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治疗（1/2）

奚临写完报告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了，他想了想，今天晚上是辰川的第一次疏导治疗，距离对方前来会诊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是再提醒一下他不要忘记了的好，他拿起智脑拨通了辰川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奚医生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少将不要忘记了今晚的治疗。”奚临将工作的东西整理好，听着智脑对面的青年笑起来：

“我正准备吃完饭然后就过去呢——对了，您吃了晚饭了吗？”

他说这个倒是让奚临想起来他确实一直在工作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还没有。”

“我就猜您一定忘了，正好我现在在军部食堂打饭，要不然顺便给您带一份过来？”辰川给他发来了几张照片，“军部食堂是免费的，我请奚医生吃一顿免费的晚饭也不算是贿赂吧。”

“……”他都这么说了奚临也就不好回绝了，“那就麻烦你了，随便带一份就可以。”

“奚医生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忌口，不过我不太能吃辣，”奚临莫名感觉他跟辰川之间突然拉近了距离，导致他听着辰川还是对他喊敬语都变得有点怪怪的起来，“私人时间，少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辰川从善如流：“那奚临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你不吃辣，那喜欢吃甜的吗？”

“还好，”奚临想了想，“我比较喜欢酸甜口。”

对面突然笑了一声：“像我的信息素味道那样的？”

“……”奚临有些无措起来，这似乎是一个不太对劲的话题，“……差不多。”

好在辰川并没有继续，对方打好了饭给他拍了张照片就开车过来了，奚临在屋子里等了大概十分钟就听到了门口传来有访客到来的提示音，他有些诧异，从军部到他的住处这么快的吗？奚临起身去开门，然而还没有见到门外来的是谁，便是被一大把玫瑰花拍到了脸上：

“奚临医生！这个周六晚上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奚临沉下了脸，来的并不是辰川，而是某个已经对他纠缠不休快一个月的纨绔子弟，“郑先生，我说过不要到我家来打扰我。”

奚临经常会在休息时间额外工作去给人做疏导治疗，所住地址是基本瞒不住的，这就导致他有时还会在家被人找上门骚扰，虽然这些人不敢对他真的做什么，但是强行给他送过来各种礼物或是像这样登门请他出去吃饭出去玩都令他烦不胜烦，更要命的是他们实在没有一点自己是在打扰别人生活的自觉：

“只是一起出去吃个饭而已嘛，在天星楼，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顶层包间呢。”

奚临直接开始打对方父亲的电话：

“我想是郑议员对您最近的学业疏于关心了。”

“哎你打电话给他干嘛！”小鬼立马就急了，奚临正跟他纠缠之间，忽是瞥见辰川拎着盒子从一边拐角的电梯走了出来，青年见到眼前的场景怔了一下，随即扬起眉梢：

“……这不是郑源的弟弟么，都长这么大了啊。”

跟普通家庭出身的奚临不同，这些权贵子弟往往都是互相认识的，原本还拽着奚临袖子想抢他智脑的青年一见辰川脸色就变了：

“辰——辰，辰川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奚临默默想辰川好像在这些特权阶级里都格外有威严的呢，辰川微笑不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扫了一眼对面青年还抓着他袖子的手，小鬼立马就跟触电一般把手缩了回去：

“我来找奚临医生看病啊，我出任务时受了点伤，你来找奚临医生又是想做什么呢？”

“……你骗鬼吧你肯定是在打奚临的主意！！”然而年轻人听到这话却是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急匆匆地就想把奚临从他身边拉开，“奚临医生我跟你说他——”

辰川握住了他要去拉奚临的手腕，奚临是beta只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不会受到影响，只能从周围骤然间由酸甜变得冷冽的柠檬味中猜测辰川大概是展开了alpha间的信息素威压，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还没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辰川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玫瑰：

“玫瑰虽好，但要是不想要还非要送，那可也是下乘的手段了。”

“我跟你哥也好久没见过了，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聚一聚，聊一聊他弟弟的感情问题。”

“……我，我马上就走，你不要告诉我哥……”小鬼害怕了，憋着脸又看了奚临一会似乎还想对奚临说什么，但在辰川的微笑之下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就抱着花匆匆溜了，辰川看着电梯落下，转眸调侃奚临：

“奚临医生很受欢迎啊。”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本来让辰川看到这出闹剧就已经让奚临有些难堪了，他转身回房，辰川跟着他进门带上了房门：

“你经常被这样打扰吗？”

“……也不算经常，”奚临给他倒了杯茶，“一般不会如此纠缠不休。”

辰川挑眉：“如果是像今天这样的人，你以后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奚临有些诧异，“为什么？”

他基本上都为上层的那些重要人物治疗过，那些人都不会让他这样一个S级精神力的医生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是这还是无法避免此类看上去像正常追求但在奚临看来还是骚扰的事情，就好像今天这个人来送他花邀请他吃晚饭，而他都要打对方父亲的电话了对方还是没有立刻放弃，为什么报辰川的名字就会有用？

“我在这些年轻人之中比较有威严，”辰川笑，“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试试，当然如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就更好了。”

报他的名字对方就会知道奚临是他准备狩猎的猎物了，知道他辰川的人里没有人会试图在他手上抢人。

“……”奚临猜测他大概是在这些高门子弟里有一些“丰功伟绩”，不过要是简单地报一下辰川的名字就能了却那些麻烦那也正好，不过他也希望不再有可以试验的那一天了，奚临看向面前人拿来的盒子：

“这是你带来的饭吗？”

“嗯，特意去领了个保温盒装过来的，”辰川将盒子放到餐桌上打开，拿出了两份包好的饭，“我觉得军部食堂的饭味道还不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奚临以前去军部给人看病时也曾经吃过军部的食堂，机器人流水线做出来的饭差不多都是一个味道，不过他也没有破坏气氛，辰川给他的打的菜也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辰川坐在他的对面跟他一起吃晚饭，“不过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对身体不太好啊。”

“你不是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