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场卧底假扮男公关被强制带走）（1/2）

“唉，闫赴——”

齐怀帆的推门直入让郑明空吓得猛地站直了身子，也把齐怀帆本人搞得一愣，但她还是能够装作若无其事，一边摊开文件夹一边跟郑明空问了个好：“喔，早啊小郑，跟闫队谈那个牛郎店的案子呢吧。”

“…早上好齐队长，我们谈完了。”郑明空嘴上说得轻巧，腿上是生怕多留下一秒钟的赶紧走了出去。看着他略带慌乱的背影，齐怀帆笑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闫赴身旁。

“闫队长好大的官威啊，又潜规则一个小助理。”

“你这要让监察委听了我今天就得下岗了。”闫赴笑着接茬。

“但你怎么就老是管不住你这吸引力啊，新来的小郑是一个，以前梁予恒是一个。大学的时候还有个你那个室友也是…当时马老师都教育你让你收敛一下了。”齐怀帆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说到马老师时猛地拍闫赴大腿：“哎对，马老师还联系过你吗？”

“…没有了，我当初回来的时候跟大学联系了一下，说是他在我去卧底第二年就辞职了，后面再没联系过。”听到这，闫赴也忍不住回忆起这位他至今敬爱的老师。

“提前退休出去游山玩水了？”

“我以为他不管去哪都会跟我说的…”闫赴的表情难得的低落了一会，齐怀帆察觉到他的变化，赶紧将话题转移：

“喔我想起个事，你听说没，梁予恒升职当副支队长了。”

“他啊…给我打电话了，今天晚上庆功宴，我说手头有案子走不开。”

“…也是，人家文南支队的庆功宴，你一个平和支队的队长去了也不好。”齐怀帆沉思了下，但还是抄起桌上她拿进来的文件夹砸了下闫赴脑袋：“但你至于吗，起码跟人说两句祝福语吧。”

闫赴赶紧伸手抓住文件夹，顺势接过翻开来看，看着第一页的证词，闫赴短暂的皱了下眉头：“那几个男公关供出来的？”

“对，就之前牛郎店抓得那几个贩毒的牛郎。昨天小陆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是等到时候了，这几个牛郎毒瘾一犯，喊了一晚上最后全都招了。”

齐怀帆把文件夹翻到下一页，伸手把照片指给闫赴：“就他，是个俄罗斯人，牛郎们都叫他瓦迪姆。表面是在一个提供特殊情色服务的，叫做‘岸边酒会’的夜场工作，是那驻唱乐队里的主唱。”

闫赴顺着齐怀帆指出的身份信息接着看，一边在脑子里整合着信息：“所以他实际上是个有组织性的毒贩，那他乐队的成员应该是首要嫌疑同伙…嚯，在俄罗斯他名声也不小啊。”

“少年犯记录，戒毒所记录，还有一起在逃的强奸案…现在又多了个非法入境，杀人和侮辱尸体，够判他八百个回合了。”齐怀帆一页页的翻着文件夹，细数着这位瓦迪姆的伟绩。

“杀人和侮辱尸体？工地那起案子吗？”

“对，前几天接到的报案，工地水泥柱藏尸的那个。”

“这俩居然扯到一起去了…尸体的现场照片你拿了没？”

“在最后一页。”

闫赴翻开最后一页，对比着尸体上遍布的伤口与法医报告，又返回了第一页看了一会做出推测：“他们这个夜场的性交易提供的是什么类型的性服务？”

“主要是常规和性虐待类型。喔你是说…这有可能不是谋杀是吗？”齐怀帆立刻接上了闫赴的方向，开始和他一起进行发散思考。

“是，死者很有可能是他们店内意外的性窒息导致死亡的员工或客人，而他们可能则承担了保护伞类型的角色，帮助处理意外。”

“那就跟另一个信息接轨了。”齐怀帆又将文件夹翻回瓦迪姆身份信息那页：“这个瓦迪姆他染有毒瘾并同时患有性瘾，按照那几个牛郎的说法，最近应该是到了他的发病周期。”

“那他就很有可能是在吸食了毒品并性瘾发作的情况下进行了不够清醒和安全的性关系，从而导致他失手杀害了死者，并进行了明显不是初犯的熟练掩埋。”

“那这么说…他很有可能在近期发病时进行下一次犯罪啊。”

齐怀帆和闫赴共同进入了短暂的沉思，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站起身。闫赴将文件夹交还给齐怀帆：“不能直接进去抓人，既然他是团伙作案，那我们贸然行动很可能打草惊蛇。”

齐怀帆接过文件夹，与闫赴一同向外走，一边打开手机打电话开始下发任务，又抬起头跟闫赴提议：“向市局申请调派一个卧底警员吧，我们尽快准备布控，在外围接应保护情报人员安全，只潜入收集信息。”

这边刚嘱咐警员打给市局，市局那就迅速给了回应：

“齐队，市局说文南区刚接到特大连环杀人报案，局里的警力全都调走去文南区了腾不出空。”

这下把齐怀帆和闫赴二人给懵住了。闫赴手支撑着桌面盯着座机电话，纠结了下抬头问：“这次行动也没什么难度，咱队里没有有卧底经验的警员了吗？”

“…有，你算一个。”

“……也是。”

“但这么大点个情报工作把支队长都给支出去了不好吧…”齐怀帆也犹豫了下，又跟闫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叹了口气。

“特殊时期就这么办吧。正好把郑明空叫来给我做接应，趁这机会给他积累下经验。”

收到闫赴消息的郑明空小跑着就到了会议室，看到一杆人已经落了座，他赶紧坐到闫赴旁边的空位上捧起他的小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