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杀青宴上的暖(1/2)
大理的夜风裹著洱海的潮气漫进样板间,刘艺菲腕间的素银手炼在水晶灯下泛著微光,与陈今飞递来的锦盒形成静默对峙。
盒中洱海珍珠平安铃的光泽太过璀璨,反而衬得她袖口露出的“言”字刺绣格外素净。
那是寧言连夜缝在她戏服里的护腕,针脚细密如江汉的波纹。
陈今飞的拇指摩挲著锦盒边缘,那里还留著十年前送她翡翠鐲子时的指纹凹痕。
“唐人影视找到我,说有项目想要合作。”
刘艺菲的指尖在平安铃绳结上顿住,想起今早寧言在工作棚说的话:“陈今飞的每个资源,都是锚点,会把你拴在他的商业版图上。”
她抬头望向陈今飞,发现他鬢角的白髮比三个月前又多了些,西装袖口还沾著“洱海明珠”工地的红土,那是今早开盘仪式留下的痕跡。
“陈叔叔,”她將锦盒轻轻推回,素银手炼滑到肘弯,露出內侧的刻字,“江汉的老船工说,平安铃要系在能听见心跳的地方。”
她指了指自己心口,那里別著寧言送的船锚胸针,“而我现在的心跳,想跟著自己的船桨声走。”
陈今飞的视线在胸针上停留三秒,忽然笑了,笑声里混著自嘲:“当年在红星坞门口,你抱著玩偶躲在你妈身后,像只害怕被放生的小蟹。”
他从西装內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1993年的武汉,五岁的刘艺菲攥著他送的第一只玩偶,站在“红星坞”木牌前,“现在倒好,学会用老船工的谚语拒绝教父了。”
火锅区传来张纪终的喧闹声,他正举著茅台向寧言敬酒,袖口的“洱海明珠”袖扣在热气中忽明忽暗。
刘艺菲注意到陈今飞的目光扫过寧言手中的搪瓷杯,杯沿的缺口恰好对著他腕间的劳力士。
1998年瑞士定製款,錶盘內侧的“红星坞”缩写,此刻正被薄荷茶的热气模糊。
“我让法务部改了经纪约。”陈今飞忽然从公文包抽出文件,烫金封面的“红星坞”logo换成了素白封皮,“违约金降到一百万,商业活动分成从20%提到30%,但……”
他的手指停在“影视项目自主决策权”条款上,指甲盖碾出淡淡红痕,“但重大项目我保留有建议权。”
刘艺菲的呼吸微微发紧,想起威亚事故那天,陈今飞在电话里说“威亚戏要拍出亡命感”。
此刻他的眼神里既有商人的精明,又藏著不易察觉的担忧,像极了那年她在香港被狗仔围堵,他用身体挡住镜头时的复杂神情。
“好。”她接过文件,发现违约金条款旁用红笔写著“杀青礼物”,字跡是陈今飞少见的潦草,“但最终要经过寧言的审核,就像『洱海明珠』的地基渗水检测那样。”
陈今飞的瞳孔微微收缩,想起三天前收到的检测报告,长河资本的技术团队在他的楼盘地基里埋了十二根监测管,和寧言在《麦浪》爆破戏里盯著雷管编號的做法如出一辙。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曾被他视为书呆子的导演,早已在商业战场布下了和艺术创作同样精密的局。
“还有这个。”他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著她15岁时被迫签署的“楼盘站台协议”复印件,每一页都用红笔標註著“未成年人保护法第xx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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