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变態的朱棣!陈锋无奈!(1/2)
“一座建立在凤阳百姓累累白骨上的皇城,咱不敢坐,也不愿坐,更承受不起,怕遭天谴!”朱元璋声如洪钟,掷地有声地留下这句话后,袍袖一甩,大步离去。
他的脚步沉稳却带著决绝,每一步都似踏碎了某种期盼,惊起满地尘埃。
韩国公李善长呆立当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衝头顶,手脚瞬间冰冷如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一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在此刻停滯。
当李善长终於回过神来,急切想要追上朱元璋再次劝諫时,却发现府內已被甲士层层阻拦。
那些身披鎧甲的士兵手持长枪,目光如炬,將他的去路死死封住。
李善长心急如焚,踉蹌著衝到府门前,眼巴巴地望著朱元璋登上龙輦。
只见龙輦装饰华丽,金丝绣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仿佛成了阻隔他心愿的鸿沟。
就在龙輦即將开动的剎那,李善长再也按捺不住,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陛下三思啊…若此时放弃,那这么多年的耗费岂不是白白付诸东流?那才是真正会遭天谴的做法啊…陛下务必三思,莫要被一时之气冲昏了头脑,意气用事啊!”
他的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青筋在脖颈处暴起,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这声嘶力竭的呼喊传入龙輦之中,朱元璋却面沉如水,仿若未闻。
他面无表情地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驾车的宫廷侍卫开动。
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没有丝毫犹豫,扬起马鞭,龙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善长眼睁睁地看著龙輦渐行渐远,他拼尽全力想要追上去,却被甲士牢牢拦住。
他只能站在原地,声嘶力竭地呼喊著,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微弱。
直到龙輦和仪仗队彻底消失在街角,李善长才无力地闭上了嘴巴。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缓缓坐在门槛上,目光呆滯地望著远方,久久无法回神。
此刻的李善长满心都是疑惑与不甘,他在心中不停地思索:陛下为何这般决绝?
不就是勛贵们有些不法行为吗?
为何要放弃迁都这等关乎国本的大事?
在他看来,朱元璋的决定简直荒谬至极,就如同因为孩童间的小打小闹,一方家长便衝动地提刀相向,实在是儿戏之极。
李善长为迁都一事倾注了无数心血,这不仅是他多年的努力成果,更是他毕生的追求。
眼看中都凤阳的皇城再有一年半载就要建成,迁都大计即將大功告成,可如今却因为一些所谓的“小瑕疵”,朱元璋竟要放弃。
在李善长心中,朱元璋放弃的哪里只是迁都,分明是他一生的心血与抱负。
李善长的乡亲情节比朱元璋还要浓重几分,他一心想要为凤阳谋福祉,將迁都凤阳视为自己的收官之作。
在他的设想中,一旦迁都成功,不仅能名垂青史,稳固自己六公之首的地位,更能为淮西子弟铺就一条世代荣华的退路。
他深知,南京偏居东南,那里的利益早已被江南士绅、世家瓜分殆尽,淮西勛贵在那里举步维艰,难以立足。
而凤阳则不同,这里是淮西子弟的根基之地,只要大明国都迁到此处,淮西子弟的地位必將水涨船高,家族荣耀也能代代相传。
正是怀揣著这样的梦想,自洪武二年起,李善长便开始陆陆续续参与督造皇城,近年来更是辞官回乡,亲自坐镇主持。
可如今,所有的努力眼看就要付诸东流,这让李善长心中愤恨难平。
他面色狰狞,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静,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拄著拐杖,望向朱元璋离去的方向。
原本浑浊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寒芒,心中暗自冷笑:“既然陛下不仁,那就別怪我李善长不义。”
“再不反抗,还真以为我淮西子弟是泥捏的了?
朝堂被陈党(陈锋)和浙东党所把持,再不动手,哪里还有我淮西人的容身之处!
以往是不想撕破脸皮,但如今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善长心中喃喃自语,重新挺直佝僂的脊背,迈著沉重却坚定的步伐,缓缓回到书房。
一进书房,他便迫不及待地铺开纸张,开始奋笔疾书一封封信件。
他的笔尖在宣纸上飞速划过,眼神中透著决绝与狠辣,每写一个字,心中的恨意便更添几分。
他心中清楚,这大明江山有一半是淮西武將浴血奋战打下来的,而这一半江山的治理也离不开淮西士子的辛勤付出。
那些士子,皆是他一手提拔的门生,如今正是他们报恩出力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龙輦缓缓停在府衙前。
朱元璋迈著沉稳的步伐走下龙輦,目光如炬地扫视著府门前的眾人。
知府铁鉉神色庄重,大步上前,高举双手,“噗通”一声跪下,高声呼喊道:“恭迎陛下蒞临,陛下圣躬万安!”
他的声音鏗鏘有力,充满了敬畏与忠诚。
铁鉉身后跟隨的几人也纷纷下跪行礼,其中几名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们齐声高呼:“参见父皇,父皇圣躬万安!”
原来是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楚王朱楨几位亲王。
朱元璋先是狠狠瞪了眼这几个不省心的儿子,眼神中满是不满与责备,隨后將目光转向铁鉉,微微抬手示意:“平身,免礼!”
说罢,他更是上前一步,伸手拉住铁鉉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讚赏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辛苦了!”
铁鉉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暖流涌动,眼眶瞬间泛红,差点落下泪来。他连忙说道:“臣不敢叫苦,只是辜负了陛下的恩重,差点犯下大错,致使几位殿下陷入险境,也没能將凤阳治理好!”
他的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朱元璋轻轻嘆了口气,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几位亲王陷入险境皆是因他们自己莽撞,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若没有你隨机应变,他们怕是真的性命难保。
至於治理凤阳之事…也不能怪你,只怪这凤阳局势错综复杂,水太深,你还是太年轻,底蕴不够,难以与那些老奸巨猾之辈抗衡啊!”
铁鉉听著朱元璋的这番话,心中感动不已,又要下跪行礼。
朱元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径直往府衙內走去,看都没多看几位亲王一眼。
几位亲王望著父皇拉著铁鉉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覷,脸上满是尷尬与无奈。
朱棡率先打破沉默,瞪著朱棣没好气地说道:“老四,肯定是你太蠢了,差点被人弄死,父皇有些怒气上涌,不想与你讲话…反而连累了我们几个!”
朱樉也挠了挠头,眼神古怪地看了眼朱棣,欲言又止:“老四你…唉,怎么会…”
楚王朱楨也凑到朱棣跟前,满脸担忧地说道:“四哥,你真是害苦了我们,接下来父皇不会打死我们吧?”
周王朱橚看著几位哥哥,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伤势已恢復许多的燕王朱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狠狠瞪了眼指责他的几位亲王,冷笑著反驳道:“老二你和老六什么情况別以为本王不知道,傻乎乎地被骗去白莲教,差点被当祭品献祭了…要不是铁鉉发现及时,你们早就死翘翘了,还在这跟我装呢?”
朱樉与朱楨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刚要开口反驳,
朱棣却不依不饶,又指著晋王朱棡嗤笑一声:“还有你,公然与上司打架,差点被军法处置,若不是铁鉉,你也早就性命不保了,还好意思说我!”
朱棡脸色一黑,当即就要反驳,可朱棣却不给他机会,目光如炬地扫射著兄弟几个,大声说道:“你们想说我…我是差点死了…可我那是被强行抓走的,压根没反抗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我也带回了李善信的各种犯罪证据,深入工地了解到了里面具体情况,我这属於探子臥底…臥底懂不懂啊?
要不是他们人多势眾,我早就安全无恙跑出来了…怎会落得那般悽惨…”
说到这里,朱棣回想起那晚的遭遇,胸口不由得一阵抽痛,脸颊也扭曲起来。
那晚的经歷如同噩梦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有时甚至会在梦中惊醒,仿佛自己真的被活埋了。
想到此处,朱棣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那个狗东西李善信,老子要將他活剐了,以解心头之恨!”
哥几个原本还有些不忿朱棣揭他们的老底,但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几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朱棡想了想,忽然说道:“老四,你还是太嫩了,不然也不会半夜逃跑被抓包,还差点被打死…听说要不是陈锋提醒铁鉉实在找不到人就去皇城那边找找的话,你可能真就死了!”
“嗯?”朱棣挑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朱棡一脸好笑地看著朱棣。
朱棣皱起眉头:“我知道什么?你意思是陈锋救了我?”
朱棡笑呵呵地点点头:“铁鉉亲口说的,他说若不是陈锋来信提醒,他还真想不到你会在那边,收到消息后,他立马带人赶去寻找,刚好半路遇到李善信的车驾,这才误打误撞救了你!”
说著,朱棡嘖嘖称奇,唏嘘道:“要是再慢那么一点点…呵呵,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真难说啊!那你可能会是我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死得如此憋屈的亲王!
所以啊,你就说是不是陈锋的功劳吧,没有他,你真的完蛋了!”
朱棣神色一怔,隨即面露复杂之色。
老三朱棡说话虽然难听,但说的確实是实情。
只是隔著几百里还能欠陈锋一个人情,这让朱棣心中满是无奈。
可忽然间,他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不会是记载在后世史书上的吧?不然陈锋怎么会猜得那么准?
想到此处,朱棣心中既是庆幸又是羞愤。
庆幸的是,多亏后世有记载,陈锋及时提醒铁鉉,不然自己真的可能命丧李善信之手。
以当时的情况,李善信为了掩盖罪行,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羞愤的是…后世居然连这种事都有记载吗?
那自己“永乐大帝”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朱棣不敢想像,后世史书上若记载“永乐大帝年轻时曾被抓壮丁,半夜逃跑不成,差点被打死活埋”,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光是想想,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
朱棡看了眼嘴角不停抽搐的朱棣,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欠陈锋人情。
毕竟以前朱棣与陈锋多有不和,当即拍了拍朱棣肩膀安慰道:“回去好好报答一番便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纠结这等细枝末节。”
“滚滚!”朱棣不耐烦地甩开朱棡的手,闷闷不乐地迈步跟上父皇与铁鉉的脚步。
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父皇稟报!
朱棡无奈地摇摇头,朱樉、朱橚、朱楨兄弟几个也耸耸肩。
朱樉说道:“老四这傢伙,还是太犟!”
朱楨认同地点点头。
唯有周王朱橚嘴角微微抽搐。
他很想说,自家四哥是犟,可三哥你也不差啊!
不然谁家一个小卒敢跟百户打架,还差点打贏了…
摇摇头,朱橚觉得文静的自己与这几位哥哥弟弟实在是格格不入。
……
府衙內,朱元璋听完铁鉉的亲口匯报后,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冷笑一声,沉声道:“查抄凤阳各勛贵府邸,將所有涉案人员一律缉拿入狱,等待审判。没收他们的家產,归还百姓田亩,释放家奴…”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如重锤,彰显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铁鉉神色凝重,郑重提醒道:“陛下,此间涉案人员多达数百上千人,大部分都是勛贵家属,其中更有好几位勛贵侯爷…真的要彻查整顿吗?”
朱元璋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然你以为咱是回乡显摆的?依法办事,违抗者杀无赦,咱赐你先斩后奏之权。”
铁鉉神情一凛,郑重拱手道:“臣领命!”
说罢,他便告辞下去做准备。
来到环廊下,望著远处的景色,铁鉉不由深吸一口气,清瘦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子忍你们很久了,终於…终於可以好好清理一番了!”
府衙內,铁鉉领命去抄家抓人了。
而朱元璋则冷哼一声,大声喝道:“滚进来,还要咱亲自去请你们不成?”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哥几个顿时浑身一僵,訕訕地走进堂內。
他们低著头,缩著脖子,在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乖得像几只鵪鶉,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璋忽然起身,猛地抽出腰间腰带,大步向哥几个走去,口中骂骂咧咧道:“一群混帐,兔崽子,看看你们给咱惹了多少麻烦,咱让你们来歷练的,不是让你们来惹事的!”
“你朱樉,蠢如猪狗,老六这混帐不懂事,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懂事,什么人都敢信…居然会被白莲教骗了,咱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说著,朱元璋手中的腰带便如雨点般落下,抽得朱樉齜牙咧嘴,却又不敢躲开。
一旁的朱楨见状,再次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屁股蛋一阵发凉。
抽了一会儿,朱元璋又揪住朱楨的耳朵,怒声道:“还有你,平日间不是最机灵捣蛋吗,怎么到了凤阳这般蠢笨?你二哥是个笨蛋,你也是吗?”
朱楨疼得齜牙咧嘴,大声嚎叫著:“父皇父皇,儿臣知错,再也不敢了,饶我一次!”
“哼!”朱元璋心中虽有怒气,但终究捨不得打这个年纪尚小的儿子,丟开他后,將目光转向朱棡与朱棣,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冰冷刺骨地喝道:“晋王!”
“扑通!”在外桀驁不驯的晋王朱棡被这一声喊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爹…父…父皇…儿臣知…知错…”
“啪!”一声脆响,朱棡顿时痛呼出声。
朱元璋二话没说,直接一腰带抽了下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咱说过多少次,去了军中你们就是小卒,小卒也是军人,军人的第一要义是什么,服从军令…你怎么做的?”
“啪啪!”朱元璋一边说著,一边不停地狂抽朱棡,抽得他脸色扭曲,痛苦不堪:“你很好啊,都敢打百户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要不是咱儿子,连个小卒都不如,你骄傲什么?”
朱棡双拳紧握,喉咙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
朱元璋原本对朱棡寄予厚望,可此次他的行为確实让朱元璋失望至极,甚至比朱樉与朱楨更让他生气。
抽累了,朱元璋这才放过朱棡,转而看向额头早已冒汗的朱棣,沉声道:“老四,你…算幸运,今日不打你,等你伤好了,回去太庙跪上三个时辰,好好回想一下这次你犯下的错误!”
朱棣心中鬆了口气,当即叩首道:“谢父皇!”
朱元璋面无表情,抬手阻止道:“別忙著谢…这次皇城之事由你而起,那便由你去解决,办好了咱重重有赏…办不好…呵呵呵!”
朱棣先是心中一喜,隨后后脖颈一阵发凉,但还是咬牙坚定地答应下来:“儿臣必不负父皇所託!”
“滚!”朱元璋大手一挥,哥几个这才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大堂。
看著朱元璋虽然抽得用力,但都控制著力道,並没有真的打伤他们。
出了府衙,朱棡愤愤不平地盯著朱棣,质问道:“父皇凭什么不打你?”
朱樉与朱楨也露出不满的神色。
朱棣懒得理会他们。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周王朱橚倒是站出来解释道:“一来,四哥並没有犯下什么过错,他失踪也是被抓了,並不是他犯蠢。
二来,四哥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父皇也不忍心继续打他。”
说罢,他看了眼朱棡、朱樉、朱楨,继续说道:“至於二哥,三哥,六弟你们三个,纯粹是自己犯傻,触怒了父皇!”
朱棣诧异地看了眼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亲弟弟,今日这番话倒是说得条理清晰,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
朱樉、朱棡、朱楨也看向朱橚,却是嘴角微微抽搐。
朱橚这话就等於在说他们几个是自己犯蠢,不打他们打谁?
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心中一阵憋屈,哥几个同时在心里暗骂。
心中正鬱闷著,朱棡忽然看向乐呵呵的朱棣,问道:“老四,父皇让你处置皇城一事,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是询问,但他眼神中却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
朱樉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屁股,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闪过狠厉:“依我看,咱们兄弟联手,定要让那些杂碎尝尝皮鞭的滋味,叫他们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他挥舞著拳头,仿佛那些勛贵已在眼前受刑。
朱棣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眯起眸子,眼底寒芒闪烁:“不急,我自有打算。”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著刺骨的寒意,“我逃跑的那晚便在心底立下毒誓,定要给那些被抓去做工的凤阳百姓討回公道,更要將那罪魁祸首李善信千刀万剐,报仇雪耻!”
他的眼神中燃烧著熊熊怒火,那是对不公的愤怒,更是对仇恨的执著。“所以啊…咱们就一步步来…我要让那些督造官,那些作威作福的差役,在绝望中感受临近死亡却又无能为力的恐惧!”
朱棡听闻,眼神瞬间变得凶唳,身上的暴戾之气四溢:“本王来助你!那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將那些恶人碎尸万段。
朱樉也齜牙咧嘴,跟著附和,满脸的凶狠:“俺也一样!不把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难解我心头之恨!”他握紧拳头,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一副要將敌人撕碎的架势。
一旁的朱楨同样满脸兴奋,眼神中透著跃跃欲试的光芒:“算我一个!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还是朱橚保持著冷静,皱著眉头提醒道:“都別衝动,可別忘了父皇的交代!行事切莫过火,否则惹恼了父皇,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让沉浸在復仇情绪中的几人稍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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