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中野合（1/2）

“那人倒有眼光，想此物不美不丑，确该还你自用”，山鬼不觉言语伤人，同时两眼张望，寻看趣闻——路见一老人与一店铺老板生起争执，看客渐涌，细听半晌才知原是老人昨日花钱三十文购置什物，今日同钱重购惊觉数目不对，转而要与老板寻个公道。

可怜老板一头雾水，前问伙计后查账目，这才知是今日置购样物与昨日不同，故有价同物少。老人年岁糊涂，细听许久才有恍然大悟，讪讪而退。

季向秋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不禁笑道：“你倒生得八卦”，说罢似有想起谁人，神情一顿，不再言语。

正午时偶有几人来他住处寻医问药，一一诊治后眼见时日恰好，扭头背筐上山采药。山鬼长居山野自是觉山中无趣，奈何无人能有见他，只得随同前去，打发闲时。

“说来”，季向秋见他在身后飘动跟随，神情不耐，不禁叹息问：“你知何处有释风草可采？”秋意渐深，朝暮入风，露重体寒，村中常有老人前来求此祛寒去风之物。

山鬼哼笑，不知侧首看向何处：“自我有识以来皆在洞中，如何知晓，况且怎知凡人所命是为何物”

季向秋只道心粗未有思虑，不再询问。寻觅一番倒也寻有三两他物，颇有收成。

林间多有枯枝悬勾，紧致缠臂的灰青袖衣难免被钩蹭拉出线丝，甚有未见足下而险些踉跄着地。如此忙碌半日仍未寻所要。

“季大夫”，山鬼见他作势下山，忽然心中一动，生出什趣，手指一处浅洞，笑道：“我记某书曾言遇洞多有瑰宝，何不一探究竟？”

季向秋狐疑看他，笑道：“上次入洞可叫我悔青肠子”，言语虽此，迟疑半晌却当真放下药筐，探入洞中欲有看清——洞中若入水着湿，倒是释风草所爱之地。

此洞倒不深暗，行入几步便有见底，干草平铺，应是某兽将此舍弃，另寻他处。

“山鬼，你所记究竟何书？”，季向秋眼见无获，叹息看他，不料身后一重，被推倒压住，背靠干草，同时一双大手压他胸膛，隐有发力，叫他难以起身。

“敛桃行”，山鬼俯身看他，双膝着地，两腿夹他腰侧，坐他身上。他也不知此书可是当真存有，只道脑中确有此名，脱口而出。

季向秋听罢微微怔愣——此物倒不罕见，是一数年前可谓人尽皆知的淫秽禁书，后来官府觉有伤风化，纷纷下令行禁。

“季大夫”，山鬼将他衣物脱后垫他身下，单手摸他胸膛，觉到心口上下鼓动，缓慢有力，忽觉有趣地握起他手改摸自己心口，眼中含笑：“我活着时可也会有此等起伏？”

季向秋觉到奇怪，同时心口因他压迫渐有加速，不禁侧脸讪笑：“人若无此等脉搏，如何算得个人”，说罢一顿，眉心微蹙，认真思量：“此书虽不罕见，却不过一方风靡之物”。此鬼深记于心，定乃本地人家——若是与他寻得本家，定能全然脱身，回复本位。

山鬼见他神情隐有喜悦，笑道：“如此情景，季大夫怎分心想起他物？”说罢绕后摸他命脉的掌微微发力，引他腰身一颤，惊动间与他胯下相撞，鼓起微硬，顿时连连想逃。

只是挣扎间眼看衣衫不整，抬眼又见他青蓝双眸布有灼热，一时心知肚明绝无退逃之地，迟疑半晌，索性弯腿屈膝，张开迎合地叹息道：“也不知你是如何成此淫心秽欲，名姓一无所知，对秽书倒记忆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