的高阶咒语，由数个人类声带难以发出的音节构成，光是从魔杖的可能X大海中找出这道咒语就费了我一番功夫，找出成功朗诵咒语的可能X更使我头痛yu裂、耳鸣不止，这是以「神之身」隔绝其影响的副作用。

受到高阶咒语驱使的JiNg灵界能量缠绕到魔杖上，将它重塑成一把奇形怪状的魔刃。

几乎可以肯定这把魔刃并不只是普通的短刀，我隐约感受到它拥有能够轻易切开物质界万物的可能X，甚至被赋予了一种具有规则X的特殊能力，如果世上有什麽东西可以伤到此时的夏娃，那就绝对非它莫属。

尽管「神之身」对我造成了极大的负荷，但要是没有「神之身」我根本连魔杖现在是魔刃了，希望它不要让我失望都握不住，更遑论发动高阶咒语。

夏娃若有所思地盯着魔刃，我摆出用刀的架式，假装自己x有成竹的模样。

其实我根本没有用刀迎战的经验就是了，因为通常没有必要。

下一秒，我顺应着「神之身」反SX地行动，在思考前就後仰闪躲。

我的浏海被一道斩击掠过，几根发丝飘散在空中。

瞬间接近过来的夏娃手刀落空，但我还来不及反击，祂就已展开下一波攻势，从掌中以及全身关节处冒出漆黑的尖刺和利刃，将全身化为凶器袭来！

尽管契约使我的动态视力和身T能力都得到提升，我依然处於难以逆转的劣势中，光顾着闪躲就倾尽全力，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我左支右绌，透过「神之身」尽量避开致命伤去承受不致Si的攻击，如果避不开就用「龙鳞」卸开即Si的可能X。

左耳被剑气割开、左臂被削去一块，鲜血逐渐染红我残破的风衣，每承受一次伤害都在削减我的灵活度，契约的恢复力赶不上受伤的频率，Si亡离我越来越近。这是场没有尽头的挣扎，我彷佛在深海的恐怖漩涡中溺水，无从脱身。

魔刃能架开或b开一些致命攻击、龙爪也可以在穷途末路之际争取出距离，但夏娃不给我任何重整态势的余地，祂咧起嘴角，犹如在战斗中全知全能般，瞬时便能掌握到我的细微破绽，点点鲜血不连续地挥洒而出，没有半滴是属於夏娃的，祂一次又一次地反覆b来。

发动「龙翔」向後掠开也逃不掉祂的追杀，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惨过，随着伤势增加，我开始闪不过一些明知该怎麽回避的攻击，我身不由己，逐渐预期到自己的Si亡。对Si亡的恐惧使我爆发出为了求生的肾上腺素，然而最迟再过十秒，就会因伤势过重而无法闪过致命的招式。

抓准我因连环的架招而失去平衡的空档，夏娃刺出一支细长的掌中剑，往我的心脏不偏不倚地攻来，祂或许已算准我会再利用「龙翔」往後退避，所以突刺的劲头极强，这招无论我退多快都会被追击到。

……Si定了？

绮琪的身影闪过我的脑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走马灯现象是大脑自发的保护机制，也是中枢神经的最後挣扎，在濒临Si亡之际，大脑会通过自身的记忆把人和事件分离出来，并加以放映来刺激我们，使我们再次产生一GU对生命的强烈渴望，让人在绝境中拒绝放弃。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我才终於明白自己对绮琪抱持了怎样的感情。

我有话想亲口对她说，明明是非得传达不可的事情，却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Si在这种地方！

在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我灵机一动，全速潜入可能X的大海中，找到一个没有很难找，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绝对不愿考虑的可能X。

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我没有退避，反而以「龙翔」突进并劈出魔刃！

漆黑的细剑刺进我的T内，从背部穿出。

而魔刃则斩断了夏娃出剑刺来的那条手臂。

要是刀身再长一点，我就会选择去砍夏娃的脖子了。

「你……」

夏娃面露错愕的神情退了几步，祂除了震惊於我的行动，也对魔刃感到讶异。

那置之Si地而後生的斩击十分有效，因为被魔刃斩断的部位无法复原。

高阶咒语能g涉现实并制定新的现象和规则，而这「伤害不可逆」的X质，就是魔刃被高阶咒语所赋予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