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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枣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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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盛夏,京城郊外的一处老宅里总是传来阵阵“吱嘎——吱嘎——”很是缓慢且规律的声音。

穿过半敞开的深灰色铁门,繁盛的百年枣树下,陈藜芦正惬意地仰躺在竹木摇椅上,肆意地享受着从头顶树叶缝隙间洒下的片片日光。郊区的气温普遍比市区低几度,伴随偶尔掠过的山风,陈藜芦过去时常会产生的憋闷感也减弱了许多。

他的左手边是用厚实圆墩架起的圆形石桌,石桌上,一组色泽清淡素雅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茶具惹人注目。这套茶具,光是‘北宋汝窑’四字就能让其中一只茶盏拍上天价,更不要说一整套的价格。

陈藜芦从过去一直很宝贝它们,原因不在于其价格高低,只因为这是陈丹玄某年从香港的拍卖会上花重金买来,送给他的生日贺礼。

唇角弯起,陈藜芦似白玉的手指轻轻划过茶盏圆润的沿口,沉静如水的眸子似乎在透过茶盏看向另一个人,又或者另一段记忆。

“师傅!我背好书了!能不能歇歇了?”

染着一头褐色短发的江郁金兴致恹恹地从偏房中拖沓着步子走出来,他一边抱怨的同时,手里还拿有一本老式线订的中药药材书用来挡阳光。

江郁金是陈藜芦去年从中医药大学新收的徒弟,刚念大二,年岁左右不过21,因此性格上比较顽劣不算成熟,却只对陈藜芦的话言听计从。

陈藜芦睫毛微动,他收回手,细长的眼眸向一旁瞥去,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清茶,问道:“真的记好了吗?不会又只记了皮毛吧?”

“我发誓!这次我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背书!”江郁金做出手指向上的动作,信誓旦旦的模样像在等待主人嘉奖的小狗。

陈藜芦抬起嘴角:“好,那我先考你一个。若病人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且伴有心烦,该如何?”

江郁金一听这不是“伤寒杂病论”里的病症吗?当即不带丝毫犹豫,回道:“简单!柴胡桂枝干姜汤便可医治。取柴胡半斤,去皮桂枝三两,干姜二两,栝楼根四两,黄芩三两,熬过的牡蛎二两,炙甘草二两。以水1100毫升,煮取汤液300毫升,每日分3次温服。初服微烦,复服,汗出即愈。”

头头是道地说完,江郁金骄傲地看向陈藜芦,“师傅,我说的对吗?”

陈藜芦点头又摇头,颇为神道儿,“对,也不对。”

“啊?哪里不对?”江郁金翻看手里的书,问道。

“对的是药方,不对的是你的态度。”

江郁金愣住,抬眼疑惑地瞧向陈藜芦,“态度?”

陈藜芦颔首,语气里带着无奈,“没错,郁金,你要记住,治病救人这里,没有简单与难之分。面对所有病患的问题,我们都需要谨慎小心地处理,书本上的知识终究是书本上的,是死的,而我们治病时面对的是活人,药方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记得我曾经在四川的山区做了一年的赤脚医生,当时与我一起的医生在医治一位孕妇孕期见红时,按照平时的剂量写了药方,他却忘记了孕妇热病高退应忌服其中一味桂枝,最后导致那名孕妇险些流产。所以郁金,我们治疗任何病症,都不要以简单或困难来判定,知道吗?”

江郁金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他望着慵懒如一只波斯猫儿的师傅,自信道:“诶呀,师傅,我懂的。您信我,我在实践这方面绝对没问题!”

陈藜芦斜睨向江郁金,失语地摇了摇头,表情像是在说:没问题才怪。

江郁金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也为陈藜芦续了半杯,他不经意间问道:“师傅,听说陈大哥回来了,怎么您来老宅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啊?”

每年八月,陈藜芦便会来京郊这处几近荒废的老宅呆上一个月当作临时休息的居所。他记得儿时,祖母还未过世,祖父也没有从这里搬走,只要回来避暑,他总会爬上面前这棵枣树玩耍,让祖母担心不已。

可后面祖母患病离世,父亲为了防止祖父睹物思人伤心过度,不得已将祖父请到现在京城内的宅院居住。自此,老宅也荒废了。

家人里唯有陈藜芦不愿忘记这里,于是在接承医馆后,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翻新了一遍老宅,年年的八月回来住上一阵子,作为暂时闭关的宝地。

听到江郁金话语中冷不丁提起另一人的名字,陈藜芦动作一滞,觑向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埋怨,心里想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不出来他现在不想提起哥哥吗?

不过,似乎不怪江郁金。

从七月哥哥与未婚妻一起回国再到八月初他来到老宅休息,自始至终,他都没表现出多么排斥哥哥的样子。而他减少与对方说话次数的做法,已经算是他对哥哥第一天晚上不分时候地点与他做爱的最狠惩罚了。

他啊,终究狠不下心来对那人。

端起茶杯,陈藜芦抿了一口杯中醇厚又鲜爽甜润的茶汤,不由地叹口气,“不知道啊,估计在准备订婚宴的事情吧?”

一块光斑打到陈藜芦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灼烫的温热。

江郁金表情变了一瞬,却在下一刻恢复了原状,他趴在石桌上享受石桌带来的凉意,“怪不得,原来陈大哥要结婚了啊……”

一边说,江郁金一边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陈藜芦的表情。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他转过头去瞧枝叶沉得几乎压到石桌面的枣树,手指轻轻拨弄表面光滑的深绿色叶片,还有隐约藏在叶片之间的青色枣子。

不知道碰到了哪片叶子,江郁金手指粘上了一点黏腻的液体,粘手的不适感让他皱紧眉,旋即手指蹭向石桌边沿,企图用灰把黏液蹭掉,心想这枣树怎么还有浆汁吐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树木被病菌侵蚀的前兆。

陈藜芦歪头靠在摇椅上,侧目看到江郁金略显幼稚的模样,他心底微动,倏然想起自己过去与哥哥夏天放假回老宅玩儿的时候。

从小,哥哥就比他淘气,让父母长辈生气的事情自然做了不少,所以偶尔的安静让他印象很深刻。

记得那年盛夏,他与哥哥刚上初中,回到老宅后没几天,祖母养了许多年的白猫便被人下药毒死了。看到白猫僵硬的尸体,哥哥红着眼在家里发了一顿疯,拿起铁锹要去下药的那户人家把他们的狗打死,而他则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低着头流泪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一家人的阻拦下,哥哥终是没报仇成功,与他一起将白猫葬在了枣树下。

猫儿死掉,他其实最伤心,因为这只猫从小黏他黏得最紧,于是一整天,他都郁郁寡欢地坐在檐廊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院里的枣树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坐到了他身边,一双还是小孩儿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抓紧。

对方掌心里微微冒出的汗液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却又不愿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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