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案件，这是在Xs扰!!）（2/2）
“嗯，正好现在中午学生都休息了，我带小郑同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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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闫赴让郑明空亮了个证他们就被毕恭毕敬的请进了校长办公室。跟学校校长简单形容了下情况以及几句“正在调查，不方便透露”，他们就又被毕恭毕敬的请到了死者所在的班级，叫来班主任介绍了下学生关系。
“谢志跟同学们关系都特别好，成绩优异擅长体育运动性格也很开朗，虽然偶尔和同学有点打闹但也不至于……”
朱老师紧紧攥着胸口的领花，尽管努力的放缓了语调也还是难免带了些颤栗，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顽强的不想在别人面前溢出去。
“我们只向相关人员简单取证就可以，麻烦您配合调查。”郑明空拿着个小黑本跟朱老师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给这个本来就入职不久，社会经验单纯的小老师无形里又增添了一层压力，但她还是努力稳定情绪反问：
“我作为一个成年人和这些孩子相处不久都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何况是跟他朝夕相处的朋友呢？现在高三刚开学正是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我只是担心他的朋友会…”
说到这朱老师忍不住停顿下来抽泣了一声，但又很快止住还跟闫赴两人道了声歉。郑明空有点手足无措的想要再说什么，但被闫赴拉住肩膀示意让他来。
闫赴也不太忍心让一个刚接手班级的年轻老师承受这样的精神压力，他翻了下裤袋找出了包纸巾抵到老师手边，一边放低声音安抚她的情绪：
“我们理解，朱老师，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是一位班主任愿意看到的，就算我在刑侦岗位上每天都会见到类似的场景也很难放平心态。你放心，我们只和谢志的朋友了解一下更多有关他情况，一定不会让孩子们感到压力的，我们都明白这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多重要的一段日子…”
等看到朱老师迟疑了一下但接过纸巾的那一刻，闫赴知道自己的安抚起了效果，于是他稍稍低下头与朱老师对视，伸出右手示意她握手，再勾起一个充满包容的笑：
“请相信人民警察，也请相信我。”
对于郑明空来说此刻就像是奇迹一样，他惊愕的看着朱老师就这样停止了颤栗一边坚定点着头一边和闫赴握了个手，随后直接走进了班级把死者的几个朋友叫了出来。
郑明空抬头看向了闫赴，而正好对方也看向了他。他看到闫赴俯下身，手臂搭在了他肩膀，那张能让人感到安稳的，精美而富有棱角的脸与他越贴越近，一直帖到每一次呼吸都能打在他耳边的距离，他终于开口，用着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低音说：
“不止家属情绪，所有跟被害人有情感联系的人都需要特别关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他们的压力转移，让他们感到一切都能交给我们处理。”
闫赴温热的吐息让郑明空吓得瑟缩了下脖子，他赶紧用臂肘顶开闫赴，皱着眉头不满的瞪了一眼，但还是在心里反复咀嚼闫赴的话，又默默记在了笔记本上。
郑明空看了看老师充满信赖的眼神又看了看依然在微笑的闫赴，学习之余也回忆起了曾经在警校时有关闫赴的记忆。想起了同学们对他的崇拜，憧憬，以及对他专业素养的敬佩。
更多的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眼前这人不论如何都是那个引领了自己走上这条路的那个人。
察觉到了郑明空忽然纠结的表情，闫赴想了想决定放着郑明空自己沉思。他转过身，和朱老师带出来的三个学生讲了两句话，然后叫了声郑明空，几人一同去了间空教室准备进一步的取证询问。
前面两个都没什么特别的，最后一个例行询问的是跟死者关系最好的孩子张宇航。问到谢志有没有可能跟人结仇时张宇航沉默了一下，接着用强装镇定的颤音问：
“谢志是出事了吗…？”
“我们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请等——”郑明空刚想继续他公事公办的小官腔，就被闫赴一伸手拦了下来。
闫赴叹口气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让自己和对方能够处于齐平的视角，他用平缓温和的声音轻声安抚到：
“宇航，我知道你是同学里最了解他的那个人，此刻我相信你也已经有自己的思考和猜测了，现在我们只需要你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们，然后交给我们来调查执行就好。”
听到这张宇航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但他还是强忍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他真的…他特别好的人…他、他除了让人嫉妒了根本不可能惹到别人…他前两天还在学校里救流浪猫…这样的人怎么、怎么会这样…呜……”
闫赴适时的递上纸巾并轻抚男孩的背，又抬头看了眼郑明空手中的笔记本示意他全都记下来。
“平时有人表现出对他的嫉妒吗，或者说有人明面上因此和他产生过矛盾吗？”郑明空继续问起他新总结在笔记上的一杆问题，但手中时刻准备记录的笔突然停了一下。他别扭的看了眼闫赴，生涩的模仿起他说出的话术：
“……你要是现在说不出口也可以不说。”模仿的不太像样。
但他愿意学习的心还是让闫赴惊喜了一下。闫赴递了个“做的不错”的眼神给郑明空，惹得他一瞬间忘了呼吸，把脸憋的通红。
张宇航抽泣了一会，镇定了下，接着郑明空的问题把能想到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以前我和谢志是一个初中的，那时候他成绩没这么好，中考的时候因为我们俩约定考一个高中他才开始认真学习，结果一个猛劲真考上了。但原本跟我们一个初中的，以及跟他们关系好的那几个，因为这个就不太待见谢志。”
“他们还在班里造谣过说谢志中考作弊，但谢志根本不在乎，直接在月考的时候拿了个年组第三！但这么大点事至于他们下这样的手吗…谢志他…他从来都没…呜呜……”
张宇航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接着哭了起来。闫赴把纸巾递到他脸边让他擦擦眼泪，等平静下来以后郑明空接着问起来：
“你们当初都有哪些同学是同一所初中的，能给我一个名单吗？”郑明空翻开新的一页扯下一张与笔一起递给了张宇航，想了一下又补充到：“…你要是不太想写我们可以自己查。”
听着他生硬到像是威胁的话术，闫赴忍不住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叹出去，心里默默安排上了对郑明空的教学行程。
“…郑警官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没准备好可以先不做到这一步，我们作为人民警察一定会竭尽全力追查一切线索，包括你提到的这些可能，我们都会一一排查。”
闫赴朝男孩露出一个亲和又可靠的微笑，张宇航立刻感动的再次大哭起来，他不禁握住闫赴的双手，又在闫赴主动张开手臂时猛地抱住眼前这个唯一让他产生安全感的情感支柱。
在闫赴小声地安抚慰问中他哭了好一会，等看他冷静下来时，闫赴借着那纸巾帮他擦眼泪的动作从拥抱里退了出来，给他一点自主的空间。张宇航一边接过纸巾蹭着脸一边开始细数人名。
“李婉和张楚涵不在我们班，她们俩跟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同一班的就是周凯，孙浩南还有王鹏辉。”
“周凯平时话挺少的，他爸是我们物理老师，但他上了高中成绩下滑了，不仅得了抑郁症还因为这个休学了一个多月。但平时也本来就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
“孙浩南就是之前造谣那个，他成绩是挺好，爹妈也有钱，但性格就…特别怪，生怕别人比他好，上次就因为班第一被谢志拿了他就跟谢志打了一架。”
“王鹏辉跟孙浩南他俩就小团体，他们组五六个人天天说人闲话还拉帮结派的，昨天晚上还在班级群里跟谢志吵架来着，就因为王鹏辉天天缠着周凯找他麻烦，谢志看不下去了才帮的忙…”
剩下的就都是些张宇航对这三人滔滔不绝的个人看法了，闫赴按住了郑明空打算全都记录下来的手，在张宇航的允许下默默点开了录音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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