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追踪（1/2）

「梦里人被梦境排除在外，直到最近我才推测出原因是因为不完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代表某种无法解释的残缺。相对的则是可以进入别人的梦，也具备各种影响梦境内容的能力。

我们和梦境主人最关键的差异在於，主人只是JiNg神般的存在，就算是溺水、中枪或被活埋都能安然醒来。但我们却是真真正正的实T，意思是有痛觉、真的会受伤或Si亡，对我们来说梦境b现实还要真实。

对主人来说，我们属於未受邀就闯入的客人，可以为所yu为或静静观看，但必须遵守灰姑娘的魔咒──在坠落前离开。我们可以一个梦境跳过一个梦境不被任何主人发现，但所能做出的行为必须符合主人的认知或逻辑。这就是我们的限制。

另外是在梦境之下，意识的深处，就连一般人也无法轻易发现甚至透过意识交流的地方，梦里人更是被完全隔绝在外。

我指的是潜意识的深处，时时刻刻都在跟一般人无形G0u通，像无师自通的才能、突如其来的灵感或发现，都是相同来源。甚至是人类文明世界的终末都可能早已被记录下来，跳脱时间与空间的预言或历史。

遗憾的是，一般人在无意识中都还有撷取的可能，梦里人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那里等着我们的只有Si亡。」

──不具名的日记《章节五》

穿着同一所学校制服的少年和少nV并肩走着，巷子外的夕yAn把他们的影子往墙上延伸，彷佛四个人一起走着。他们不像其他同学会绕路去便利商店或玩具店逛街，消磨短暂的属於自己的时光。

「放学後尽快回家，不要到处乱逛，外面很危险。」他们的父亲总是在早上跟他们耳提面命，而他们也尽可能不让父亲失望。

少年的脸上闷闷不乐。

「怎麽了？考试考差了吗？」少nV问。

少年摇摇头。

「那是有喜欢的nV生？」少nV问。

少年又摇摇头。

少nV站定脚步。「那是有什麽话要对我说？」

少年抬起头。「有人问说为什麽我们会念同一个年级，明明长得不像。」

「也是有双胞胎长得不像的阿。」少nV说。

「但我总觉得…我跟爸妈也长得不像。」

「是吗？这我倒是没注意过。」少nV的眼神不自觉得看着墙上的影子。「反正你是我弟，就算长得不像也还我弟，知道吗？」

「嗯。」

两人沉默下来，不知道谁先起步，继续往家里走。

「所以考试都还可以？」少nV接着又问。

「当然，上次差点被爸打Si。」少年深深x1一口气。「虽然我很想问他为什麽议员的儿子就一定要上好学校，像姊你的考试成绩爸从来不过问。」

「你最好还是不要问吧。」少nV遥望家里的方向，脚步不由得沉重起来。「我们只是被关在不同的牢笼里，做不同的劳动。」

「说穿了他是要我接他的位子吧，上次他气到不小心说出来。」少年看着地面说。「但我总觉得姊你b较适合。」

「我倒是没差，反正不要加入那些叔叔伯伯就好。」少nV低声说。

「唉，他们阿，每次来找爸谈事情都要带好多人，我听他们的笑声都觉得一定在商量可怕的事情。」

「是阿，至少爸是走政治这条路。」

两人再怎麽放慢脚步仍是回到家门口，那儿正围着几个人，每一个看起来都带着真实或想像中的杀气，不知道又是哪个叔伯来了，他们尽可能镇定的承受那些目光，踏进门前的庭院里，有一株老树在那儿站着，姊弟俩从小看到大。

那时门里面突然传出父亲的声音。「把那两个人处理掉，一了百了。」

「也是，毕竟天成也大了，很快就要加入政坛，要是到时候才被爆出身世的问题就不好收拾了。」某个叔伯的声音。「那件事我会处理，倒是我们老家那边有块地有点争议，对方找了青天盟帮忙…」

「就是些野狗，但数量多了也不好处理，我会联络当地的警局和几个我认识的有力人士。」父亲的声音说。

「你不也是…算了，那是你们家的事情，我不cHa手。」

「还好你的嘴收得快。」接着房里传来两人扭曲的笑声。

没多久两个中年男子一起走出来。「喔，天成、天羽，好久不见。」一旁的父亲却明显的脸sE一沉，转头走进屋内。

姊弟俩同时点点头问好，直到亲戚从面前像一阵风那样离开。

那时莫天成却盯着父亲的脸，突然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走上议员的路，就算做梦都不可能。

中午过後，邹成宇在刑事局门口正好巧遇蓝若萱，两人都是一脸倦容。

「你看起来挺累的。」邹成宇说。

「你也差不多。」蓝若萱露出疲倦的笑容，平常绑马尾的发型因为骑车来上班的关系还散在肩上。

「唉，真希望一进去就听到莫天成逮捕归案了。」

「怎麽可能？我还没动手呢！」

或许是这番话太过自信，邹成宇稍微眯起眼睛看着蓝若萱像看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怎麽了吗？我头发黏到东西吗？」蓝若萱轮流从肩侧把头发拿到眼前。

「没、没有。」

两人同时转过走廊来到办公室门前，邹成宇把门拉开，队长和林可欣的目光同时看过来，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吴廷峰背後，不需要多说就知道有某件事情发生了。