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1/2）

一听到他们说要走，赵凌立刻想到了陆豪临走时车子开往的方向，说不定就是这些人要去的目的地。

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权当做没看见，贴着边开走了，赵凌看了一眼自己开过来的车，确认车已经报废到根本没法开后，才将主意打在了面前这帮人的身上。

“喂。”

在这些人准备上车走之际，赵凌叫住了他们。

“我认识你们老大。”

他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畏缩之意，很是坦荡地直视着领头人的眼睛，又道：“昨天晚上，我才见过他，在这座桥上，他扔了一个行李箱。”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打量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聚焦到了领头男人和从车后门出来的老九身上。

“你的废话还真够多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想干什么？”

说着，老九从后腰口袋摸出一把蝴蝶刀，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心情从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变得很糟糕，他不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早就没有知觉的眼眶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理作祟。

早该忘记的回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他在赵凌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对他来说，死一千次都不足惜的人。

赵凌往前走了几步，心里清楚这个人对他的敌意很深，虽然搞不懂敌意究竟来自哪里，但为了能找到陆豪，再危险也得往下走。

“我得见见他。”

走到距离车子还有三四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瞥到他们后座上还绑着一团不断挣动的麻袋，话头一转，又道：“我想，买一条人命。”

这话引起了领头人的注意，他挑了挑眉：“知道撒谎的下场是什么吗？”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那倒不必，”领头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不是谈生意的好时机，你已经耽误我们五分钟了。”

“如果我愿意多出一倍价钱呢？”

赵凌笑着说：“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的人神情微微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

老九停下玩蝴蝶刀的动作，敲了敲车窗，在驾驶座的人摇下车窗后，低头叮嘱：“先带弟兄们过去，货准时送回，别让大哥有话说。”

“是。”

除他与领头人外，其余人都纷纷上了车，老九用手肘碰了一下领头人：“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帮我和大哥解释一下。”

“又来？”

领头人皱了下眉：“老九，一次两次就算了，现在这关头，你还要接私活？”

“我很快就到，不会让你为难的。”

老九转头望向赵凌，蝴蝶刀重新在手中翻动了起来，过后，在鸣笛声响起时，他才开口：“说白了，你就是想跟过来，对吧？”

桥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赵凌并未掩饰他的用意，直白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哈？”

老九眯起眼睛，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同那个影子像得出奇，心中不得宣泄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手里的蝴蝶刀停下了动作。

他慢慢往前走去，一步一步靠近，右眼的烧灼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强烈，到面前的时候，老九将蝴蝶刀的刀柄对准赵凌的眉心，慢慢下移，放置在他的手侧，笑道：“刚不是说要证明吗，现在证明给我看。”

赵凌接过刀，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拧紧眉头：“你想要什么证明？”

“我不能为外人坏了规矩，大哥的地方，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不流点血证明你的诚心，怎么给你开这个先例？”

这张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实在讨厌，还是躺在血泊里的样子最适合他。

某些片段在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老九笑意凝固，又想起在梦境里一直不肯回头的那个人，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