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吕克和杜瓦尔的反击（1/2）

杜瓦尔说出这些，更多只是发泄。

当看到有些无措的西奥，他脸上多了一丝安慰的笑容：“抱歉西奥，我最近实在是不堪其扰，说话有些重了！”

西奥自然也是明白杜瓦尔的难受，只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我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由著他们放肆的！”

杜瓦尔脸上多出了一丝冷意，“我要让他们后悔惹到我。”

“杜瓦尔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吕克的声音在突然在门口响起，他是来事务所送一份誊抄文件的，正巧听到了杜瓦尔最后那句斩钉截铁的表態。

西奥简单告知了杜瓦尔也被骚扰砸窗的事情。

吕克脸上的惊愕迅速化为担忧和愤怒。

杜瓦尔看著吕克和西奥说道：“骚扰或简单的搞破坏，確实够不上重罪。”

“但是，我在巴黎的法律界干了快二十年。我太清楚该从哪里下手了，他们以为用这些不上檯面的噁心小动作就能逃脱惩罚。做梦！”

西奥和吕克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杜瓦尔已经有了主意。

但是就像杜瓦尔之前说的，这些“小事”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伤筋动骨。

吕克有些为难道：“可是先生，就像您之前说的，他们这些骚扰很难构成法律意义上的重罪。顶多就是罚款或者极短的拘留，根本无法伤其筋骨，反而可能激起他们更疯狂的报復。”

他想到了阿妮丝夫人青紫的脸颊和让诺冰冷的尸体。

他深知这些放贷者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绝非善类。

杜瓦尔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他们对著我们，只敢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噁心恐嚇人，妄图逼我们退让。”

“但你想过没有，这些打手渣滓们，平时面对的，大部分是什么人？”

杜瓦尔自问自答道：“是像马尔罗那样的纺织工，或者是像好让诺那样的小店主。他们还不上债务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么催债的也只是在门上刻痕或者半夜吹口哨吗？”

“不，不可能这样”，吕克轻声道。

杜瓦尔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气势迫人，“所以他们的本质就是暴徒！”

“只不过在面对我们时，他们披上了一层偽装的皮。但对那些欠债的，他们没有这么仁慈。相信我，吕克，暴力催收、非法拘禁、殴打侮辱，都是他们惯用的手段，肯定只会更下作，更残酷！”

“否则，如果仅仅是恐嚇，如何在三个月內逼得让诺摔下塞纳河！”

杜瓦尔冷笑一声，充满了讽刺。

吕克的呼吸微微一窒。

杜瓦尔的话如同重锤砸在他的认知上。

是啊，让诺的死，阿妮丝的伤，仅仅依靠“合法”的契约和高额利息，真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造成这样的结局吗？

那些债务打手砸店、打人时的狠辣眼神，绝非仅仅是为了嚇唬人，他们显然是惯犯。

杜瓦尔看到了吕克眼中的震惊。

他重新坐下，眼神锐利依旧，“所以，我们反击的关键，不在於盯著他们用来对付我们的那些『小麻烦』。”

“我们要挖掘的，是他们对付那些欠债者时，必定存在的、赤裸裸的罪行！非法监禁、故意伤害、勒索、甚至...逼死人命！这些，才是能真正钉死他们，把他们连根拔起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