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案件，这是在Xs扰!!）（1/2）

驾车驶回支队的路上两人都格外的安静，但也不难从他俩的表情上感受到对彼此的明显的不满。闫赴要含蓄很多，只是眼神冷漠点，还稍微眯着。

郑明空可是完全不加掩饰，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窗外无辜的风景，嘴巴一撅，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甚至蓝色衬衫上方露出的脖子都泛着点气血上涌的粉红。

这也不是他想的，任谁对偶像幻想破灭的那一刻都很难不向正主撒气。更何况这人还是个警察，警校标杆，无数学生的梦，他走上这条路的引路人。

此刻的郑明空简单的小心思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对闫赴评价：烂！

闫赴也不难猜透郑明空自顾自搁那生闷气的理由，他顺着后视镜瞟了一眼副驾上扭个头看窗外的倔小孩，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一开始他没打算招这位知名硕士生进队里，毕竟他们支队也不差他这一个系第一的高材生。但那次抓捕药贩子时郑明空的表现确实让他小小惊艳了一下。

这么些年他从没主动向市局提出过招新，从来都是外面的学生挤破头进来的份，因此这一次破例让黄局也暗地重视了起来，甚至时不时塞给郑明空一些小活帮他积累阅历。

但闫赴也没想到这一次破例能给自己挖出这么大一个坑。他一直不愿意招队长助理，除了他习惯做事亲力亲为以外，也是曾经有过一位叫做梁予恒的前车之鉴。

当初也是个小了他不少岁的孩子，被他的局长父亲塞到闫赴手下做事，没过多久就开始对他死缠烂打，最后临走时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现在好了，他既要带孩子又要被孩子管，他好歹也是个35岁的人了，结果还得被一个24岁刚出警校的小孩看着私生活。

闫赴再次叹出口气，刚想开口缓和下气氛挂在支架上的手机就自顾自的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是齐怀帆，闫赴接听手机打开了免提。

“喂，有那么急吗，我都快到队里了。”

“呦，那可太好了，不用回去了直接来现场吧，附近居民报警一二六高中旁边的河道里发现一具男尸，刚捞上来看了下是学校学生。”

这短短两句话瞬间吊起了郑明空本来还消沉的情绪，他终于转回了头，看向了通话中的手机，又调整了下坐姿绷紧了后背。

“你都打给我了那就说明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吧。”

“对，死因应该是窒息，还没带回队里但脖子上的勒痕还没被泡变形，看尸体状态应该就今早上的事。”

“周围监控都调出来了吗？”

“尸体位置是回迁小区旁边的水渠路，没有监控，沿途路上能拍到的全是早上上课的学生参考意义不大，我把具体位置定位发你，尸体还没拉回队里你赶紧过来??哎那边的居民别靠近现场！我先挂了啊。”

电话那头的挂断相当干脆，闫赴无奈的勾了下嘴角，打开对方发来的定位，扭头朝着正襟危坐的郑明空笑道：

“行了，到你让我消除偏见的时候了，小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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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车闫赴就看到了齐怀帆忙得不可开交，他喊了一声齐队，然后叫着郑明空跟他一起进了现场。

齐怀帆终于抽空看了一眼闫赴，并察觉到了他身后跟着那个还穿着警队蓝衬衫的，白而瘦高的小身影。她摘下手套，朝着周围的警员喊了声“闫队有话说，都过来集合一下！”

看人都聚得差不多，闫赴把身后的郑明空拉到自己身前：

“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郑明空，小郑同志。黄局亲自派到咱们队里来的高材生，以后在我手底下做助理警员，大家都认识一下啊。”

说到黄局时闫赴特地咬了个重音，齐怀帆结合着闫赴的表情立马看出了他的情绪，没忍住乐了一声。

但郑明空可就没那么擅长察觉这些情绪了，他向着前辈们行了个礼，然后就朝齐怀帆伸出了手和她问好：“齐怀帆队长您好，久仰大名。”

“喔，你好你好…以后都是一个队里的同事了不用这么客气。”齐怀帆和他握了握手，又下意识看了眼旁边闫赴不太友善的眼神，再一次没忍住的笑了出来。郑明空不明所以，齐怀帆赶紧叫着闫赴跟他介绍起现场情况以此打破僵局。

“法医队大概确认了一下，死亡时间不超过6到时，角膜污浊很轻，皮肤泡发状况也只到手掌泛白。”齐怀帆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闫赴走到担架床上的尸体边，朝一旁的警员要了幅手套递给闫赴。

“啧…那就今天凌晨学生上学那一会儿啊。”闫赴拉开尸体的眼皮，又抬起尸体的手臂观察了一下：“报案人呢，跟死者认识吗？”

“报案人是中午送餐的骑手，本来想在上面水渠桥上歇会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水里飘着个学生…这大热天的都不爱出门，直到中午了才有人发现死了人。”说到这齐怀帆拿着手里的文件指了指旁边的小河道，闫赴抽了下鼻子又被水面上交杂的混乱气味熏的皱了脸。

“死者身份呢，上午没去上学学校应该跟家长说了吧。”一边问着，闫赴想起路上齐怀帆电话里提到的勒痕，他稍微俯身，扒开尸体被衣领掩盖的颈部，用手指轻轻撑开勒痕处的皮肤，眉头跟着视线一同紧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

“这小孩叫谢志，在学校里是个优等生，父母经常跑长途工作对孩子关心不那么够。因为这个谢志在初中经常有迟到早退出去玩的前科，所以电话打给他父母时他们俩也没着急，就说了一句等他回来肯定教训孩子就没了……”

“…你看过这个勒痕了吗？”闫赴起身，将手套扔进了垃圾袋。

“看了，这个粗细和压痕应该是尼龙线身那种数据线之类的，已经派人在这附近水沟里以及垃圾桶里搜着了。不是我的专业领域我也看不出太多，但我总感觉这个勒痕…”

“不像是一口气勒死的？”

“对，勒住脖子这个步骤比较像为了限制他行动，按照勒痕的深度和位置还不至于能让人窒息死。”

“并且按照这个勒痕的角度和深度，这明显是个凶手身高，体型，体力都低于死者的结果。”

“溺死的？一米五的水渠不应该吧……”

闫赴和齐怀帆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又在片刻后交换了一下眼神。齐怀帆转头朝着正在整理遗物的两个警员说：“小路，小艾，把尸体先拉回队里吧，一会家属就到了，做个胸剖看肺部有没有积液。”

“小郑同志呢？看出点什么了吗。”闫赴回头看向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郑明空想要吓唬他一下，而郑明空完全没感受到闫赴的突击询问里附加的压力，他只是不解的反问：“你没让我看东西啊。”

“…”闫赴沉默了一下，他甚至开始习惯郑明空完全不社会化的思考方式了。齐怀帆再一次的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拍了拍闫赴右肩，又朝着郑明空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肯定。

“这孩子可以，可塑之才。”

“行了…赶紧跟法医队一起回队里等家属吧你。”

“那你去走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