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和年下1复）（1/2）

快速了结了周凯一案，队里警员们的紧绷心终于可以放下，准备好了今晚的交班。

但闫赴的心不行。

他也不是不想，但本打算开车回家换身衣服再出门的计划被郑明空的出现打乱了。此刻郑明空正坐在副驾驶上，明明已经到了车站也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小郑同志，不准备回家吗。”

“我得先看着你到家才行，这是我的任务闫赴队长。”

郑明空没有闫赴高，但每当他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闫赴时，闫赴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高大庞博的“正气”正居高临下的审视自己。

闫赴叹口气，嘀咕了句“怎么还记得这茬”就干脆开着车直接回了家。

到了车位时他下车给郑明空开了门，又按着车门框略带了点压迫感的朝着郑明空说：“从这儿出小区大门，门口右转地铁站直达你家。”

而郑明空是完全听不出他口中逐客的意思，照常下了车关上了车门，还不忘问了句：“你知道我家在哪？”

“你留的身份信息那页都具体到门牌号了，今年一共就进来你一个新警员，这轻易可忘不了。”

带着郑明空走出地下停车场，本以为出了停车场就该分道扬镳，结果郑明空还是一路紧随，直到闫赴走到单元门口忍不住停下回头：“你是还打算上楼喝杯茶吗…”

“谢谢闫赴队长。”郑明空听不懂讽刺。

“…”闫赴忍不住在心里扶额，强迫自己习惯郑明空不擅长察言观色的性格，他心里一横，逼近郑明空面前让对方不得不抬起头才能与自己对视。

闫赴的表情又变回了最开始见面时那副模样，他挑着眉头，扬起嘴角冷笑：“黄局没跟你说白吧，其实我每天晚上都要出门去酒吧，夜场…然后随便找个人跟我上床。怎么着，想跟我一起去？”

和他预料之中一样，郑明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像之前那样莫名的生起气。他瞪着眼睛，急得憋红了脸，但等了半天嘴里也只憋出一句：

“你…这…！烂人！”

郑明空贫瘠的脏话储备逗笑了闫赴，他干脆不管郑明空，径直走出小区门，在门口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然后郑明空也跟着上了车。

“……”闫赴没在现实生活里见过这么执着的人，他深吸一口气，结果转头对上郑明空正直的目光时，还是没能说出赶人的话，最终只能就这样带着他一同到了他常去的酒吧。

“还是先来个龙舌兰日出，他…给他开瓶诱惑九号吧。”闫赴板着脸坐在了他常坐的吧台，而郑明空就这么紧跟在他身旁，完全不顾自己还穿着警队制服衬衫，就这么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喝酒。”郑明空拒绝了闫赴递来的酒瓶，正义凛然的扫视了一圈酒吧，让所有人的气氛都紧迫起来。

“…赴哥，这位是你……外甥…？”酒吧老板踌躇了一下没敢走出吧台，最终只能一边调酒一边赔笑着问。

“这都哪跟哪…新来的小助理。”闫赴叹了口气，拿着被郑明空拒绝的那瓶酒喝了起来。

“哈哈哈一表人才啊，那现在这是，下班了一起出来喝…喔对你不喝酒……”酒吧老板还是没能从紧张的气氛里脱身。

不止他，闫赴也没法放松着做自己想做的，最终喝完了那杯龙舌兰日出就悻悻回了家，硬憋下了积攒了一天的欲望和疲惫感。

但噩梦没结束，接下来三天的日常通勤下班都这样被郑明空名正言顺的霸占住。第四天甚至是在他已经和人打得火热，就差单独开个包间的时候，郑明空像打卡一样跟踪着他过来，硬是横插一脚瞪着眼睛撅着嘴拽住了闫赴的胳膊，还吭哧瘪肚的又重复了一遍烂人。

郑明空倒是满意得很，看着第一天见面时闫赴胸口混乱的痕迹一点点消退到只剩下曾经的伤疤，他冒出了一种怪异的，他解读不了的满足感。而他很不擅长掩盖情绪，对于每天都能和他碰面的齐怀帆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忍不住感慨了句：

“喔，小郑心情不错啊…”

第五天闫赴终于忍不了了，虽然这一周都没有什么大案要案需要办理，但他作为一个本身性欲就较为旺盛的正常35岁成年人，这份被人紧紧逼近的压迫和疲惫让他终于按耐不住爆发了出来。

郑明空感觉今天的闫赴有点不同寻常，因为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沉着脸但强硬的扯出一个笑容，下班后和也没有再打车外出，甚至走到单元门口时还客气的问了他一句：

“小郑同志，这次上楼喝杯茶吗？”

这句话闫赴是咬着牙说的，但很显然郑明空观察不到这一步，他只当闫赴在真诚邀请他，道了声谢就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指纹锁门关上的一瞬间，郑明空就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将他推向大门并笼罩了下来。闫赴手肘顶在郑明空头旁边，再一次压低眉头眯起眼睛，在情绪上头的一刻又一次忘记了郑明空的思维逻辑模式，用着对方听不懂的方式讥讽起来：

“小郑同志，我头一天就说过让你别管我吧。怎么着，怕我跟别人上床吗？就这么想跟我独处一室？”

由于没听出讥讽，郑明空实实在在的把对方的话当了真，他气红了脸伸手推着闫赴衣服大敞的胸口，磕磕绊绊的替自己解释：“我这是、完成自己的任、任务！”

如果只是说到这闫赴还真没法怎么办，但郑明空差就差在又气不过的补了一句：

“你这样跟昨天在夜总会缉拿的那些牛郎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他以为自己的话有理有据直戳心肺，说完这句郑明空不仅挺直了腰板，还抬起头满眼“正义”的和闫赴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