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终章「决战」5：置之死地而後生（2/2）

如果夏娃还拥有「不Si不灭」的连结，就可以回溯到「被斩断前」的状态，然而很可惜的，如今夏娃已失去「不Si不灭」所以即使本身还有R0UT再生能力，也无法回复被魔刃所伤的部分。

夏娃的断臂连着祂掌中的细剑留在我身上，我谨慎地拔出那条从掌中刺出细剑的手臂，将之随手抛开。我曾经看过外国籍的街头艺人，在人来人往的闹区表演被细长的钢刺贯穿身T的把戏，那可不是障眼法，而是真正将身T贯穿的技巧。

诀窍是瞄准内脏间的缝隙，心、肺、肾、肝、脾、胰，这些重要的脏器位於x腔内，可是却并非紧密贴合彼此，而其中有些缝隙没有重要的神经束或血管分布，那种街头艺人熟知从哪个角度刺入T内再穿T而出可以避开要害。

也许我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街头艺人，但我拥有「神之身」，可以依循这个概念找出同样不致Si的穿刺路径。

发动「龙翔」向前时，我就连同挥刀的动作算入其中，调整好身T的角度，诱发被贯穿仍能不受重伤的机率并使之成真。不过就算知道理论上能成功，实践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贯穿身T的伤势本身没有想像中严重，能透过契约的恢复力治疗，反正我全身都是伤也不差这一道了，事实上，我已经快分不出来是哪里在痛，没有放声惨叫完全是因为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失血使我四肢发麻且发冷，肌r0U稍有放松就会提不起力量。

失去右手的夏娃想以漆黑的物质生出一条替代用的手臂，但祂失败了，因为右臂的概念已经从祂身上被永远切离，任何想模仿并再创造出右臂的行动都不会成功。这就是魔刃的可怕之处：伤害不可逆的规则，它斩断的不只是物质界的形T，更是其概念根源。

当夏娃恨不得扑上前将我撕成碎片之际，我们脚下的北方冻土发出了轰隆隆的低沉巨响。

大地猛然出现蜘蛛网状的gUi裂，然後更进一步地四分五裂，形成高低差极大的断崖！

起初我以为是夏娃的「支配特权」导致的，直到夏娃被从地下刺出的无数尖锥袭击後，我才察觉这是其他人的杰作。

土石互相挤压发出了低沉的非人怒吼，分裂的大地形成无数高低大小规模不一的孤岛，所有孤岛都以夏娃为目标，争先恐後地以巨大的质量辗压过去。我趁机发动「龙翔」远离这荒唐的一切。

是上官天楚的「造物主」。看来他刚才被山崩掩埋後并没有偷懒，他花了点时间赋予整片冻土不自然的扭曲生命，并将其使命设定为歼灭夏娃。

逃出几公里外以後，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身上b较浅的伤口已开始癒合，癒合时又痛又痒的让我很想在地上打滚。流失的生命力因契约而缓缓恢复，虽然不太起眼，但这恢复力几乎可说是支撑我努力至今的最大功臣，我在内心对九头龙王的力量感激涕零。

「我没事。」上官天楚从其中一个断崖中飞来，他背後长着一对巨型蝙蝠般的薄翼。

「真是太遗憾了。」我抱着一丝期许问：「听着，你不能直接把夏娃传送到外太空吗？」

「不能，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传送得了现在的古神。」上官天楚落在我身旁，接着他背後的薄翼剥落，成为恶心的r0U块在地上脉动。

「明明美方就曾经用外星科技成功传送过一次？」我说，然後相隔数公里望着无数愤怒的孤岛变形去重击夏娃。

「那是因为古神当时还抱持好奇的心态不反抗传送，跟现在充满敌意的认真状态差远了。」

「就算是那样，你也可以趁夏娃还没认真前动手。」我悄悄瞥了眼四周，微微一惊，因为附近已有稀稀落落的现代建筑，这里已不是图克托亚图克。

我们的战线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接近加拿大内陆。

「那不符合我的目的，记得吗？我是要解析古神的力量进而踏入更高的境界，并非把祂驱离。不过话说回来，实际交手後才发现，要战胜古神还留下全屍实在太不容易，所以，好吧，接下来我会妥协於任何战术，只求能消灭祂。」

「妥协得太慢了，这个世界面临毁灭也无所谓吗？你追求的更高境界到底是什麽？」我有预感自己会难以接受他的答案，因为上官天楚就是那种不会给出好答案的人。

「不是无所谓，只是没看得那麽严重，单纯是观点不同。」上官天楚说：「後者的答案告诉你也无妨。首先，传送能力是我解析古神分身的高维度力量後，以造物主开发出的新能力之一，但我真正想要的可不是传送能力，而是次元间的移动手段，我渴望的是能够突破世界间的限制，游走於平行世界的次元穿梭能力。」

平行世界？然後呢？我等他继续补充其他动机，结果没有，「我果然无法认同你。」

「我也不需要你的认同。帮我一把，来结束这场浩劫吧。」

「……跟你的合作仅限这次。」我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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