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吕克和杜瓦尔的反击（2/2）

吕克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条可能的路径在黑暗中若隱若现。

西奥也是点了点头，“没错，找到那些受害者们，就能提供足以送他们进去的证据了。”

杜瓦尔也是这个意思：“找到那些曾经的受害者们，让这些人站出来作证！只要能有那么一两个关键证人，加上我们事务所的帮忙，他们別想逃！”

这个计划既大胆又致命。

杜瓦尔要让对方尝尝法律的铁拳，他是绝不会坐以待毙！

“您说得对，先生”，吕克深吸一口气，“这的確是条路，我们现在就从手头已有的线索开始梳理，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跡，指向其他被他们暴力对待的债务人。”

杜瓦尔讚赏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另外，我们还需要更深入的街头层面的调查。直接混入他们活动的区域，去那些贫民窟里打听。”

吕克认真地听著杜瓦尔先生的话，这不仅仅是把他从麻烦重拯救出来的计划，更是一个现实生动的法律实操演练。

......

时令已入深冬，寒气仿佛能沁入骨髓。

吕克紧了紧有些单薄的呢子大衣领口，眼底是驱不散的疲惫。

骚扰还在继续，他感觉他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乘著马车去往玛莱区蒙莫朗西府邸的路上，短短的路途他居然都睡著了，甚至比在床上还舒服。

但是很快，车停下来了。

顶著昏沉的头脑，吕克走下车，在僕人克制的指引下，走向阿梅莉小姐的儿童书房。

“下午好，蒙莫朗西小姐。”

吕克微微躬身，语气温和如常。

“下午好，杜邦先生”，阿梅莉抬起头，笑著回应，眼里满是期待。

授课按部就班地进行。

吕克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讲解的內容和阿梅莉的回应上，他尽力保持著清晰流畅的表述。

然而，身体和头脑的沉重，不断拖拽著他的意识。

讲到某处时，他甚至感到一阵轻微的眼，不得不短暂停顿，借著调整讲义的瞬间，强迫自己定神。

课程结束时，阿梅莉被女家庭教师领走，书房里只剩下吕克收拾纸笔的声音。

这时，蒙莫朗西先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位先生似乎带著一丝兴味，大约是刚在午后咖啡时间里琢磨了某个文学主题，准备与这位年轻的才俊交流一番。

“杜邦先生”，蒙莫朗西先生步入书房，声音依旧洪亮：“阿梅莉似乎很適应你的教学方式，这是件好事。”

他走近了些，在准备切入到自己的文学话题时，目光却定格了在吕克脸上。

“杜邦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您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是身体不適吗？”

他对面的吕克，整个人看著更加苍白了，眼下是遮不住的青黑，看著就像没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